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地遭她襲擊,當下,嬌生慣養的小王爺就被兩只肉拳打青了白皙的眼眶。
「誰,哎喲,痛死人了,誰呀,誰快點來拉開這小暴女。」受了重傷的腳都還沒好透,打起人來就這麼講命。恐怖的丑丫頭,真該叫爹來瞧瞧他剛尋回的心肝寶貝是如何的神勇。
「我來好了。」
這聲音?
不敢置信的停住胡亂揮舞的拳頭,苗杏果猛然旋過身,凜住氣,淚霧又將早已哭累、酸疲的視線給遮得朦朧。
「游蕩夠了沒?」
激動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來接你了。」
不動不語,苗杏果呆杵著,熱淚撲籟簌的滾落蒼白的面頰。
「你是在看妖怪呀?」打趣的嗓子滲進激動的愉悅。「這些日子,有沒有很想念我?」
「諸葛!」急促的吸口氣,忘了自己這會兒正專注著扁人,也忘了傷腳在喊著救命,一扭身,她像個火箭炮的直沖向他。「總算……諸葛……你來了……人家一直在等你呢……你真的來了……」
事出突然,小王爺來不及拉回像個小瘋子般撲向陌生客的妹妹,拱著兩道濃眉,他謹慎的打量著諸葛極承。
「你是誰?」
緊攬著自動貼緊的心愛女人,諸葛極承閉上眼,長長的吁出胸口的沉郁,這才將復見清朗的目光望向神情充滿警戒的小王爺。
「諸葛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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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知道宴無好宴,唉。」幾杯黃湯下肚便開始搖頭晃腦,諸葛極承懶懶的帶上房門,聳聳僵凝沉重的肩頭。
偉大又尊貴的榮揚王爺請吃飯,他好奇場面之隆重盛大,但不怎麼在意這份榮幸。不過就是吃得豐盛些、飯友的身份特殊些,如此罷了。可如果說是小杏果的父親請吃飯,這可就不能不在意。
嘆著莫名的悶氣與煩憂他一件一件的月兌了身上的衣衫,分神地盯著桌上的油燈閃爍,不自覺地想到在餐宴中,老王爺的一番剖心。
「如果那老婦不是因為怕她與賊軍頭子王景合謀的事跡敗露,如果不是那老婦貪財,竟將皇上賜給丫頭的隨身玉佩給賣了,如果不是我這丫頭轉了運,在你們村里頭落了戶,我們大概也難追查到她的下落,這些年,真是苦了那孩子……」老王爺語帶哽咽的說著過往。
好不容易找回朝思暮想的小女兒,上了年紀的老人滿心歡喜,感嘆的語氣里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可不是嗎?十幾二十年來的契而不舍總算是有回報.怎能讓他不樂上天呢。
可諸葛極承卻是听得心情逐漸凝重,腦袋直抽著刺痛,
當年小杏果是在阿契他們追剿王景那幫賊孽時,被貪死躲到別處偷腥的顏大貴搜到,陰錯陽差,同他一樣在村子里落了腳。這段過程他早就自阿契口中得知,但,大伙兒可都沒料到她的身世並非不堪,甚至還是這般嬌貴。
餐敘間,與同赴南京城要人的拓踐與阿契拋給他的同情眼神,他心知肚明,大概吃了小杏果不少悶虧的狂傲小王爺投向他的視線有著不掩的幸災樂禍,他也了然于心……終于找回了小女兒、老王爺鐵定不會輕易放她走,也定會對他百般刁難……不必用腳指頭想,他就知道有得頭痛了。
「這下子,可有得糾纏了。」他迭迭嘆著。
老王爺不肯放人,他更是難以舍棄對她的情愛,這可得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行。
唉,世事真是難如人願哪!
剝盡身上的衣物,才掀開棉被,他就愣住了。
「小杏果?!」
「好冷。」面容紅濤泛瀾,羞澀的目光一接觸到他吃驚的眼神,她忙不迭地自他手中強搶回被子,牢牢的將自己衰成個蠶繭。「你……你干麼這樣瞧人家?」
她還好意思問他為何拿雙驚詫萬分的怪異眼神瞧她?
一個大姑娘三更半夜的獨闖漢子房里,剝光了人衫躺上了溫床,眼泛桃色,含嗔的語氣里曖昧的許諾勾引的意味……其用意不喻即明!
拜托,雖然他想再要她已經想了很久,但……也要看地方啊!
「這會兒,被子里的你當真未著寸縷?」方才沒看盡,只來得及曾見那兩團白皙的渾圓,就因她身手矯健的搶回被子而敗了個興……暗忖著,先前讓黃湯燃熱的身體開始起了變化,體內氣血翻騰。
完了,意志力愈來愈薄弱的他已然陷入飽暖思婬欲的激情中。
「嗯……」苗杏果微咬下唇,眼角觸見他的身體變化,忐忑的氣息倏然凜窒,十指纏扭成一塊,嬌容上羞紅速增。「我本來想等你再一塊兒……呃……夜那麼深了……又怕你……」吞吞吐吐,她說不出個理直氣壯的所以然來。
雖然有了上次的經驗,但她就是擔心自己的自動獻身會被他不留情的打了回票。
「怕?你是怕我趕你出去,還是怕我賺棄你月兌得不夠快?」諸葛極承語氣沉穩,可炯亮的眼像是要看穿她隱在被窩里的身體,犀利迫人得很。
「不知道啦。
「不知道?」夸張的將兩道濃眉一拱,「那不更慘了,你連自己在做什麼都搞不清楚狀況。」
餅份,他又在笑她了。
嘟起紅潤的唇,因為太過緊張,苗杏果連心跳都停了好半晌。「你管我那麼多?干麼老杵在那兒?當床神呀?還不快點上床來。」
「你邀我上床?」
「對!」
諸葛極承沒急著上床,也對自己的光果不以為意,激情高燃的身子坦蕩蕩的杵在她面前,他將雙手盤在健壯的胸前,攝人的黑眸幾可撼亮無垠的沉暗星空。
「你當真是下定了決心?」
「呃……」
剎那間,苗杏果面容朱赤,∼雙滴溜溜的眼珠子盡在房里左顧右盼,努力地不將他的赤果掃進滿含赫然的視線里,偏試了幾次,略顯無措的眸神最後的停駐點總會落在他身上……
「你,真下定了決心?」他再問。
「這麼冷的夜,你當我窮極無聊,費盡心思地擺月兌了盯哨的人,存心月兌了衫子讓自己招風寒呀?」更何況,她還大著膽干私自潛入他的臥房里呢。
「就算是月兌盡衣衫,你還不是聰明的先躲進被窩里偷暖?」招風寒?哈,她還真好意思討功勞。忽地,想起了餐宴中,;老王爺語帶威脅及警告的說笑——
小丫頭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誰要敢欺她,我可絕不輕饒喲……
睨瞪她的嘲弄神情添進了一抹正色,他不禁嘆起氣來。「在這里要了你,腦袋會掉的!」
「諸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似乎覷見他微顯退縮的神情,心陡沉,她低聲追問。
「你該懂得呀。」正眼瞧她,他沒掩飾自己所領受到的壓力。
她的確懂,而她也沒裝做听不懂。
「那,你究竟是要?還是不要?」畢竟是姑娘家,自動獻身已屬極限,再逼著他配合……這口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啟。
「當從……」拖著長氣,待她的臉色倏然刷白,眼泛起淺淺的紅意,他才賊兮兮的笑了開來。「要啦。」
怎麼不想呢?他已經想了她好久,如今,她這肥羊自個兒送上門來「哀求」他將她吞吃入月復,他要,他當然要啦。
再次的親密接觸,感覺有別于之前,那種身心契合的實在,令兩人一下子就墜入忘我的境界。
苗杏果拋去之前的羞澀,大膽的撫模屬于她的男人的每一寸肌膚,惹得他接近崩潰邊緣,低吼一聲,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這個磨人的小杏果!」像是泄憤似的他輕咬一下她的蓓蕾,並滿意的听到她的輕呼,然後像個貪吃的小孩,嘗遍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