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好了。」
「可是我……撒冷!」一聲驚呼止于他不容她逃開的親密熱吻里。
一切,再也來不及阻止了!
☆☆☆
好痛!
身體很痛,心里……痛得很復雜!
祝上虞將自己里成個蠶繭,紅咚咚的臉蛋深埋在枕頭里,悄悄的哭、輕輕的抽搐,任撒冷再怎麼嘀咕也不肯望向他,甚至,他的手只要擱在她身上,就見她渾身一抖,像條蠕蟲般的扭呀扭,以冀盼能自他懷中逃開。
但是,她是在異想天開!
只蠕動了小小一寸,他就臉色丕變的將她扯回來,不耐的低咒迭迭,氣憤的在一堆被褥床單中找尋著她哭花的配紅臉蛋。
眼瞼眨動,入目的又是那片教她又羞又惱的濕濡果胸,想也不想,她疾速閉緊眼,猛地吸足了氣便扯喉輕喊。
「救命呀!」
「祝上虞!」
「別喊我,我不在這里啦。」
聞言,他啼笑皆非。
「祝上虞!」
「不要理我,好嗎?」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才剛歡愛過就遭她嫌棄,像是連瞧都不屑瞧他的身子,他哪吞得下這口悶氣呀。「別鬧別扭了,你想悶死自己呀。」干脆坐起身,他瞪著那一團棉被人肉卷,失笑。
「發生了這種事,你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她咬牙哭喊。
「你情我願,你干麼這麼反彈?」
「狗屁,什麼叫做你情我願……啊!」一聲尖叫,她忙不迭的搶過被單蓋住眼臉。「你……沒穿衣服……快穿衣服,快穿上……」祝上虞又羞又急,差點咬下自己的舌頭。
即使生米已煮成熟飯,但,他那具光果的雄偉身軀依舊叫她喘不過氣來。
「我很熱。」他正因為熱得渾身汗水直流,所以更是見不得她將自己裹成愛斯基摩人。「你不熱?」他心知肚明她的燥熱與別扭所為何來,偏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舌。
逗弄女人,原來是這麼好玩的事?他直到此刻才嘗到個中滋味,呵呵,他喜歡,也愛死了她扭捏不安的神態,那讓他……很想再要她一次!
「放手,別拉我的被單!」
「這床鋪就這麼點大,你還想藏到哪兒去?」他不松手,但停住了扯動的手勁。「第一次都會這樣的。」
「什麼?」
「女人失去了貞操,都會鬧幾分鐘的情緒,無妨。」他不以為意的搖頭晃腦,然後,出其不意的扯掉那條該死的被單,一把將她拉坐在懷中。「你最好別再意圖避開我,否則,我可不會管你的氣息順了沒唷。」
「你……我知道我們剛剛做了什麼好事!」扭開臉,她迭聲輕嚷。「不必你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苞他上床叫做犯錯?他有些不爽了。
「祝上虞,你別亂發神經了。」
「對啦,我在發神經,所以你別理我。」在他胸前扭過身,她不敢望向他沁著汗氣的得意笑臉,滿心只有羞怯與自責。「你走啦,不要管我,求求你放我一馬,行嗎?你快點走開!」
然後,她要一個人哭到死。
「這是我的房間,忘了!」若不是情況特殊,他鐵定將她嘲笑得體無完膚。「你想跟我換房間?」
他的嘲弄一出,她卻真的哭出聲了。
沒錯,這是他的房間,她忘了,也忘了就在這里,就在這張床上,就在前不久,他還抱著另一個女人在這兒逍遙快活。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髒!
「你哭什麼哭?」她的眼淚一涌,他便慌了心。「我又沒趕你走。」
听他略顯委屈的埋怨與安慰,祝上虞哭得更凶了。
表話連連,發生了這種事,還需要他開金口趕人嗎?更何況,要她真的面對他開口趕人的難堪場面,她寧願先一步地自行切月復自殺,一了百了。
「不必你開口,我會自己走的。」
「別鬧了你!」
「我走,這房間還你。」淚眼汪汪,祝上虞推開他勾來的手臂,扁嘴輕泣。
「是我發情期到了,是我賤,是我自己活該找罪受,我會走,走得遠遠的,只要天一亮,我一定離開這里……」
「你在說什麼番話?」嘟嘟噥噥的一堆中文,他哪听得懂呀?
「反正,你走啦!」不對,她又說錯話了。「我走,你別拉我,我立刻就走!」她的情緒繃得極緊,緊得她連喘口氣都覺得負擔過重。
一開始,是他強蠻的霸住了她的身子,磨磨蹭蹭;一開始,是他使強,不放她有逃竄的機會;一開始,是他不由分說的剝光她的衣服,將火熱的欲念化為行動;可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教她心痛且心虛的是,她的抗拒竟然連一分鐘都撐不過!
明明,他的侵略弄得她好痛、好痛,可是即使痛得她嘴唇泛白,汗水不止,她卻沒有拚了命的反抗他的襲奪?!
「休想!」盡避她扭來扭去,他依舊有辦法將她的身子牢牢攬在胸壑里,讓她逃也逃不開。
「為什麼不放我走?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不是嗎?」
「沒錯。」他應得很干脆。「而且,你再動,我又要你了。」
她急吸了口氣,「你敢?!」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撒冷挑釁的嘲弄里有著錯不了的揶揄與滿滿的期待。「別光只是說說而已呀。」
說的是什麼話?現在,她哪還敢試呀?怕屢試不爽。
偏他也沒意思捺著心等,只一秒,就食言而肥,自行破功。
冷不防地又被他撲在床上,她連氣都忘了喘,只是朝他瞪著慌張的大眼。
「撒冷?」
「我改變主意了,就算你不動,我也要動你了!」
第七章
炫燦的陽光灑向愛丁堡,將四周的空氣曬得軟軟綿綿,很宜人,教人忍不住挺直鼻梢,放松心情,狠狠的往胸肺吸上一陣滿足。
大概是因為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又害她衣不蔽體的在三更半夜爬里爬外,他心中有愧,第二天天一亮就以仍帶饑渴的熱吻吵醒了她,而且自動自發的領著她走訪愛丁堡的數處私景。
坐在陽光擾攘的夏綠蒂廣場的咖啡座里,忙里偷閑的撒冷拖著她享受一頓悠哉的午茶時光。
撇開他的壞脾氣不提,她發覺他真的很懂得享受生活,有他陪在一旁,也挺愜意自在的,更遑論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而撒冷相當了解,也很能靈活應用金錢帶來的方便與尊榮。
唉,錢哪錢,多誘人的一個玩意兒!
「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你不知道太舒服了也會讓人感傷。」
「會嗎?每次高潮的時候也沒見你會這……」
「呸呸呸,別那麼肉欲好嗎?能不能請你多儲存你體內的感性細胞?」不是听不得他的黃腔黃調,而是他的眼神……太容易掀起她心中的沖動。「我說的舒服是那種情緒上的舒服,不是上的!」
「你的意思是,我從來不曾讓你享受過高潮?」
「撒冷!」說不贏他,她只能加減瞪他一眼,聊勝于無。「哼,不跟你這種沒啥情調的男人浪費口水了。」
「啐,成天只知道貶低我們男人,你們這些女人也不反省反省,盡會搞一些多愁善感的無聊事。」啐了聲,眼角瞧見她的動作,他努努嘴,捺不住雞婆心的插進意見。
「別又加太多糖了!」
「嗯?」瞟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她依舊故我的在熱茶里多灑了一瓢精粉。「又不是你要喝的,管真多。」
「我都提醒你了,你還加?」撒冷的凶眉又揚了起來。
「為何不?我習慣加這麼甜呀。」
她都吃這麼甜?!
看來看去,骨瘦如柴的她這輩子八成跟肥胖無緣了,但是,他就是想數落她幾句,心里琢磨著,他也真的開口了,「小心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