直到一股熱辣的刺痛感由他的左臉頰傳入大腦,他這才驚醒,一張開眼,面對著他的竟是一雙漆黑淌淚又充滿恨意的眼眸,由于諸葛駿摟得她非常緊,使得她沒辦法掙月兌,于是伊蘭拚命地扭動著,想擺月兌他的桎梏。
她雪白的肌膚、飽滿的不停摩擦著他的胸膛,使他不得不大聲斥喝道︰「女人!停止你幼稚的動作。」
伊蘭猛地停止動作,看到的竟是他輕蔑又傲慢的眼眸,像極了一只嗜血的動物。于是,取而代之的竟是輕聲的啜泣,「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你可以殺我,但是絕不可以像現在這樣屈辱我。」說著,她突然用雙手擋在胸前,不讓自己與他有直接的接觸。
「我們察貝家到底哪里招惹你了?個為你丟了命,一個為你失了身。」她沉痛的又說。
「失身!拜托,可沒那麼嚴重吧?我只是替你取暖罷了。」諸葛駿好笑的說,但卻沒有遺漏掉她所說「察貝家」三個字,莫非她與察貝可沙有什麼特殊關系?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做,就等于毀了我。況且,我已有未婚夫了,你教我以後怎麼面對他?」
她涕淚縱橫的說,好像她美麗的未來就在這一刻瞬間瓦解了。
「未婚夫?」驀地,血液自他臉上消逝,他繼而一想,才揶揄地嘆息道︰「你以為我還會放你回去,讓你與你那未婚夫卿卿我我共享閨房之樂嗎?很抱歉,你的現在與未來都是我的了,如果幾年以後我厭倦了,而他還要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那我禮當奉還。」
「你這個下流痞子,齷齪、不要臉,你走,別踫我!」她一激動又掙扎了起來。
「你這個傻瓜,我叫你別動!」她像極了一條溫熱柔軟的海鰻,在他胸前不停的游移,那光滑柔女敕的肌膚挑逗得他幾乎快喪失了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忘情地攫住她溫熱的唇,並用力扯下她擋在他倆之間的雙手,這使他胸前的毛發輕柔地撫觸她玫瑰紅的雙峰,他的手在她的側腰敏感地帶來去穿梭,慢慢地,她的掙扎停止了,整個身子因酥軟而變得無力,只感到世界仿佛都在她身邊不停地旋轉,幾乎將她給遺忘了。
倏然,他大笑出聲,眼中閃耀著紅色的火焰,「女人,不用再假裝矜持了,我知道你喜歡。不過不是今天,明天我們一早就要回「星星峽」,可得保留點體力。別失望,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
他翻躍起身,很快地穿上衣物,而後丟了套男裝在她胸前,目光如炬地停留在她雙峰之間說︰「明天一早穿上這個,如果你不想變成十幾萬個男人的俎上肉,最好是听話。」
也不理會她無言的抗議,他很快地旋身而去。
伊蘭戰栗地拿起那套男裝,她竟哭不出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那充滿男性的勾魂魅力為何那麼濃厚的包圍著她,使她無力反擊,難道就這麼隨他宰割嗎?
但除了這樣又能怎麼做呢?總不能如他所說的被十幾萬個男人凌辱至死吧!
就這樣滿懷著焦躁思慮,陪伴了她整整一夜。
※※※
翌日一早,諸葛駿所率領的十幾萬兵馬,已浩浩蕩蕩往京畿的方向前行,他威風凜凜的坐在高大的駿馬上,讓每個人見了都起敬畏之色。他眼光冷然而堅毅,現在他的身份可是這一批大軍的統帥,身負十幾萬條士兵性命的重責,所以他必須表現剛硬的一面,才能駕馭他們。
但他知道,他目前的心思全都系在那女子的身上,雖然他已囑咐楊秦懋跟在她身旁好好照顧她,但楊秦懋這小子向來粗心大意,他就是不放心。
士兵們歡欣鼓舞的走在官道上,雖然歷經五個月干戈不息、烽火連天的日子,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見疲憊倦容,反而個個精神抖擻。
「小楊呀!這位小兄弟是誰?我怎麼從沒見過他,他是從別的單位調來的嗎?他那麼瘦瘦小小的,我真懷疑他哪有力氣作戰!」一名小兵滿眼疑惑的盯著伊蘭猛研究。
楊秦懋別的不會,打哈哈是他的拿手本領,只見他掰得天花亂墜地︰「她呀!在咱們伙頭夫里面可不得了,煮吃的她最在行,早已被咱們諸葛元帥給包了,你們可別打她的主意呀!」
「原來是這樣啊!你不怕你的地位被這個小白臉給搶走了。」那小兵竟以一種曖昧的口吻說。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要考慮清楚,敢說就得敢承認,知道嗎?」楊秦懋手叉著腰,很生氣的說。
「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你去打听看看,全軍十五萬人有哪個不揣測著你和元帥之間的關系,省省吧!別愈描愈黑。」
「你——」
「我什麼我?」那小兵很神氣的轉身對伊蘭說︰「小兄弟,以後伺候咱們將軍可得謹慎點,他可是個……」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只見她的眼楮愈睜愈大,以很懷疑的眼光看向馬上英姿煥發的諸葛駿;他怎可能會是個這樣的男人?昨晚的感覺依舊是那麼強烈,他根本就不像……啊!難不成他是雙性戀!
諸葛駿像是感覺到她的注視,猛然回過頭與她驚愕害怕的視線對個正著。
她是怎麼了?看他的眼神好似見了鬼一樣,還由頭到腳不停的打量他,難道他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詢問的眼神掃向楊秦懋,只見他聳聳肩,雙手一攤,一副莫可奈何的態度。
算了,回頭再好好問問他。
諸葛駿又策了下馬鞭,往前行駛。
當他們行經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後,斜陽已晚照,諸葛駿不放心的眼神始終盯向伊蘭,心知細皮女敕肉的她無法在漫天風雪的大北方長途跋涉,但為了隱藏她的身份,又不能做得太引人側目,可是,看著她愈來愈慢的速度及渙散的眼神,讓他的心緊緊揪在一塊兒。
可惡的是那個楊秦懋,只顧著跟一旁小兵聊天打屁,他交代的話可能早已被他丟到千里遠以外了。
他再也無法安然自若的坐在馬背上,而讓她忍受著兩腳埋在冰雪里的痛苦。
他飛快地跳下馬背,在眾目睽睽之下,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以很冰冷強烈的口
氣對楊秦懋說︰「等回了「毛褵坊」,我再好好跟你算帳。」又以相同的速度騰空翻躍,將她抱回了馬背上。
「你這是做什麼麼?放我下來。」
伊蘭雖已疲憊不堪,但說起話來還是咄咄逼人的。
「如果我知道你精神還這麼好,我就不會抱你上來了,伊蘭小姐。」他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
「你昨晚說漏了嘴,而後我連夜去打听出來的,你的全名應該是察貝伊蘭吧!」他灑月兌自得的眼光看進她的眼瞳內。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結果還不是一樣,我永遠都是你的戰俘。」她很激動的吼出來。
「或許對你來說結果都一樣,但對你西突厥來說,這結果有可能會差個十萬八千里也說不一定。」他遞給她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
「說清楚一點,你這話是什意思?」她不甘示弱的昂起小巧的下巴。
這姿勢剛好讓他偷了個吻,「嗯!滋味不錯。」
她怔然不安的掃看了下四周,就怕被誰給不小心看到了;還好,沒有。
不過,楊秦懋那副極曖昧的笑容,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看見了,可是他的眼光並沒看這個方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