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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女巫番外篇 第20頁

作者︰劉芝妏

"什麼?"瞪大了眼,連萬寶望著巫束娟一臉擠出來的惡笑。

他就知道這對夫婦不會原諒他第一次見到他們時的無心失言,現在只要一逮到任何可以使他下不了台的機會,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

"好啦,好啦,阿寶相公,你就先出去一會兒嘛。"好笑的睨了小妹一眼,巫束菱軟言軟語的哄著丈夫。

"出去就出去嘛,真是狗咬呂洞"

"嗯!"三道警告的噓聲與眼光讓連萬寶將話縮回口里,悶悶的擺著一張受挫的臉伸手將門給推開。

正巧那扇門被急切的魏子雍從外頭踹了一腳,狠狠的撞上他走近的臉。

驚呼一聲,巫束菱口里冒出一串咒語,門板在即將吻上連萬寶的臉時及時停住了,就像眾人憋在胸口的氣一樣。

連瞧都沒有瞧上對方一眼,魏子雍快速的對他說了聲對不起,心急如焚的眼神已經被床上的人兒給震懾得腳幾乎快軟了下來。

這老天爺,怎麼那麼多血?!"藍藍。"他沖到床沿。

"子雍弟弟,你先別難過,藍藍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巫束敏伸手踫了踫魏子雍有些僵硬的手臂。

"沒什麼大礙?"呆呆的望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然的純白臉蛋,魏子雍的心霎時被刨出個大洞似的直淌著血。

總算是悠悠然清醒過來的袁曉藍,那雙失神的眸子在看到魏子雍時怔忡了幾秒,欲起身時不小心觸到了傷口,驀地痛得眼眉直皺,"子子,你別那麼緊張,我很好,只不過是背後跟大腿有點痛。"她欲蓋彌彰的說。

心細的魏子雍驚恐萬分的看到她身上還沒有換下來的衣服似乎是又更濕了一些,他氣得眼前直冒著星星,"還說沒有什麼?難不成你身上有傷的事不是事實?"

"可是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咬著唇忍過一波疼意,袁曉藍囁嚅的說。"叫你別到處亂跑,你就偏不听,你還以為這是二十世紀的台灣可以任你閑晃是嗎?你真那令喜歡到處去惹是生非?"看見那兩道還汩汩淌著血的刀傷,魏子雍氣得口不擇言的數落著慘白著臉卻垂下眼來悶不吭聲的袁曉藍,"你就非得要大家替你擔心才高興是不是?告訴你,現在可不是像在家里那樣,袁叔他們都不在這里,你以前在家是塊寶,大家都盡量順著你,但是現在也該長大了吧?還盡在那兒鬧著小孩子脾氣"

"好啦,好啦,子雍弟弟,你就火氣降一些別嚇著她了,總算是吉人天相,藍藍沒有生命之虞,你就別對她那麼凶了。"有些不忍心的望著微別過蒼白臉蛋不說話的袁曉藍,尤其是見到一滴晶瑩透明的淚水自她眨動的眼中落至她白皙沒有半絲血色的頰邊,巫束敏不禁低聲說著。

魏子雍真的很心疼,見她受傷躺在床上,見她泫然欲泣的緊咬顫抖的下唇,他心里難過得就像是那兩刀是砍在他心口一樣,但是偏她還是一副抵死都不認錯的倔模樣,他心中又急,不覺說話的口氣就重一點了,"這次是幸運,那下回呢?"

"沒有下回了。"連巫束娟都插進嘴來了,"這次是大伙兒疏于防範以致讓那馬玉蒂有機可趁,現在大家可都會提高警覺了。"

"對呀,你就別再責備藍藍了啦,她都已經被砍了兩刀,那麼倒楣的替咱們巫家當了個替死鬼,你沒瞧見,她血都流了那麼多,你還罵她罵得那麼大聲。"走了上來很不舍的將藍藍攬進自個兒懷里,巫束敏輕責的瞪著魏子雍,"她也不是故意惹出這種事來啊,是馬玉蒂那壞心的女人害的,你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還虧你跟她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又是一道來到這里,竟然還那麼凶巴巴的責罵她,你還真是鐵石心腸哪,一點都不會心疼呀?"

她的話讓袁曉藍悄悄的掀起眼瞼,一雙被淚水洗滌過的晶亮明眸哀傷的凝視著魏子雍。

她只覺得那股發自身上刀傷的痛,遠遠不及心中因為听到巫束敏的話而爆發出來的痛,因為一個是傷身,另一個傷心!

就是因為她不是子子心愛的人,所以他才會對她一點憐惜心都沒有,見她受了傷非但沒有半句心憐的呵護與疼惜,反而是大呼小叫的責難著她,而這些是他從來不會表現在別的女人身上的,他總是對她們一徑斯文有禮的和氣。

尤其是來到這朝代以後,他對小慈的溫柔態度簡直跟對她是截然不同的反比。

沒有錯,子子果然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小慈了!

接觸到袁曉藍的眼神,魏子雍猛地心跳停擺,藍藍怎麼了?為什麼她眼底有那麼濃的愁呢?"子子,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惹你煩心了。"袁曉藍輕聲保證著。

魏子雍傻住了,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听了她的話,他反而是更加煩惱起來了?!

第八章

魏子雍知道他為什麼煩惱了。

瞧著藍藍的身影因為發現到他了以後,又習慣性的閃躲起來,他不禁在心里長長的嘆著氣。

原來,藍藍所說的以後不會再惹他煩心,指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她又當起鴕鳥來了!

無可奈何的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魏子雍悵然若失的像根柱子一樣杵在原地許久。

直到身邊有個人輕輕的扯著他的袖子。

"魏公子。"

他側過身,是李佩慈和總是跟在她身邊的小英。

"魏公子,你在瞧些什麼?"李佩慈含羞帶怯的眼神從來不敢正視他那雙犀利的眼眸,尤其是此時的他,眼中仿佛還帶有一抹令人不敢輕忽的冷然,"我喚你好幾聲你都沒听見。"

魏子雍收回依戀不舍望著藍藍消失方向的眼神,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有事嗎?"

"你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到溪邊去采花?"李佩慈輕聲細語的提出邀請。

望著李佩慈因為調養得宜而愈顯紅潤的絕美臉蛋,魏子雍突然沒來由得自心底冒出莫名的痛。

他想起了一件事。

自從來到明代後,藍藍的臉色似乎沒有以前來得紅潤,尤其是經過了這次的刀傷事件後,她更是呈現出從小到大不曾有過的病美人神態。

"魏公子?"見他怔怔的凝視著她不說話,李佩慈不太自在的飛快望了他一眼,然後又將頭低垂。

"小慈,抱歉,今天我有要事待辦不能陪你。"

"啊?!"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拒絕,李佩慈不敢置信的偷眼窺視著魏子雍。

"改天吧。"不經心的說著,魏子雍微向她欠身後,即不發一言的自她們主僕兩人眼前走開,往袁曉藍的房間走去。

但他撲了個空,袁曉藍的房間空無一人。

不過雖然房間沒人,魏子雍還是走了進去,隨手將門帶上,他緩步走到床沿坐下,伸手將還印著藍藍睡過的頭痕的枕頭撫平。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只小鴕鳥!他在心里堅決的告訴自己。

"真的,他身上有塊很奇怪的心型胎記耶,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還是火紅得像一灘血的直嚇人呢,真的!"

本來只是經過花叢間的巫束娟不經意的將阿新賭咒似的跟蘭兒說的話給听進了耳朵,頓時心念一動。

火紅的心型胎記!

當年她們三姐妹送給大嘴巴鳥兒的小弟弟身上不就是有著這麼一個胎記嗎?但是那天子雍弟弟剛出現時,她跟大熊都還來不及求證,那子雍弟弟就睜開雙眼醒了過來,白白錯失了一個那麼好的求證機會,現在竟然被她听到關于子雍弟弟身上的心型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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