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她剛剛特別強凋什麼,鬼片?!
不會吧!她……恍然大悟的他,止不住嘴角越來越擴大的笑意。
黑基尚毫不抵抗,任由她拉他入屋,縱情的欣賞她酡紅的雙頰,小女孩的嬌柔神態。
陳小麼滿臉通紅,攪著他的手臂往里面拖,也不管他一臉凋侃的笑,如狡猾得意的狐狸。
是啦,她就是膽小不行喝?都怪他,硬要她跟他一起看什麼鬼片,還說是希區科克大師之作再世。天啊!恐怖死了,一大堆肉、血、骨旗,還有青面撩牙的長發女鬼,她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她從來不會選擇鬼片,政文也不看的,只有他這無賴,強逼她看。
所以她才會買一大堆消夜,準備熬夜看錄影帶。瞧他一臉暖昧、就讓他嘲笑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喝茶。」她端著茶杯徙廚房裹走出來,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黑基尚但笑不語,逞自月兌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擱置在椅上,大搖大擺的霸佔客廳的沙發,從容的喝起茶。
她在他旁邊坐下,兩人陷入沉默。片刻後,她捺不住性子,索性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湊巧的是,電視一打開里面就是一個長發女鬼,鮮紅的液體從女鬼的嘴角緩緩滴下。
陳小麼不假思索的鑽進黑基尚寬闊的懷里,環著他的腰,摟得死緊。
她突然這麼熱情一抱,他時僵住身體。但他隨即反應過來,乘機摟住她瘦削的身軀。
溫暖蠕動的嬌軀,引起他陣陣的戰僳,他閉起眼,撫著她的背,享受強者的優越感,滿腦子淨是綺麗幻想,
不過即使此刻他很想、很想、很想那麼做,但是他仍堅守自己的人格,以免落得一個書生名號。
啊!他真不想放開她,難得她這麼誠實的示弱,再讓他享受一下吧。
陳小麼發抖的縮在他懷里,此刻她只想躲掉電視上惡心的怪物,所以任何物體都被她當成浮木船抱著。
等到她意識到這塊浮木,抱起來太舒服,強壯又堅實,有股令她安心的氣味時,才陡地憶及浮木是誰扮演的。登時漲紅臉,雙手也不听話的顫抖。
天啊!她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而此時最好的藏匿處就是他懷里,她遲遲不抬頭是在想辦法。
只是全身被他淡淡的古龍水加煙味所充斥、腦子暫時當機。
她有種安全的感覺,記得當年大哥把發燒的她背在背上,到處尋醫時,她也有相同的感覺。後來那寬敞的背屬于詩姐姐的後,她就再也沒擁有過。
一想起大哥,她的罪惡感便油然而生。
她面色凝重的離開他的懷抱,低聲道︰「對不起︰」隨即起身往房里走。
黑基尚帳然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心情突然的轉變,絕不是他的緣故,或許是他讓她想起什麼,但絕對不是他。
在他陷入思考的同時,燈光忽然閃了幾下後熄滅,他望向窗外,也是一片黑暗。
他想起膽小的她,連忙走進她房里。
「麼麼?麼麼?」他模黑的進入她房間,低聲呼喊。
「嗯?」一聲濃重的鼻音,從角落的床上傳出。
她在哭!這項認知重重的擊中他的心房。他不舍的靠近她,「怎麼了?」
陳小麼深吸一口氣,「沒有啊。」她抹了抹眼淚,這才發現到四周一片黑暗,「咦?怎麼沒燈光?」
「停電了,看你哭得多專心,都沒注意到。」他輕聲責備,心里氣她的隱瞞。「有沒有蠟燭或手電筒?」
「沒有,最近常常停電,電池和蠟燭都用光了,我忘了買來補充︰」
這麼虛弱而柔順的地,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我去買,」黑基尚作勢要離開︰
「不要,不要去!」她的聲音十分惶恐。
「可是你又怕黑」他故意點醒地,期待她能說出要求他的話。
黑暗的世界里,眼楮派不上用場,全然的盲目,沒有其實依靠,她忍不住丟棄偽裝的堅強,軟弱的清求他。
「你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她的聲音可憐兮兮,讓人無法拒絕。
黑基尚沒有讓狂喜沖昏頭,只是靜靜的坐在她身邊。
「我討厭夜晚。」
「什麼?」對于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他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說我討厭夜晚。」她重復一遍。
「為什麼?夜晚很美麗啊!」
「才不呢。夜晚是罪惡的淵藪,所有邪惡的勾當都趁著夜晚進行。黑暗掩飾所有的罪行。」
「這對黑夜不公平喔,夜晚是休息的時刻,而且有時滿天星斗、圓月高掛天際的景色,別有一番風味。」
她輕嘆一聲,「以前天一黑,我就怕,怕妖魔鬼怪、怕要工作,強迫自己去正視生命中的黑暗面。」
麼麼總算願意對他提起之前的事,他一直渴望深入她的內心,但她緊閉心門,不讓他靠近一步,
「你恨你父母拋棄你嗎?」
她搖搖頭,「通常會拋棄自己親生小孩的,不外是未婚生子,或是在學的小女生。那種無法承受社會壓力,也沒有照顧自己的能力,只憑一時快樂而生下小孩的人,都不配當母親。小孩待在她們身邊,說不定會天天照三餐打,偶爾還有消夜加點心,那孩子反而倒楣,摘不好還釀成社會案件。」
她在孤兒院時,很多同伴的母親便是如此,最後他們還不是被送到孤兒院來。
所以當大學同學有人交男女朋友,不小心懷孕,通常深情款款的男方,會一改常態儒弱的逃避問題,徒留女方煩惱。
這時她都會非常慎重的請女方考慮,要生養,一定要心存愛憐,不要有埋怨不甘的心態,否則對自己、對孩子都是一種虐待。
「與其讓那種不成熟的人來撫養我,倒不如把我丟到孤兒院里,學習什麼叫人生百態︰瞧我多有上進心,以後出社會又是國家的棟梁,人民的福祉。」
黑基尚嘴角揚起一抹笑,想不到她還會自我調侃,他該想到樂觀過頭,生命力旺盛的她,怎磨可能鑽牛角尖,往悲慘的方向想。
她絕對不是養在溫室里的花朵,如果要以植物來比喻她,路邊踩不死,隨風飄揚的小草,可能比較符合她的個性。
黑基尚寵愛的伸手輕撫她的發絲,無限愛意蕩漾在黑暗中。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個性很特別,而且可愛?」他隨口問著,她柔軟的妄絲,令他愛不釋手。
「有啊!」
「誰?」他錯愕的問。
竟然有人也和他一樣,欣賞麼麼的個性,說不定也被她所吸引,看來那人是一位強敵;他壓根不把黃建國的存在放在眼里。
而提起這人能讓麼麼的倔強化為柔順,還一臉甜蜜的傻樣,令他深深的不安,
「別光笑啊,到底是誰?」黑基尚的語氣已有點慍怒。
陳小麼回憶起和大哥相處的甜蜜叫光,笑得十分開心。
「你到底說不說是誰?」他一副妒夫模樣,像是她不說出那男人是誰,他就準備砍人。
「你不認識啦,而且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干嘛要跟你說?人家他是光明磊落、行為坦蕩蕩的斯文人,你是處事卑劣、勢利驕傲的偽君子,兩個有著天壤之別的人,還是不要跟你說好了,免得你愧慚。」
她的神情滿是不屑,說得仿佛他是廢物,不,是比廢物還不如。
「說不說?」抑制不住胸口的激憤,黑基尚借著身材的優勢,欺上她仰躺的嬌軀,令她動彈不得。
彈簧床突受壓力凹陷下沉,她瞪大眼感受他的重量,對眼前的狀況不知如何反應。
「說不說?」他帶著危險魅惑的音調,低喘般的淺吟,在黑暗的空間里,緊緊的圍繞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