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我走就是了。」恨恨瞪了田宓兒一眼,韓巧儀將眼光調回到祈笙臉上時又已經是一臉的巧笑嫣然了,「笙哥哥,你待會兒跟她講完話後要來找我哦,我在前頭的花園等你。」說完,便扭著渾圓的豐臀妖嬌作態地走了。
渾身打了個冷顫,田宓兒將眼光定定地跟隨著她離去的背影,小聲且無法理解地將身體微傾向祈笙。
「天哪,大王哥哥,你怎麼能忍受這種女人?她好可怕哦!」
「真是稀奇啊,我們的小宓兒也知道什麼叫做可怕了」祈笙笑著糗她。跺了跺腳,田宓兒不依地睨了他一眼。
「這樣子說人家,我又不是笨蛋。」見祈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她不覺疑惑地提出心中的不解「大王哥哥,你又不喜歡她,為什麼老讓她這樣跟來跟去的?」
「說你笨還真是不聰明呢!」笑著看宓兒不服氣地冷哼一地聲,祈笙寵愛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小宓兒,你忘了,腳是長在她身上,她時間多,就是硬要跟著我到處晃,我有什麼辦法?」
見宓兒又有滿肚子的理論要發表,祈笙聰明地將話題轉開。
「阿標呢?」他知道這個話題一定能讓宓兒的腦子轉移方向。
丙然,宓兒一听便有些緊張地身了一僵,然後干干在傻笑。
「呃,阿標哥哥……他,嗯,他說他內急,呃,不對不對,他說要上邊境那兒去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一小段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一點都沒有了在祈標面前時的沉穩不迫,而且修長的縴縴玉指也開始互相捏捏揉揉地張合。
瞧著宓兒緊張地替阿標遮掩,祈笙就已經能完全地確定自己的弟弟鐵定又跑到人類世界去了,要不然宓兒不會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了。可是,宓兒沒有跟在阿標身後溜去,這可就令人覺得奇怪了。
十之八九又是自己剛好壞了宓兒的盯人計劃了。強壓住竊笑,祈笙故意將眉頭皺起,然後腳尖微揚了起來。
「阿標怎麼自己一個人上邊境去呢?我昨兒個還提醒過他,最近蜘蛛精族有些不太安穩,叫他少往那兒跑,他還那麼粗心地自己一個上那兒去!」他作勢欲待往邊境的方向走去。
「呃,大王哥哥,你不用去那兒找他了。」田宓兒微抖著漂亮的唇制止了祈笙的動作。
「為什麼?」祈笙很合作地停往了腳下的動作,挑起一邊眉頭地望著她。
小心地猛吞了幾口口水,田宓兒感覺到韓巧儀將花園里的蝴蝶全都趕到她的胃里了,這會兒們正全都在自個兒胃里拼命地狂舞猛飛著。
「因為……因為……」眼楮望著祈笙那張不輸阿標帥氣的臉,宓兒在心里叫著救命,「因為……喔,對了,因為阿標哥哥已經去了有好一會兒了,應該再一會兒就會回來了,哎啊!」真是要命,因為一緊張舌就打結了,好端端地就被自己的牙齒給咬了一下。
「怎樣啦?」祈笙關心地問。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聳聳肩不再吭聲,祈笙又開始移動腳步了。
彼不得舌頭的微疼,一見他移動的方向,田宓兒不自覺地將身體擋在他身前。
「大王哥哥,你要上哪兒?」她一臉防備的神情。
「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干脆我也去邊境那兒巡巡好了,說不定會讓我踫上剛回來的阿標。
「大王哥哥!」宓兒的聲音已經出現了哀求了。
「說吧,阿標到底上哪兒去了?」雙手交叉環放在胸前,祈笙眼角帶笑地看著微俯著頭的田宓兒。
「大王哥哥!」聲音更是輕緩了。
「嗯?」也不催促她,祈笙故意將語氣放柔。
輕嘆了聲,田宓兒小聲地說︰「他上洗手間去了。」
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宓兒給自己的理由是這一條,祈笙不太贊同的搖搖頭,「哎!」故作可惜地輕嘆一聲,「宓兒,你的理由應該要更有創意才行啊。」看見自己的話又讓宓兒不服氣地仰起稚氣的臉蛋來預備抗議了,祈笙一臉好笑地調侃著她,「你知道嗎?阿標一直最喜歡你的鼻子。」
「真的?」驚喜霎時布滿了整臉,田宓兒倏然將剛剛心中的不滿全都給忘了,「阿標哥哥真的這麼說?」
祚笙一臉認真的點點頭,但是馬上又很遺憾似的搖了搖頭,嘴里微微在嘆息。
「可惜,可惜……唉!」他喃喃地自語著。
「可惜什麼?」他的舉止讓田宓兒有些擔心地問︰
「大王哥哥,你到底在可惜什麼?」猛扯著祈笙的袖子,她迭聲追問著。
「阿標是那麼喜歡你的鼻子,可是因為你說謊話,鼻子就會變長啦。」語氣是真誠的不由得人不信,而且他還一臉驚訝的直視著宓兒的臉,「你自己都沒感覺到鼻子正在長長嗎?小宓兒!」
「真的?」慘呼一聲,單純的田宓兒真的信以為真,倏地雙手一伸緊緊地捂蓋住自己的鼻子,一臉淒慘的望著祈笙,「怎麼辦?大王哥哥?」
聳聳肩,祈笙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我也沒辦法,誰教你不說實話呢!」
「大王哥哥!」聲音已經開始哽咽了,她一想到阿標哥哥如果看到她丑陋的長鼻子,一定就會開始討厭她了,腦子愈想愈悲觀,田宓兒的淚水已經蓄勢待發得將要泛濫了起來。
「我不要鼻子變長啦。」話到後頭,田宓兒險地就要哭了出來。
「老大,你在欺負小宓兒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田宓兒身後冒了出來,接著是一雙強健有力的雙臂將她往後拉去依偎進一個寬大的溫暖胸膛。
不用回頭,田宓兒就熟悉地知道這是誰的胸膛。
「阿標哥哥,怎麼辦?我的鼻子會變得很丑了。」听到他的聲音,田宓兒忍不住地就嚷了出來,有顆不听話的淚滴就滑了下來。
「怎麼會呢?你的鼻子一直是我所見過最漂亮的。」阿標柔聲地安慰著她,拋給祈笙的眼光卻帶著指責,「而且好端端地,它怎麼會變丑嘛,對不對?一定又是咱們老大捉弄你、騙你的,你別信他的話。」感覺到她的身子開始微抖著,他袒護地將她摟得更緊。
「可是,我剛剛真的有說謊話耶。」她微側過臉仰視著阿標,盡避臉已經因為氧氣不足而開始發紅了,她的雙手仍是緊捂住那快無法讓空氣流進肺里的鼻子。
「你說了什麼謊話?」阿標輕聲地問。
祈笙好整以暇地站在身子緊緊相疊而不自覺地兩人跟前。他實在是有些無法理解宓兒的那顆小腦袋到底是怎麼生長的?有時她聰明精靈地會讓周遭所有的人都在她的陷阱栽跟頭還不自覺地向她求救,但是有時卻天真的隨口一個哄騙就嚇呆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偷偷溜到人類世界去玩,可是我跟大王哥哥說你是上洗手間。」委屈地小地聲說著,田宓兒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說謊話了。
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祈標不解地說︰「我的確是上洗手間啊。」
「什麼?」祈笙和田宓兒異口同聲地說,眼光也望向一臉英名其妙的祈標。
「這算什麼謊話?我的確上洗手間啊。」祈標再重復一次地說。
「你不是偷偷溜到人類世界去看小芙跟小嘉?」心一寬,原本捂住鼻子的手就很自動地放了下來,露出一個小巧逗人的紅鼻頭。整個人干脆在阿標懷里轉個身,面向著他,「你不是原先打算要溜下去的?怎麼又沒去了?」她現在已經差不多快忘記了鼻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