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又瞥了她一眼,石樵鷹有些氣餒的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很大哥哥的架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算了,不說拉倒,反正我們遲早會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他瞧了眼目不轉楮望著他們的魚靜芬,暗地里使了個要她查明真相的眼色,「喂,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個老朋友?」
「老朋友?誰呀?」涂祐瑄不怎麼感興趣的應著聲。
「一個有錢又迷人的大帥哥喲!」石樵鷹逗著她。
「有錢又迷人的大帥哥?哼,世界上還有這類人種?」這種害人不淺的迷人動物,早該跟恐龍一起絕種了才是!她這麼認為。
「廢話,這房里不就有兩個。」
「像你們一樣的人種?」涂祐瑄亮麗的臉蛋一塌,更沒興趣了,「算了,我寧願去木柵動物園看林旺爺爺。」
「你講話還真不是普通的毒辣。」石樵鷹大感無奈的搖搖頭,「不過,這個大帥哥條件真的很不錯。」瞧涂祐瑄滿臉不信的模樣,他不死心的努力挑起她的興趣,「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住在皓子家隔壁的那個小男生?」
皓子表哥家的鄰居小男生?只花了一秒鐘時間思索,涂祐瑄馬上放棄了繼續想下去的念頭,就算她願意好好的記起這個「老朋友」,此刻的她也沒什麼心緒。
「這個異類的新人種我認識嗎?」反正開口問鷹仔就知道答案了,自己又何苦去浪費自己的思考能力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可是能免就免的。
「哈,你怎麼會不認識?」替她解惑的是劉奇皓,「在你小時候,只有他才會有這種耐心跟勇氣陪你玩。」
「勇氣?」涂祐瑄的眼神一下子又聚攏了起來,皓子表哥這是什麼意思?
「咳、咳,我的意思是……」
「你忘了嗎?那時候你好像才四、五歲吧,人小又不安分,每次一送到幼稚園就大鬧校園,不是將馬桶蓋給敲破,就是將他們的玻璃門給撞破,害得人家幼稚園不得不向你投降,結果決議全數退還學費加上一份小禮物,涕淚縱橫的哀請你媽將你帶回家,記不記得?」這次不侍劉奇皓求救,石樵鷹很主動的就扛起了救難大隊的擔子。
「你少唬我,阿姨說我可是打小就人見人愛的喲!」涂祐瑄舉出了一個人證。
「對呀,你小時候的確是很討人疼愛,但腦子里古靈精怪的想法一出籠,可就是人見人怕了。那個時候試了幾個幼稚園都是挺悲慘的下場,所以你媽最後認了,干脆眼不見為淨的把心一橫,將你送到皓子他們家,想讓你能有幾個玩伴。結果,我們一群全都是男孩子,每次都費盡心機想甩掉你,但你每次都想偷偷的跟在我們後面溜出去玩,偏你又人小腿短……」
「你說我什麼?」敢說她腿短?涂祐瑄自鼻縫中噴氣,眯起了眼瞧他。
接觸到她惡毒的眼神,石樵鷹很快的一百八十度轉回話鋒。
「我又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誰教你那時個兒較別的同齡小孩嬌小嘛,嘿、嘿、嘿,所以常常都追不上我們。」他暗暗的吁了口氣,「但是,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常常會自動自發的留下來,陪你玩躲貓貓、扮家家酒,做馬給你騎的那個小男生?」石樵鷹機靈的想喚起她的記憶,以及轉移她的目標。
「對呀,他就像你的保鏢一樣。」劉奇皓也插了句話進來。
哇,真難得,皓子竟會主動的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石樵鷹凝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感激的光彩。
但這次劉奇皓義無反顧的插進話來解救死黨,原因無他,只因為鷹仔若陷在瑄瑄這小魔女的魔掌里,他的下場也一定快活不到哪里去。
「有這回事?」涂祐瑄倒真是善心大發的暫時放過石樵鷹,暫時不去甩他剛剛的失言,專心的思索起在自己生活中是否真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很努力的,她安靜了幾秒鐘……
「你真的忘了?」石樵鷹沒有什麼大大的意外。
長長的嘆了口氣,涂祐瑄有些挫敗與委屈的望著石樵鷹,「拜托你好不好,我那個時候才多大,四、五歲不是嗎?那個時候的事怎麼會記得起來……呃……」她的聲音小了起來。
真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她的腦子里突然慢慢的浮上了一個模糊的影像,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是很興高采烈的出現在她眼前,而且口氣爽朗的對她說話、陪她玩要。
「你記起來了?」有些詫然的,劉奇皓定定的望著她。
擰起了柳眉,涂祐瑄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
「好像有這麼一點點印象,但是不是很明顯那!」將大拇指送到嘴中輕咬著,她不解的望著皓子表哥,「這個小男生以前是不是真的對我很好?」
「他豈只是對你很好,他簡直是拿你當心肝寶貝般的寵愛,以前我們只要一欺負你,不用皓子他爸媽出面,光他就夠我們瞧的了。」突然想起了什麼,石樵鷹眼中閃著促狹的賊笑,「瑄瑄,既然你不記得他了,那看來你一定也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不知怎麼回事,涂祐瑄很不喜歡鷹仔眼底的那抹詭笑,好像……她做過什麼丟臉的事。
「你忘啦?那個時候你口口聲聲都說長大以後要當他的女朋友、要嫁給他,還要幫他生一大堆的小蘿卜頭的,你真的忘記啦?」
不假思索的,涂祐瑄月兌口就說︰「我才沒有哪!」
「這件事你的皓子表哥也可以作證。」石樵鷹立刻信誓旦旦的幫自己拖了個證人出來,「不信你問他。」
涂祐瑄的眼光移向劉奇皓;而劉奇皓呢,凝著大眼,一本正經的點著頭。
「我才不可能那麼小就跟人家私定終身哪!」氣急敗壞的否決他的話,涂祐這不甘心的連哼好幾聲。
她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理性的舉止呢,一定是鷹仔胡謔出來晃點她的。
「你看,虧人家對你那麼好,結果你長大後卻什麼都忘了。」石樵鷹還乘勝追擊的調侃著她。
久久沒有出聲的魚靜芬偏就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那那個小男生的反應呢?」她好奇極了。
真好玩,雖然她並非出生就被送進育幼院,但好歹在里頭也侍了大半的童年,而在父母仍健在的時候,他們為了生活整天忙碌,就較少分心去顧到她的精神生活。這會兒听到皓子他們以前的童年生活,她倒是有些羨慕與向往。
尤其是在生命中,有人曾那麼專心一意的為著你的感覺而陪伴在身邊,這倒是她不曾遇見過的,听來就令人覺得溫馨、甜蜜。
「對呀,那個小男生的反應呢?」連涂祐瑄自個兒也不禁好奇的追問著。
「他呀!」長長的拉著話,石樵鷹侍兩個女人都已經等得不耐的想揍人了,這才慢條絲理的說下去︰「他還能怎麼樣,這決心十足的小女人都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他除了半推半就的答應了,還能怎麼樣?」
「騙人!」
「呀,你怎麼知道我騙人?」嘖、嘖、嘖的嘖了幾聲,石樵鷹笑得煞是得意。
氣窒了幾秒,涂祐瑄的雙頰又鼓了起來,她眼露凶光的瞪著石樵鷹那張帥臉。
「光看你那張臉就知道你在說謊話,他如果真有像你們說得對我那樣好,就一定會先開口跟我說……」等等,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逮住了她的語病,石樵鷹才不可能那麼善良的放過她的失言。
「先開口跟你說什麼?」
「呃……」
「說嘛,你覺得他會先開口跟你說什麼?」石樵鷹促狹的朝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