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女圭女圭啊?有沒有看到,右邊角落的那個木女圭女圭。」
「嗤!」待搞清楚她驚呼的對象,石德朗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角沒有吭氣。
還以為瞧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兒,原來只是個日本女圭女圭,嘖,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滿腦子不成熟的風花雪月。
雖然他沒吭氣跟靳穗唱反調,可那半帶嘲弄的神色卻是盡數落入她恰巧回眸的注視里,凝望了他半秒,她也不自覺地擰起了眉。
「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的神情!」
「我的神情怎麼了?」他倒是被她的直言不諱給勾出了全副注意力。
「你的神情很讓人不滿。」她坦坦白白地陳述自己的感覺。
那木女圭女圭真的是很可愛,起碼在她心中真的是這麼覺得,就算阿朗不這麼認為,也沒必要擺出一副「你是山精哪!」的嘲弄吧!包氣人的是,他根木就沒有費事掩飾被揭穿的「嘴臉」。
「啊,你看出來了?」
「廢話。」他以為她瞎了眼呀?那麼明顯的表情有誰會看不出來?還敢在那里招搖、故作疑惑!
「好吧,算你厲害瞧出來了,要不要我買下那個女圭女圭當作獎品送你?」他從來沒有買過這麼女性化的玩意兒,也對這種不能吃又不能用的裝飾品不以為然,但小穗似乎挺喜歡那女圭女圭的……
「不要。」這種像是強討來的禮物她才不屑收。
「喝,你還真有骨氣哩,拒絕得這麼徹底,別拗了到底要不要啦?如果你真那麼喜歡我就買來送給你。」
天哪,這種不解風情的大木頭該五花大綁地送到巴黎那浪漫之都去浸個幾百年,不該這麼早就現世的。
別的不說,經他這麼一折騰,她再怎麼喜歡,興致也全部消退得一干二淨了。
「你咕咕嚷嚷些什麼?有話就大聲地說出來呀,這麼遮遮掩掩的干麼。」不滿地橫了她一眼,石德朗突然搭著她的肩頭往那扇電動門走去。
「喂,你要干麼?」
「買那個見鬼的木頭女圭女圭呀。」
「為什麼?我又沒說要。」
「明明眼楮都已經在流口水了,干麼還睜眼說瞎話?」睨見她一副急欲辯解的模樣,連氣都沒換,他話不停頓繼續搶白,「既然不要,那你站在櫥窗前頭瞧那麼久干麼?想用搶的呀?」
「你……」猛一挫牙,靳穗的掌頭才握了一秒就又松開了。算了,依他這種粗莽的性子,跟他再計較就只有被活活氣死的份了,「我們別再提有關女圭女圭的事了。」
她趁早將這事兒劃上句點,免得待會兒真被他的木愣性子給氣出了腦充血,「阿朗,下星期六你有事嗎?」
「下星期六?應該沒什麼事,怎麼,你想約我上哪兒逍遙?」
「還說呢,是你的生日呀,你自己都忘了?」
「耶,對唷,你沒提我倒是真的忘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忽地望著她,
「嘿,難不成你要幫我慶生?」
「嗯。」微紅著臉,她點點頭,「你有空嗎?」
「有,當然有。」瞧小穗那嬌羞怯懦的赧然模樣,石德朗的心里溢滿了快樂,
為了她的邀請,就算是那天跟喬丹有約,他也會推掉。
「那就這麼說定嘍。」她笑咪咪地朝他伸出小指頭,「勾勾指頭。」
瞧了她一眼,他將小指頭探出,牢牢的勾住她送上門的小指頭,緊扣不放。
「要不要順便蓋個章?」
「蓋章?沒必要那麼慎重吧?」
「那可不一定噢。」沒讓她有時間質疑,逮到她微仰起臉的瞬間,他機敏地在她唇上偷了個吻,「蓋章。」
大壞蛋,原來他的蓋章……是蓋這種章。靳穗頓時羞紅了臉。
「奇怪,我的吻章只蓋到你的唇上,怎麼你的臉反倒比嘴唇還紅呢?」故做疑
惑,他的拇指頑皮的滑移在她的唇瓣,「不行,顏色不夠深,看來得再蓋一次才行。」他還想再來一次?!
想躲,但神智已茫的靳穗怎躲得過他第二度的突襲,屏著氣息、瞪大了眼,她緊張的感受著較幾秒鐘前更為劇烈的震撼。
就在人潮熙攘的大街上,像是有意又似無意,石德朗就這麼囂張又出其不意地奪走了她的初吻。而第二個吻延續了許久、許久……情不自禁的,渾然乏力地她陷入他炙熱又強悍的熱情胸壑,無法自拔。
兩只小指頭仍緊緊地扣住彼此,依著他的手臂貼靠在兩人胸前。
「看,你的唇色紅潤多了。」他眼神中盡是心滿意足的偷悅,「走吧,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
「啊,我們今天要一塊兒吃晚飯嗎,」因為緊張未退,靳穗的聲音微帶著抖顫,而且全然不敢放肆地望向他。
「要不,你以為我一大早就接你出來是窮極無聊呀。」忽地在她腦袋上輕敲一記,他好奇的傾身望著她,「怎麼不出聲了?你在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無端端就教人給偷了個吻,噢,不,是連偷兩個吻,她這個被害者是一副作賊心虛的羞澀模樣,而他這個加害者倒可好啦,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喳呼他的,仿佛方才的吻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她心中泛著淺淺的委屈,不自覺的抿了抿唇……呵,嘴唇好癢,偷偷模模的,她伸舌輕舐著唇瓣。
「咳咳,小穗,我得先警告你,別隨便在男人面前用舌頭舌忝嘴唇,要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噢。」
「什麼……唔……」頓然了悟他這麼曖昧至極的話,靳穗倏地滯住了動作,這下子舌忝也不是可不舌忝又難受,怎麼辦?因為嘴唇實在是很癢耶。
都怪他啦!
「還說呢,全都是你惹的禍!」
「需不需要我幫忙?」
「啥?」瞟了他一眼,瞧見他眼中的惡作劇,她忙不迭地猛搖著頭,「不必你雞婆。」她想也知道他腦子里打得是什麼主意。
「別客氣了,反正又不是別人。」粗手粗腳地制住她後退的動作,石德朗用拇指大力的摩擦著她的嘴唇,而她始終被他勾著小指頭的手也隨著他的動作晃動,
「有沒有舒服一些?」
原來……原來他指的幫忙是……呵呵呵,自己剛剛在想些什麼呀,她心里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
「有沒有舒服一些?」只迅速的一眼,他就打胸口泛出了愧疚。嘖嘖嘖,完了,小穗的唇被他搓得更紅、更腫了!
「啊,你……你……你說什麼?」
「你又在偷偷的想什麼事……」覦著她臉上泛起的紅潮,他腦中靈光一閃,
「哈,就知道你滿腦子黃色思想,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上風處又被他先搶去站了,瞧他那一臉小人得志的跛樣子,靳穗不由得惱了。
而經他善心大發的「治療」後,嘴唇是不癢了,但卻開始感受到腫脹,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自己的嘴唇鐵定是不堪入目了。
「誰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沒好氣地嘀咕著,她忿忿地用力抽回自己受制已久的小指頭。
慘!連小指頭都因為被他勾太久,開始有些發麻了!
「沒見過臉皮那麼薄的女人,才幾句話整個人就像是燙熟了的蝦子似的紅透了。」見她怎麼也不肯捐獻出小指頭來讓他勾,聳聳肩,石德朗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手,「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逗你開心的,別氣了,待會兒吃飽還得繞到一個地方去呢。」
「上那兒?」反正想跟他來場拉鋸戰,她鐵定是輸的那一方,靳穗沒蠢到浪費力氣去扯回自己又慘遭淪陷的手。
「去小方開的PUB坐坐,今天大伙兒都會在,你可以乘機多跟我那些死黨熟絡、熟絡,他們人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