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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偷了心 第19頁

作者︰鈴蘭

她哭得太專心,以至于背後有人輕巧的靠近都沒注意到。

「阿烈姊,妳怎麼了?」

听到聲音,管以烈迅速的擦拭眼淚,飛快的回頭,「沒什麼,沒什麼。」可惜紅腫的鼻頭、泛淚光的眼眶,不太具有說服力。

安琪公主心疼的問︰「是不是有人欺負妳?是不是他們還在為我的行為而責怪妳啊?對不起喔。」她慚愧的握緊拳頭,認真的道︰「沒關系,我去為妳解釋,他們那些人就是這樣一板一眼,只會冤枉好人。」

「不用了,真的不用,他們沒有責備我,只是要我細心一點。」好不容易事情過去,她可不想不知好歹,再起任何風波。

諾倫對她的失誤已經夠體諒了,不需要節外生枝。

「那妳為什麼哭?」安琪表現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沙子跑進我的眼楮算不算理由?」

「妳是不是在污辱我的智商?」安琪嘟著嘴,受傷的垂下眼。

呃……管以烈清清喉嚨,「真的沒有什麼。」怎麼可以讓她曉得自己暗戀她的明哥?

「可是我明明听到妳說,不要再喜歡上別人。怎麼?妳失戀啦?」

「沒有!真的沒有!」她漲紅臉激動的搖頭,手掌拚命晃動。

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聰穎如公主怎麼看不出呢?

「妳喜歡誰?是米羅國或是台灣的護衛?」

「都不是。」

安琪突然兩眼晶亮,「是明哥?」

「不……不……不是。」公主也太會猜了吧!還是自己發痴的現象太明顯?

「哦?!」安琪的語調飽含探問與懷疑。

避以烈也曉得自己不善于說謊,但是若不硬拗下去,事情恐怕會變得不能收拾。

自從經過上回事件,她不得不接受眾人的叮嚀,那就是公主不若她外表那般無害。

情急之下,她只好扯出幾百年前暗戀的男人,充當擋箭牌,來擋掉公主排山倒海般的疑問與關懷。

再過一個星期任務就要結束了,管以烈的心情無比復雜。

想到任務結束後,她便可以不用再見到戰克明,這就是當初她答應參與這個任務的目的不是嗎?回到征信社,做她的雙面職員,沒有程咬金來搗亂,又能幫鳳蘭解決大麻煩,好不悠哉!

惋惜的是,她不僅失去戀慕的人,也少了一個切磋武藝的對手。

她苦中作樂的想著,一邊輕著盤中的色拉。

午餐時間,幾個護衛輪流到餐廳吃飯,看見管以烈,紛紛擠過來跟她坐一桌。

「喂!對台灣的印象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壓根都沒參觀到,當初一下飛機就急著找公主,然後直接來到這家飯店,哪能好好欣賞。」恩格斯有點埋怨。

另一個洋人接著道︰「幾個大男人看著一個公主都應接不暇了,哪有時間好好逛。」

避以烈憐憫的搖頭,「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台灣可是個寶島,沒逛我們的夜市,簡直是浪費機票錢,白來一遭,我們的夜生活最精采。」

「真的?!」幾個大男人听到她語帶雙關,紛紛拉長耳朵。

「當然是真的,色香味俱全。吃的、喝的、玩的,都是極品。」

「是啊!吃慣了米飯,現在要我吃面包、吐司都好像沒吃飽似的。」有人附和。

「若不是有要務在身,真想帶你們去逛逛,開眼界嘗鮮,認識真正的台灣。」

「好啊!回國後我們都有幾個月的假,到時候就回來找妳。」

避以烈豪氣干雲的拍胸膛,「那有什麼問題,包在我身上。」一伙人聊得好不開心,計劃起假期的行程。

比起與心思百轉千回的女孩子相處,跟大剌剌有話直講的男人在一起,管以烈如魚得水般的快活。

「說什麼呢?那麼開心?」

隨著背後這聲音的出現,管以烈身軀微微一震,背脊僵直起來。

恩格斯搭腔笑道︰「阿烈要帶我們去玩真正的台灣。」

「喔!那你們有福了,我在台灣住了幾年,的確很精采。」戰克明拉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看牢她,「妳要帶他們去哪兒?到時候我可不可以跟?」

避以烈拘謹的僵笑著,支吾的說︰「也……也沒有,隨便走走罷了。」她一直回避他的眼光不說,不等他開口,突然站起來,笨拙的搔頭,「啊!對了,我房里那個什麼什麼,還沒用好,我得趕緊去做,先走了。」然後急忙的走了。

幾個圍坐一起的大男人,面面相覷,沉默了半分鐘。

「好假。」恩格斯忍不住發難。

旁邊的另一個黑人也道︰「太做作了。」

「這是為什麼呢?」最後一問,讓眾人把眼光都移往罪魁禍首──戰克明,看是否能逼出答案。

戰克明沒好氣的說︰「別像三姑六婆般的八卦好不好?」

恰巧諾倫威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大伙趕緊三兩口吃完飯,回到工作崗位,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發現,就不叫秘密。管以烈躲他躲得太明顯,讓人不發覺都難。

有這樣的改變,還拜上回那一次的親吻事件。他一定傷她很深,才會讓她看到他有如老鼠見到貓一般畏懼。難道做不成情人,便不能當朋友?

是,他自私!他不想失去管以烈,卻也不想她躲避他。他希望他們能像以前一樣,斗嘴、打鬧、開玩笑,互相挖苦、揭瘡疤。

九點從公主房間離開,管以烈順便到櫃台檢查一下後便回到房間。

掏出鑰匙的那一瞬間,他出現在走廊的那一端。他是專程在她房門口等她。

「阿烈。」

听見他的聲音,她一驚,決定當駝鳥假裝沒听見,想要將鑰匙插入鎖孔,偏偏總是對不準。當她好不容易開了門鎖,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背後。

「阿烈,我們聊聊好嗎?」

避以烈吞咽一口唾液,深吸一口氣,勇敢的轉身,「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講嗎?」

「我想有些事速戰速決比較好。」

「那……好,現在就講。」她面孔僵凝、硬著頭皮、眼光游移,背後的手死抓著門把不放,隨時有沖回房間的打算。

「妳最近在躲我嗎?」那張英俊、充滿性感的臉往她壓迫,兩手撐在她背後的門上,把她死鎖在自己胸前。

太親近了,她可以感覺他的氣息往她吹來,頓時腦中鈴聲大作,「沒有啊,你太神經質了。如果你是要質問我這種不營養的問題,那我要回房睡覺了。」她飛快的轉身,避免與他面對面。

戰克明輕嘆一口氣,夜晚的偷盜才能顯示她的好身手,除此之外,她是個表里如一、單純到讓人心疼的傻大姊。

「妳除了是個蹩腳的演員外,還是個不善于說謊的人,怪不得妳不適合擔任偵訊的工作。」

「我不懂你的意思,走開啦。」她急忙的想躲開他。再待下去,她怕會露出存心逃避的破綻。

她就是不想讓他曉得,自己喜歡他,對他有過一點期盼。唯有離他遠遠的,才能保護自己的心。

「對不起,如果我的舉動傷害妳,那不是我所願。我很抱歉。我只希望我們能當好朋友。」戰克明真誠的道。

他知道了?!她嚇得心快嘔出來。

她穩定心神,故作輕松的聳肩,笑容僵硬而不自然,「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我覺得妳適合更好的男人!」

「夠了!」她猛然低吼,「我適合什麼樣的男人,並不需要你告訴我。我不用你來退讓。你以為我沒人要嗎?」悲慘的是,她還真的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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