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是的,只要她回到木屋、回到房里,一切就什麼事都沒了,她就安全了!
第八章
「維霖,你是怎麼回事?」翠兒仰起身,不依的將身子又扭了扭,偎著白維霖更緊,「以前你不是挺喜歡這樣?」
「喜歡怎麼?」有些心不在焉的,白維霖將手臂自翠兒身上滑了下來,望著窗外沉甸甸的天空,心里有著隱隱約約的不安。
畢綠會晃到哪里去了?
罷才見她陰沉著的臉厭惡的掠過窗邊,沖向溪流的方向,他已是心焦如焚,想追出去的身子又被翠兒給纏住了以致沒能立刻抱住她,然後就是她的那句輕喝,「別踫我。」
發怔的收回自己扯住她身子的手臂,白維霖當場愣住了。
畢綠渾身散著突發的怒火,她的眼神雖不若以往的陰郁森冷,但消失了許久的鄙夷卻又出現在她的瞪視中,還有那不假思索的發自她口中的話語。
她生氣了?白維霖暗忖著,但卻在她眼底發現暗浮的妒嫉,他的心里又憂又喜。
「小綠,你上哪兒?」他又追了上去。
但是畢綠的速度更快,直到身影快消失在林子里時,才若隱若現的傳來一句︰「不要臉。」
身子猛地一震,白維霖無法置信的直望著早已空無一人的竹林。
縱使是再怎麼氣憤,畢綠都是以眼神暗示或明示的表現出她的不屑與鄙視,但除了上回跟她有身體上的接觸,也是悟透了自己對她的心的那一次外,她從來不會讓怒氣化為言語,甚至于作直接的人身攻擊。
可她今兒個又罵他「不要臉」!
自己心愛的女人兩度用充滿了失望與不屑至極的口氣這麼吼他,白維霖徹徹底底的喪了氣。
渾然忘了再追上去的沖動,白維霖就這麼魂魄突喪的像是被釘在那兒,讓臉上慢慢的浮上了笑魘、眉兒上揚,隨後湊上身的翠兒給牽住了手、牽回了房、牽上了床,環住了她的小蠻腰,貼了她的身。
可是,翠兒的手一離開,他就像個傀儡斷了線似的垮了下來。
「維霖?」翠兒試探性的問了一聲,又扯起了他的手臂。
這次一不做、二不休的就直接將他的手給扶向了自己那一向傲人的豐乳。
大手不偏不倚的蓋住那份軟玉溫香,可白維霖的濃眉卻是擰了起來,而且終于開口說了句話。
「我到底是哪兒又做錯了?」要不,畢綠不會又拿那種看待下三濫的嘴臉瞧他。
翠兒臉色一樂,以為他終于是對自個兒有感覺了,不禁喜孜孜的又拎起了他另一只大手,緊緊牢牢地貼上了另一處的肉團。
「你說呢?」翠兒眼神充滿的挑逗,全心全意的將眼神送給眼前這惱人的漢子。
全似眼前沒個旁人,白維霖鈍住的腦子突然清明了起來。
奇怪,他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在惱著這個事?想知道畢綠為什麼發火,他何不干脆直接將畢綠給捉回來,好好的盤問她,以她那個執拗的脾氣,剛開始的苦頭鐵定有夠自己好受的,但是,難過的日子總是會捱過去的,對于這小女人,他可是完完全全的沒了轍啦!誰教他就是只看對了她的眼呢!
思及此,白維霖就著手上溫軟的觸感,伸手就是一推。
「哎唷!」
可憐那風騷小娘子翠兒一個沒有留神到,盡彼著沉浸在的思潮里,被白維霖這麼一推,整個身子往後一迎,人就給跌下了床榻。
而那從頭到尾都沒心思參與的白維霖,終于發現了房中的另一個人。
「翠兒?你在這里做什麼?」迅速扶起了她,他納悶的問。
什麼我在這里做什麼?難不成她剛剛全都自導自演了那些扶觸情節?「我一直都在這里的啊!」
「是嗎?」
白維霖的反應讓翠兒有些動了氣,將又纏上了他身子的四肢給牢牢的在他的身上,她嬌嗔的將唇貼上了他的。
「維霖,你這些日子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將翠兒色饞的身軀推開了些,白維霖急著想送客。
懊死的,也不知道畢綠那女人會跑到哪里去生悶氣。
「你不是總夸我的身材好。」而且常常在三言兩語中,就將她逗弄得欲火幾近焚身了,怎麼,他今兒個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望著很明顯的魂不守舍的白維霖,翠兒滿心的困惑。
雖說他剛剛跟那個姓畢的姑娘的神色都很不對勁,但是,他應該不可能會喜歡上那種冰霜美人嗎?!一向熱情又充滿活力的白維霖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呢?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女人?!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怪異的瞧了翠兒一眼,「是呀,翠兒你的身材的確是很好。」這確是實話,在大理沒人會否認這一點。
「那?」翠兒漾起了縱動的乳波,眼眉兒掛趣了媚笑,含著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挑弄著他。
不甚耐煩的又想推開她,白維霖壓根都沒那份心。
身材好又有什麼用呢?除了畢綠以外,如今的白維霖,對誰都失去了興趣,他只願意將余生的「貞操」獻給畢綠,其余的鶯鶯燕燕都休想得到他的青睞。
但是翠兒是個意志堅定且頑固的女人,就著白維霖按過她肩膀的大手往後仰去,忽地發出一聲嬌嚷,趁著有些歉意的白維霖倏然收回手之際,順勢的便將衣衫不整的身子倒進了他的懷里。
「維霖,人家盼了你好久了。」一只不規矩的手爬進了他的衣領里。
白維霖的大手制住了她的手,且立即沉下了臉。
「翠兒,別這樣。」他不想弄得大家難堪。
可翠兒還是不接受失敗,身形一個移轉,乘隙將手更加的探進了白維霖的胸前,而且猛然一扯,那衣衫應聲撕裂。
「翠兒!」如今,低沉的嗓音已然夾帶著警告的火氣。
「身上帶傷那麼久,我知道你一定很需要女人。」渾然不覺自己引發了白維霖的怒氣,翠兒不但雙手並用的將衣料自他胸前拉開,而且開始將和移到他的褲腰上。
白維霖快被她的大膽舉動給氣壞了,沒見過那麼不識相又饑渴的女人,給她三分顏色,她竟敢開起染房來了,他從來不知道翠兒是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住手!」
怒喝一聲,白維霖的大手覆蓋在她忙碌蠢動的手上,就著微使的力一轉,他迅速的將她旋過身,但翠兒的裙兒卻無意中松落下來,春光半隱半現的翠兒被制伏在白維霖強悍的身下,感覺到她倏起的反抗,他不假思索的伸長了腿,用雙腿牢牢在將她扭動的身軀定在身下。
身上壓下來的重量讓翠兒虎膽倏生的迅速挪開,一雙光滑柔女敕的果腿就這麼熱呼呼的舉了起來,盤在白維霖不及防的腰盤上。
「該死的,翠兒——」
翠兒根本就是已經色欲薰心得認不清白維霖的火冒三丈了,他的反抗與不經心的觸模滑動,更令她心神蕩漾的染紅了臉頰。
沒見過這陣仗的白維霖慌了手腳。
在往日的放蕩生涯里,一向都只有他行使主動權的,沒想到今兒個卻慘遭恐怖八爪女的纏害,若不再想法子掙月兌開她的糾纏,眼看著自己往後的「清白」就鐵定全毀在這女人身上了。
動了氣的白維霖伸手扶上了她的腰,臂上一個使勁,預備將她給強行撐離自己的身體。
「啊!」
一聲尖叫嚇散了他強聚的力氣、嚇軟了他微舉的手臂、嚇醒了他憤怒半眯的眼,朝著尖叫聲音的來源望去,白維霖整個人怔忡住了。
是畢綠。
神色恍惚卻帶著驚悸的畢綠一沖回木屋、循著心中的意念沖進白維霖的房間時,眼中所見的就是這暖昧又充滿狂瀾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