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彼莉怔忡了半秒,馬上失笑的往他胸口揍了一拳。
「要死了,只說你兩句,你馬上就回了我那麼話,還誣我是杏花?!」
「什麼杏花?」巫士疑惑不解的問。
笑意在眸中一閃而過,蒲筱莉掩唇偷笑,「還有什麼杏花?還不就是紅杏出牆的那個杏花。」
沒幾秒,巫士也笑了出聲,而且這一笑還比她笑得更囂張。
蒲筱莉馬上停住了自己臉上的笑,不單如此,她還馬上換了一張怒氣沖天的臉,瞪了還停不住笑的看了巫士一眼。
「噓,阿士,你是深怕沒人知道我們私自溜進來是不是?待會兒若被人給瞧見了就不好玩了。」她焦急的東張西望,「快點看看菱菱那只寶瓶兒被放在哪兒,我們可別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巫土好笑的猛搖著頭,「我說夫人哪,你當咱們這會兒來是尋仇呢?還是打劫?」雖然沒有笑出聲來,但他眼里還是盈滿了笑意。
「怎麼著?」
「還打草驚蛇呢!你不覺得你的用詞太嚴重了嗎?」
有些惱火的伸手在她腰際捏了一把,蒲筱莉微紅了臉。
「哎喲!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爭那麼多于嘛!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好了。」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耶!」明明看見自己夫人的臉色已經不怎麼對勁了,巫士偏還是不怕死的硬拗不解的迫問著。
「你……」氣得跺一跺腳,蒲筱莉一扭身,「不跟你扯下去了,你不急著找女兒,那你就給我閃到一邊去,少來惹老娘不高興。」
見她真的動了氣,說話又辣又燙人得很,巫士可急了。
「阿莉,這個……」
「少來擋我的路,閃啦!」蒲筱莉沒好氣的說。
自怨自艾的長嘆口氣,巫土終于能了解為什麼三個女兒在島上時常會爆出這句話——爹,閃開啦!原來是她們的娘不自覺地讓她們在耳滿目染之下所傳授的。
「別生氣嘛!」玩笑開得太大,惹火了母老虎,巫士是快樂過了頭徒惹傷悲了,「我剛剛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很好笑呀!」蒲筱莉很配合的說,不只這樣,她還徽扯著唇角給了他一抹笑,但她這個淺笑看在巫士眼中卻比詛咒更加令人心驚膽跳。
「阿莉,你……你……這個笑讓人看了就……」他吞了口口水,「你這個笑讓人看得魂都嚇飛了。」
「那你就別看了。」不耐的推開他,蒲筱莉眉峰皺得比一座山還要高,「沒時間跟你再瞎扯那麼多了,快點找菱菱,待會兒如果菱菱還沒找到就先被人發現了的話,告訴你,等我們回到島上後就有你好受的。?
明明知道夫人口中的好受,最充其量也不過是變成……隨她所欲的小動物;但是,每每都是這樣,只要她的臉一板起來,巫婆島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強人總執事巫士就柔順听話得像只波斯貓。
「阿莉,你別那麼心急嘛!」拉住欲往院子另一頭走去的夫人,巫士不自覺地又嘆了口氣,「我早就知道菱菱在哪里了。」
「你早就知道?」眼楮一下子瞪得像兩粒駝鳥蛋,蒲彼莉臉上要殺人的神色讓巫士猛地心頭一凜,「早就知道還在那兒耍我?」
「呃,這……我……」被她這麼一嚇,巫士還真的是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心中暗自偷笑幾聲,但蒲彼莉還是僵著一張臉。
「你什麼你,還不快點將菱菱給我找出來,淨在那兒你呀你的什麼勁兒?」本來是想要再嚴厲的數落他幾聲,但是看到他真的凝目聚神的正經起來,眼光四處的東瞄西瞧的,蒲筱莉再也忍耐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眼底雪亮的將這一幕收了進去,巫士這才知道自己被人反將了一軍。
「哦,原來你一直都是在耍弄我!」他嚷著。
嬌俏的給了他一個,「你活該」的笑,蒲筱莉輕輕的推開他伸過來要報仇的手。
「阿士,別鬧了,咱們快點將菱菱給放出來吧!如果被她知道你知道了那麼久都不趕緊將她給放出來,等她跟敏兒和娟娟踫面時……」蒲筱莉的不再說下去,讓巫士自個兒去思量著後果的嚴重性。
當巫家三姊妹踫面時……天哪!
丙然,巫士臉色一變,不敢再對這件事掉以輕心,他可是飽受三個女兒聯合起來欺負他這巫家唯一的男人的凌辱了,若有時再加上自己一向深懼的夫人,這四個他又愛又怕的女人整起人來,可是會活活的將人給整瘋的!
苞在他身後走向廊道的一端,蒲筱莉不解的問︰「怎麼?禁固菱菱的寶瓶兒會在屋子里?水晶球上不是顯示……」她的眼神僵住了,「啊!那不是……」
「對啦,我就說知道她在哪兒嘛!」面有得意神色的笑著,巫士走到那只寶瓶的旁邊,輕敲著瓶身,「女兒啊!這是爹在說話,你听不听得到爹的聲音?」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朝著瓶口低吼著。
不到半秒,那只寶瓶兒就自動的晃動起來了,而且還晃動得非同小可的厲害。
「在里頭悶不悶哪,女兒?」巫士還在那兒說著話。
蒲筱莉警告的瞪著他,「阿士,你還不趕緊將菱菱給放出來?」
「別急嘛!總得先讓菱菱在心理做了準備啊!免得突然的,砰’的一聲,會嚇壞她的。」巫士強辯著說。
只見寶瓶猛地又晃動了一下,巫土得意的笑了起來。
「好啦,好啦!別那麼激動,爹馬上就將你釋放出來。」
瓶兒又是一陣搖動,蒲筱莉雙眼含淚的直抽著氣,邊催促著巫士。
「阿士,你干嘛廢話那麼多,快點將菱菱的咒語給解開啊!沒見過有哪個男人像你那麼煩……」
「好啦、好啦!我這不就馬上把菱菱的咒語給解咒了,你們這些婆娘就是這樣,每次做什麼事情都急呼呼的。」說完,巫土倏地嚴肅起來了,面向著寶瓶,他終于開始念出解救巫束菱出寶瓶的咒語。
當大家听到傳來玻璃破裂的聲響時,不管大小,所有連府的僕人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全閃得不見蹤影了。
沒有人會那麼勇敢的敢躲在窗台下偷听連家父子的對話,所有先前不知道連氏父子在大廳有會議的下人雖然一時閃避不及,但在听到第一聲吼叫時,全都像是學過武功似的身形矯健的往安全地方竄去。
此時此刻,他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逃命要緊!
「還想去金華跟杭州玩?!告訴你,最近你哪兒都不用想去,你今天一定得給我個答案,否則你連大門都不準給我出去。」咆哮的吼聲停了一秒,但馬上又揚了起來,「你究竟要不要快點兒幫我娶個媳婦兒進門?你還真打算讓我連死都不瞑目嗎?我告訴你,在我雙腳一蹬之前我一定要抱到孫子,否則……」大廳傳來一陣破裂聲,十成又不知道是哪個花瓶很淒慘玩完了。
「我給你最後的期限,如果……」他的話都還沒說完,連萬寶就已經塌著一張臭臉掉頭就走。
「阿寶,你這個臭小子是活膩了不成?你老爹我的話還沒說完,你竟然敢掉頭就走,你這個小兔崽子,給我滾回來……」
「老爺……」連李三妹在一旁怯生生的想哄勸著連大富的怒氣。
「給我閉上嘴。」他朝著她吼,見連萬寶快走出門了,咆哮的聲音響得快將窗子給震了下來,「你這個臭小于還不快點給我滾回來,難不成你是想活活氣死我嗎?你這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