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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劍賣身 第15頁

作者︰凌築

就這樣兩個人面面相對,誰也沒有開口,四周靜得幾乎可以听到香火燃燒煙灰掉落的聲音。

*

念君腦海殘存著他剛剛的話,聶家祖宅……然後香爐後牌位上刻的名字「聶杜秋娘」,還有鎮上傳說,鑄劍世家聶家就在鬼佛山,以及她在鬼佛山曾遇到古怪的事,逛完了山,始終沒有發現聶家的蹤影,她迷惑混沌的腦子慢慢理清了。

「你好象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她打破僵局,眼波流轉著狡黠,慢慢得踏上榻榻米,一步一步逼近膽戰心驚的杜寒飛。

「我……我不是有意要瞞你,你別誤會。」杜寒飛吞咽下喉中的惶悚,跌坐在榻榻米上,她進一步,他就退一步,退到背部抵著供桌,「叩!」他的後腦勺吃痛的撞到桌角。

「看來我們之間誤會可大了。」她再上前踏一步,而他驚慌失措的往旁挪移繼續倒退。

「對不起。」他也只有這句話。

「我想隱瞞身份也是你娘的遺言吧?」念君來到供桌前,恭敬的拜了三拜,視線停留在供桌前那把封了口的劍,對刀劍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是把舉世無雙的寶劍,塵封在這。

「那個不能踫!」在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時,杜寒飛低喝出聲。

她挑眉,手停在半空中。

「翡翠玉靈刀有靈性,只有聶家的人才能踫它,如果你不是它所認定的主人會……」

她回睨了眼臉色蒼白的他,「會怎樣?」這可是前所未聞,會認主人的劍?不過在主劍這奇妙的世界,什麼都有可能。

杜寒飛顫巍巍的道︰「會有血光之災。」

「就說這劍回反噬主人就對了。」看似劍原來是把刀,就跟她的月牙彎刀有異曲同工之意,外表看似刀,而刀刃又有兩面如同劍鋒。

「嗯。」杜寒飛看她突然盤腿坐下,心里打個突兒。

「你家跟那個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鬼斧神工鑄劍世家聶家有什麼關系?」她的視線不離翡翠玉靈刀,這就是爹口中的寶藏嗎?

「我爹姓聶。」

「那你怎麼姓杜?」

「我隨我娘姓。」為了躲避江湖人的糾纏不清,只好隱姓埋名。

「那你爹呢?」

「死了。」投爐祭劍。

「你娘呢?」

「也不在了。」

「那聶家就剩你一個。」

「還有鐘叔和鐘嬸。」

「你沒有其它兄弟姐妹?」她撇過頭施舍一眼給他,又收回視線眨也不眨的望著刀,真想打開看看。

杜寒飛搖搖頭,驀的腦門微刺痛了下,他皺了下眉,撫著太陽穴。

「那你就是聶家現有僅存的唯一傳人?」看來聶家巧奪天工的絕世鑄劍技術要失傳了,傳到這樣一個像扶不起的阿斗的書呆身上,光會打鐵有何用?「你爹真是鑄劍神手聶莫邪?」

杜寒飛遲疑的點了下頭。

「那你學過鑄劍嗎?」

「我小時候爹教過我。」

「算了,看你也鑄不出什麼好劍。」就怕白白糟蹋了好鐵。

杜寒飛不敢搭腔。

「這把刀是你家祖傳的?」

杜寒飛萬分戒慎得點頭,心里很清楚她對寶刀好劍有著狂熱的,從她寧可自己動手修那愛逾性命的月牙寶刀,也不相信他的技術就可以看得出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就討厭這樣沒有自信又軟弱的男人,個性溫吞,光會死讀書有何用,還要別人在旁邊推一把才會動,跟木偶有什麼兩樣,不過他的吻還不錯,至少比他鑄劍術好。

「是……是的。」他對她的暴力傾向仍心有余悸,

「可以借看嗎?」

他搖搖頭。

「那麼你這把祖傳的劍賣不賣?」

「我娘說這劍不能賣。」

「我娘說我娘說,你能不能有點自己主見。」

他一副噤若寒蟬模樣。

「算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開個價吧。」她覬覦著供桌上的翡翠玉靈刀,好奇刀身是否如名,碧綠如翡翠。

杜寒飛拔高嗓音,堅決的道︰「不行,我娘臨終前我答應她了,這把刀是我爹當年送我娘的定情物,我娘交待這劍得傳長熄。」言外之意便是她要嫁給他,只是她那麼遲鈍,眼中只有寶刀明劍,根本不會有他的影子。

念君翻翻白眼,「你娘都死了那麼久了……」沒見過那麼古板迂腐的男人。「算了,那教我鑄劍總可以吧?」

杜寒飛囁喏著,「可是……我小時候向爹及聶家祖先牌位發過誓,聶家鑄劍技術不外傳。」這也是為何他始終沒答應收她為徒。

「是不是只要成為聶家的人,你就會教我鑄劍?」她慢慢靠近他,狡猾的黠光一閃而逝。

杜寒飛遲疑了下,點了點頭,背已經抵在牆邊,無路可退。他從不奢望她會看上他,他很清楚在她眼中,他表現出的軟弱無能溫吞的書生形象,不符合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念君嫣紅的唇瓣噙著勾魂媚骨的嬌笑,來到他面前,輕柔的吐氣如蘭,「如果我成為你的娘子,就可以動那把刀?」

杜寒飛呼吸急促,胸口撲通撲通的跳動,「你該不會是……」她會為了一把刀讓自己一生賣斷嗎?他懷著期待的忐忑,卻又不希望她是為了刀而選擇他,理智和情感在拔河。

「噓……我想吻你。」盯著他性感的唇瓣,伸出手指描繪他男性剛硬冷峻的線條,她躍躍欲試地想回味上次嘴咬嘴的滋味,她放肆的舌忝咬他故作冷靜而緊抿著嘴角。

他眼瞪大如牛鈴,掙扎著低語,「這里是祠堂,我娘……唔……」他的嘴被她強悍的進攻堵住接下來的話。

罷開始他緊閉著嘴抗拒著她,讓她的唇舌狂熱的舌忝吮他的嘴角,她越吻越上癮,感覺到他自制力逐漸渙散,她邪惡的舌趁機鑽進他顫抖的唇瓣,听著他喉中發出深沉的沉吟,她露出狡猾的微笑。

「這是不道德的。」他拚著最後一絲理智,吐出粗嘎沙啞的申吟,飽含著。

「噓,我喜歡吻你。」她滑溜的舌似水蛇在他口中游走,空氣中彌漫著屬于他男人的麝香,點燃的火。

猛地抽氣聲自他喉中深處迸發,她毫無預警的被他壓倒在地,放肆的雙手被他鐵鉗似的大掌抓住鎖在她頭的兩側,她心髒猛地撞擊胸口,來不及反應的腦袋瞬間空白,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反擊。

「你這該死的小魔女。」潛伏在他體內的野獸被她喚醒,他深沉的黑瞳簇著火焰,灼灼閃亮,一眨也不眨的頂著她,她貼著地板的背脊升起一股無可名狀,交雜著興奮和害怕的戰栗。

他這狂野一面是她從未見過,她瞪大了眼,心里打個寒顫,一種奇異而喘不過氣的驚悚自胸口升起。

「看看你做的……」杜寒飛目光如炬,沙啞的低吼,鉗住她的手移下到他下月復男性的亢奮,當她柔女敕的小手隔著薄衫拂過那堅硬,他喉中逸出破碎的喘息,他的頭無力的掉下抵著她的額。

那是什麼?念君圓睜著煙,小嘴圓張。她記得好象也曾經模過,只是沒有此刻如此腫脹巨大。

「這都是你造成的,想想你該怎麼補償我。」看她愕然的表情,一抹邪佞的肆笑躍上他炯亮的黑瞳。

「放開我,你不是杜寒飛。」念君悚然一驚的抽回手,無法言喻的不安襲上她疑懼的心靈。

她快變得不認識跟前平常怯懦軟弱的笨書呆,這一刻的他仿佛變了一個人,精明狡詐,猛鷙彪悍而且邪惡。「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不是想要我嗎?」他緩緩俯下頭。

「不——」她掙月兌他的鉗制,反射性的揮出掌,似乎看穿她的意圖,他輕易的扣住她的皓腕,嘴順利地佔據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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