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真的想拿那句話出來蒙混呀?」他月兌口訝問。
巫貝兒不敢點頭,以清喉嚨帶過,嫣頰紅艷欲滴。「嗯哼。」
難怪笑得一臉心虛,那張帶著一股嬌羞純稚的隻果臉龐……嘖嘖嘖,連他看了,都很想傾上前去咬一口,更逞論「閱人無數」的大哥嘍。
但問題也在這,大哥雖是只拈花惹草的花蝴蝶,但大青澀嬌女敕的花朵,他懂得欣賞卻不踫,怕麻煩多多……
這下子,韋軒更加確定自己的「詭計」會有額外的附加價值了!
「其實兩句話都差不多意思啦。」
「呵呵。」見財神爺很善解人意,她開心的眨眨眼。「這是本小鮑司所奉行的圭臬。」
反正他對她的失禮不以為意,那,她就大言不慚的再宣傳一下公司成立的宗旨吧!
輕笑幾聲,韋軒拿出一包裝精美的小禮盒,準備說明來意。
談起生意,巫貝兒也不再哈拉。
她專心的听著貴客交代任務。
半晌後,她輕吁了口氣,幸好,他的要求很簡單,簡單得讓她有些奇怪。
韋軒也察覺她的不得其解。
「怎麼了?」
「為什麼找上我們?」是哪兒不對勁呢?總覺得這個委托很普通,卻也很邪門。
但是,她又揪不出是哪里邪門,只覺得……怪怪的。
「有其他二十四小時的宅急便嗎?」
「對噢。」她暗罵自己笨。
鮑司標榜的不就是二十四小時無休,不分日夜,不差一秒送貨到府?而若有其他管道,財神爺會呆呆的坐在外頭的接待室等她接見,承下任務嗎?
「這公司就你一個人?」正事辦妥,韋軒不掩好奇的問了句,「沒其他人?」
如果換成上午那兩個豬頭三這麼問她,她鐵定二話不說,直接沖一句「關你屁事呀」給他們,然後要他們都滾去死算了;可是,她狠不下心對他這麼恰。
「合伙人都洽公去了。」巫貝兒臉上還帶著笑。
有張魔鬼般俊俏的笑臉實在吃香,連向來對美丑極不在意的她都難抵他的魅力,更遑論一干女性同胞了。
「難怪你這麼忙。」
巫貝兒瞧出他笑容里的言不由衷,卻對他發不出脾氣,最後只能傻笑。「還好啦。」
馨兒跟敏兒整天都不在,留守的她才會被迫得接待所有的客戶。
見天色已晚韋軒又和她聊了幾句便起身,「那我告辭了。」
「好。」
這次,巫貝兒沒有怠慢,亦步亦趨的陪著他走出辦公室,親切的將他送出門。
黑厚的電動門一關,她對自己笑咧了嘴。
大功告成!
「一天的結束這麼快樂且平和,也算是不錯啦!」擺動手臂。聳聳肩,她舒展著坐了一天的筋骨。
電動門緩緩敞開,門口是去而復返笑臉迎人的韋軒。
「咦?韋先生你……」
「我忘了一件事。」
只見韋軒將手伸進口袋,掏出精致的名片夾,抽了張名片遞給她。「巫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她怔怔的接過。
他微笑點頭,再度轉身離開。
電動門開了又關,留下呆呆的巫貝兒瞪著電動門上映出自己的身影,她滿面春風,慢慢的笑咧了嘴,開心公司又多了個死忠的客戶嘍!
第三章
是夜……
下面音響,二十三點五十九分○秒!
巫貝兒再一次膘了瞟腕表確定,並忍不住打了個大哈欠。
韋軒的要求是要在周六,也就是今天凌晨凌點時,將禮物送達指定地點。
包裝精美且輕巧的小禮盒很讓人愛不釋手,她小心翼翼的捧著它,站在一棟佔地頗廣卻老舊的大宅前,等著時間到達,準時按下門鈴。以客為尊的宗旨,她已經誤了一次,這一次,她當然得從善如流,務求做到盡善盡美。
「瞧那韋先生出手大方,這禮盒里頭的東西,鐵定價值不菲。」只是她不懂,收件人是韋榷,怎麼不干脆他自己送來呀。「擺明了就是兄弟嘛……啐,反正不關我的事,他會付錢就好。」
呵!又打了個大哈欠,她再看了下表,揉揉已顯困盹的倦眸。
「早做好,早收工呀。」就是現在!她迫不及待的伸手按下門鈴,打算貨送出手就打道回府,洗完澎澎,上床一覺睡到自然醒。
累死人了今天!
等了一分鐘,里頭還無聲無響,她有些急了。
她再按一次電鈴,然後,又按了一次。半分鐘過去,總算有腳步聲自門的那邊傳來。
以客為尊、顧客至上呀,她的腦子里不斷的回蕩著這兩句話。
「誰?
巫貝兒听得不是很清楚,隱約只知道,里頭有人在問話,是個男人,而若她沒猜錯,他應該是問她的身份吧?
「你好,有人請我送一份禮物給韋先生。」
「韋先生?」
「是呀,韋榷先生。」她夠溫和有禮了吧?
「禮物?’
「是……」她戛然停住了解釋,因為,說也沒人听,門後的腳步聲漸移漸遠。
巫貝兒一陣傻眼,磨牙聲接著響起。
喝,這人真狂,竟將她擋在門外。
她拿不定主意,自己是該踢門進去,還是直接咻一聲地閃進這道門,然後將手里的小禮盒往他臉上砸……
啪啪啪,率性的腳步聲又回來了。
「送禮的?」回房套上蔽體衣物的韋榷問道。
噴,他好像在叫小狽,真無禮的口氣!
巫貝兒不自覺地白眼一翻,差點就將小禮盒擲出,再施法讓它穿過門板,管他有沒有破破爛爛,只要順利交到另一端那個討人厭的男人手里,她就當任務完成了。
啐,他不會開門呀?
說真的,這麼大一間宅院,地段佳、建材優,有庭園、有圍牆,看得出來是權貴之居,但難道里頭連個現代化的通訊設備都沒有?主人與客人老是這麼拉著嗓門喊喊喊,不累呀?
她想動怒,但是,連同昨天那個豬頭三,她這個星期已經整治了六個人,不能再得罪人了,否則,真的走在路上都要擔心會不會遭暗算。
她兀目失神,但門里的韋榷不大耐煩了。
「喂?說話呀。」
「對,是份禮物,請問韋榷先生在嗎?」巫貝兒壓抑著漸升的怒氣,問得極客氣有禮。
她有十足十的把握,這個和她隔著道門窮嚷嚷,死也不開門的男人,鐵定就是那該死的收禮者。
慢半拍的,她還發現,這姓韋的也有副迷死人不償命的魅惑嗓子。
「老天爺真是偏心,怎麼這兩個姓韋的全都有副好嗓子呢?」她犯起嘀咕。「最好他別長得一副魔鬼臉孔,否則,我真的就要綁白布條抗議了啦……」
還沒嘀咕完,厚實的大門咋一聲開啟了。
「哇,我還沒喊芝麻開門呢,一點都不配合的顧客,真想扁他一頓……」
縱使大門洞開,巫貝兒還是嘮叨個沒完。
不好客的韋榷跟她一樣沒好氣的嘟嚷著,他滿頭亂發,垂下的測海遮了眼,只瞧得見那高挺的鼻子嚇人的好看,還有那張因為輕抿而略顯單薄的唇……
明擺著,又是大帥哥一個啦!
心里嘆著老天不公的巫貝兒當下決定明天去買白布條,跟老天爺抗議去。
「呃,我是……」
「你誰呀你?」韋榷大手一揮,一把揮開遮眼的亂發,動作桀騖、帥氣得嘔人。「說。」
她是要說呀,只要他別再打岔。
「請問你是……喝!」
瞪著他,她傻了眼。
駭到她的不是那張有著邪魅眼神,嘴角還含著傲慢微笑的魔鬼俊臉;讓她張口結舌的也不是那頎長且肌肉憤張的傲人體魄;叫她手足無措的更不是那炫惑人心的男人氣味;而是……呃,他身下的光景。
來應門的英俊魔鬼竟然光果著身軀……不,不是全果,他還穿著一條黝黑亮閃的三角小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