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逗弄完她的渾圓後,抬起頭來,借著皎潔的月光,她的細微表請他一個也沒放過、他的小杏果啊!終于要完全屬于他了!這念頭令他不由自主的加快在她幽谷探險的手指的律動,听聞她的申吟,他也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佔有她的。
抽出手指,尾隨而至的竟是……
「諸葛!」苗杏果大叫出聲,諸葛他……他……他的嘴在做……她拼命的要推開他那邪惡的侵犯,可是根本使不上力。
帶著邪笑,他終于不再折磨她,他讓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堅挺的抵著她的洞口,讓好不容易松了口氣的苗杏果來不及喘氣,只能瞠著大眼看著他。
捧起她的臀,讓她的腿挾緊他,諸葛極承往前∼挺,完全的佔有她。
成為女人的痛楚由苗杏果的眼角滑下夠了,有今夜就夠了,這一輩子她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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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她是在無心之際曾招惹到哪顆災星不成?
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林間巡獵,她都已經不知道在那處林子里囂張過幾百回,可今天真的是天地徹底倒轉,反了,向來眼尖的她竟然會瞧都沒瞧見、避也避不過地一腳踏進這捕獸器里。
「小杏果?」陪她一塊兒巡獵的單十汾驚得白了臉,細碎的冷汗自額上冒出,頻頻干嘔。
肚子里懷了胎,不比往常,現了,她一接觸到血腥就頭暈目玄。
「你走遠點,不能看就別看。」
「可是你……」
「沒事,我還能忍。」只要能將捕獸器打開,只要能將像在瞬間斷成數截的腳拉出來,只要能將驚心刺骨的熱痛感抽離,她應該毫無大礙……騙誰呀?痛死人了——
單十汾沒有依言離開,她雖然單純,但還沒蠢到看不出苗杏果的嘴硬痛楚。迭迭地干咽著胸口翻騰的嘔意,她在苗杏果身邊蹲下,謹慎檢視。
「看清形,你的腳踝骨被夾碎了。」
吸著氣,她忍痛附議。「我想也是。」
「你別慌,我去叫諸葛……」
「不。」不假思索的,她叫回單十汾。「別去,十汾姐姐,別麻煩他了。」
「你瘋了你?這怎麼叫做麻煩?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逞強……」瞥見她執意不允的神情,單十汾無奈的吁起氣,退而求其次,「那,我叫阿契過來?」這總行了吧?
雖然讓阿契知道她有了身孕還背著他偷偷跟著小杏果跑出來閑蕩,鐵定會招來他沒好臉色的羅唆與責難,但為了小杏果的傷,她願意犧牲自己的耳朵。
反正對她而言,阿契是只紙老虎,他愛跳腳,偶爾就讓他跳個高興,她又沒啥損失,頂多是不得安寧個一時半刻,真到了難以忍受的時候,她只要蹙翠眉、撫著肚皮輕吁個幾聲,就無風又無浪了。
「別,也別麻煩他。」強吸著氣,她往前一撲,沒撲到預定目標的那株樹干。只堪堪的撲到單十汾機敏上前的扶勢,卻也拖累了單十汾,兩個女人立即跌成一團。「十汾姐姐!對不起、對不起,你……你還好吧?」扁著嘴,她差一點點就哭了出來。
要死了,若不小心壓壞了十汾姐姐,她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
「跟你比起來,我好得不得了。」模著肚子,她陪她一塊兒坐在泥地上,滿臉愧疚的苗杏果。「要諸葛還是阿契,你好歹挑一個。」
挑一個?問題是,她誰都不想去麻煩!
「十汾姐姐,這事別張揚出去,好嗎?」
「不好」不假思索地拒絕,單十汾的神情很凝重。
每個人都有自主權,她尊重小杏果的選擇,可她這目擊證人呢,若就這麼坐視不管,她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都已經說我沒事了……」
「別傻了,你的腳傷成這樣還敢說沒事,簡直是睜眼說瞎話。」撐著腰肚,她示意苗杏果借她的扶力攀靠向一旁的樹干。
「真的沒什麼大礙。」眼眶盈著汪汪淚水,腳髁的痛楚,細喘著氣,苗杏果將掌緣緊貼著牙際,在忍無可忍時,倏地一口狠狠咬住,再靜靜的嗤著疼意。「瞧,我這不是站起來了?待會兒包∼包就行了。」
「不會吧?這麼嚴重的傷,你冀望隨便包扎一下便沒事?」
她還不至于樂觀成這樣,問題是……「孫大大這幾天不是出去采藥了嗎?」
「村子里又不是缺了孫大夫就沒人能替你療傷!」捺不住心中憂忡,單十汾口氣沉重的數落著她的執拗。「起碼阿契他們都還懂得怎麼止血、怎麼接骨呀。」
「我只是被夾到了腳,又不是已經被夾斷了腳,應該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吧!」
「小杏果,你再這麼拗,我可是要生氣。」
「人家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如果讓諸葛知道我在巡獵時不夠專心,他會不高興的。」尤其,十汾姐姐還好心的陪著她,幸好是她受了傷,這萬一被災星纏上的是十汾姐姐,她豈不真是死有余辜!
寒契絕對不會與她善罷甘休的。
「有關心,才會有責難,如果諸葛他對你不是有心,依他向來清閑怕煩的性子,壓根就不會放心思在你身上。」
「我知道呀!」吶聲低語,她始終沒放開扯住單十汾的手。
不是她存心將十汾姐姐當成支柱來依靠,而是怕一松手,十汾姐姐就會跑得她喚也喚不回來;說實在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腳傷一定得找人治療才行,但,在這心煩氣躁的節骨眼上,哪分得出心來哀悼自己甫受的傷。
又瞪了她半晌,忽地,單十汾嘆起氣來。
「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
苗苦果∼楞。
「什麼?」
「腳受了傷是事實,為什麼要強迫自己漠視它?」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心煩,就是拋不開被重新掀開的記憶,就是無法昧著心告訴自己,一切終將雨過天青。
只要許伶伶在的一天,所有的事就絕對不會成為過去!
「唉,小杏果,是我對不起你。」
「十汾姐姐!」她大驚失色。
「我知道表姐來到這兒後,你受了大多的委屈,可我卻無法……」單十汾的心中有著深切的自責。
見一向快樂無憂的小杏果逐漸愁眉深鎖,往常的開朗活潑已不復見,愛笑的臉蛋覆上心事重重的凝然,善言的唇瓣也不再輕啟,像被蛤神附了身,她變得沉默寡言,也總,是心神不寧,看在眼里,她實在痛心。
因為欠過許家的恩,也因為表姐一家永遠都不會忘記提醒單家這份恩情,所以,縱使她看不過表姐的種種作為,卻有口難言,連攆人的話都說不出口,讓向來公私分明的阿契為她所累,也翻覆了諸葛與小杏果之間的暗藏情愫,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若她沒嫁到這村子,自我且張狂的表姐也不會借著探望的名義留此長住,然後掀起這一團的亂。
她,夜夜難眠。
「別跟我說對不起。」忍著淚意,苗杏果別開臉,不讓哀淒明白的展現在單十汾眼前。「你又不欠我什麼。」
靶情受挫在先、身體受創在後,她涓滴收入心窩,痛意一日更勝一日,可這些都無所謂,她想忍、也願意忍,但許伶伶明搶暗箭一起朝她襲擊,如今還累得十汾姐姐為不必負的責任而開口向她致歉……靜心想想,或許諸葛一直沒喊錯,她果真是個教人傷透腦筋的麻煩。
這下子,她更是不能不走了!
第九章
「她真的不見了?」
「拜托你也差不多一點好不好,這會兒誰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呀!」涂佑笙沒好氣的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