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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勾引誰? 第25頁

作者︰鈴蘭

「難道你不想解釋清楚,為什麼嫁給凱文這麼久卻還是處女?」

她不耐煩地揮手︰「我去做了修補手術行不行?別追根究底的好不好?」

整件事根本說不通,這教他如何能當做沒發生?

「我是否該知道某件你忘了澄清的事情?」

「你煩不煩啊?」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被他需索無度地折騰一整晚,累得快死了,他還不睡覺,興致勃勃地直逼著她說實話。

雖說是她主動誘惑他,不過她根本沒想到他那麼……那麼強,他前妻不是說他不行嗎?害她以身試法,自嘗苦果。

「今天你不解釋清楚,我不會讓你離開。」

蠻牛!她忿忿地瞪他一眼,不甘心地坐起身。

「啊!」身體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地呼疼,不過她還是倔強地撐起身子,「我就是要走。」

「好、好,我不問行了吧,你先休息。」他趕忙拉住她,見她痛叫連連,他只好暫時先退讓。

「真的不問?」她回過頭。

「嗯!」

「好吧。」她妥協地回到床上,安穩地躺在他身邊。

「不過你總有一天要告訴我。」

她疲倦地打了個呵欠︰「到時候再說,我要睡了。」

他愛憐地摟著她,低聲呢喃︰「我會在旁邊陪你。」

她點點頭,馬上沉人夢鄉。

杰森當下決定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第十章

事情來得過于突然,讓人措手不及,無法防範。

方勝男跟杰森的事被密告的僕人泄漏出去,她還沒睡飽,又被「請」到大廳審問,令她覺得氣悶。

幻想中和愛人第一次迎接清晨,根本不是這樣的場景,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現在的場面簡直像在公堂會審,審判她偷漢子的行為。跟自己的大伯有曖昧,最後直接送到河邊浸豬籠,才是她這種婬婦的結局。

面對安德魯橫眉豎眼、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她真的無力反駁。

安德魯正對杰森叫囂著︰「你跟這女人做了什麼好事?!」

杰森呢,永遠是一號表情。

而她沒良心的丈夫凱文則不停地眨眼取笑她,雲平在旁邊歉疚地對她點頭,替她拍打凱文報仇,制止他的行為。

「方小姐,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傷害我們家族的和諧,請你不要再節外生枝,馬上離開!」

矛頭轉向她了,也好,她也舍不得杰森一直當炮灰,不過她還未開口,正牌丈夫跳出來了。

凱文裝作很痛心的模樣對安德魯道︰「爺爺,好了,我願意祝福他們。」

「胡鬧!方小姐,我記得你收了我給的分手費,答應等凱文回來就馬上離開的。」

她早知道安德魯的意圖,以為花一點錢就能打發她,不過那是在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前提下。

反正他就是想將她塑造成一個貪錢的拜金女,只是這是老掉牙的計謀了,他還使出來,十分好笑,她將計就計地收下錢。

「我把錢捐給了慈善機構,待會兒我將收據給你。」幫他積點德。

怨氣無處可發的安德魯像只瘋狗吼叫起來︰「我到底造了什麼孽!」他把目標移到最不會反抗的杰森身上,「你有沒有羞恥心?連那種女人你也要,你不怕她帶病!你忘了你跟華爾家的千金嗎?我養你做什麼的,給我丟臉嗎?」

他連珠炮似的辱罵杰森,凱文看不下去想頂嘴,為哥哥抱不平。

方勝男默默地凝視杰森沒表情的臉,突然想哭。

所愛的男人毫無尊嚴地被親人踩在腳下,壓抑住自己所有的感覺,她為他不值,又遺憾自己無法撼動他堅定的想法。

罷了,罷了。

方勝男嘆了口氣,獨自攬下責任,替他分擔所有辱罵︰「安德魯,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勾引杰森,不該帶壞他,他是個忠心又孝順的孫子,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尊敬你,全都是我的錯。」

安德魯冷哼一聲,頭揚得高高的,對她嗤之以鼻。

下一秒,她做出了令所有人震驚的舉動。

她跪在地上,朝安德魯磕頭。

「杰森,他……」說著,淚水忍不住地流下來,她吸吸鼻水繼續往下說,「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替你賣命,為你賺錢,你所說的每句話他沒有違背,在你面前他甚至不當自己是人,如你所願的是只狗。」她氣自己沒有改變杰森的能力。

「勝男!」凱文訝異地上前想扶她,卻被她拒絕。

她堅強地抹掉淚水,站了起來︰「我可以走,也可以跟凱文離婚,不過我只有一項請求,就是請你好好對待杰森,我就心滿意足了。」

方勝男替杰森月兌罪後,不敢看他,怕又見到他淡漠的表情。

「對不起,我要回去了。」她向眾人鞠躬,扭頭就走回房間,雲平擔心地跟過去。

「勝男!」凱文急得跺腳,又無能為力,他轉向面孔蒼白的杰森求助,「大哥,你說說話啊!」

「他沒有話好說,那女人走了就不要再招惹她,免得她繼續興風作浪。」安德魯正慶幸自己趕走了麻煩。只要她一走,就沒辦法蠱惑杰森,他自然有辦法再讓杰森恢復正常。

凱文氣得哼了一聲,轉身去追方勝男。

而杰森听到方勝男要離去後,驚愣得不能消化她的話,但他仍若無其事,腳步平穩地走回自己的屋子。

當他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顫抖,酒杯的酒灑了出來,他望著鏡子,鏡子映照出一張慘澹的面容,冷汗淌滿了臉。

勝男要離開這兒?她要離開他,帶走他的心!

他握不住酒杯,杯子跌落地面,紅色的酒液流出,就像他的心正淌著血。

***************

凱文送方勝男到機場,幫她運送行李,機場人聲鼎沸,惟獨他們三人無言以對。

凱文嘆了口氣道︰「你真的要走?」

「不然待在這兒干什麼?看你哥在你爺爺面前那副唯唯諾諾,言听計從,像個活死人的樣子?」

他努力想游說她留下︰「其實,只要你再——」

「再怎樣也沒辦法解決的,我承認我喜歡杰森,不過看他那樣子我自己也很痛苦,我想他對于自己的信念大于對我的愛。其實堅持自己的決定這也沒什麼不對,只是我看不下去他變相的自我凌虐。」她瀟灑地撥弄長發。

「難道你真的要放棄他?」

「等他想做回自己的時候再來海島找我,我不是那種哭哭啼啼哀求男人回到身邊的女人。」她苦中自嘲地道,「相反的,假如他真的來找我,我一定要他爬到我面前求我原諒。」

「喂!別那麼狠行不行?他好歹也是我的兄弟,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可憐他一點?」

「唉!說這些都沒用,重要的是他快樂就行。對了,你們要留在這兒嗎?服裝公司怎麼辦?」

「只好請你多擔待了,我可能要留上一段時間,我有自己的仗要打。」

「那雲平你呢?」

雲平羞赧地垂下頭︰「他說他不甘寂寞,要我留在這兒。」那張俊秀的臉紅得跟隻果一樣。

「唉!真羨慕你們,夫唱婦隨。」

此時,廣播傳來要登機的消息。

「好啦,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回去啦。」她擺擺手,提著小皮包走進候機室。

「勝男姐真的好堅強。」

雲平微蹙著眉望著她的背影,凱文不語,與他相偕走出機場,抬頭一望。

一架飛機飛過蔚藍的天空,晴空萬里,仿若無事發生。

***************

「唔!」好臭!凱文掩住鼻子,躡手躡腳走進杰森的房間,還得提防腳下的空酒瓶。

「哥!你在里面嗎?」這里是他自律過人、潔身自愛、一絲不苟的哥哥的屋子嗎?說是難民窟還差不多。他看到沙發角落坐著一個委靡不振的人,「哥,你想把自己弄成酒精中毒嗎?」他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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