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行人都停下腳步,或東張西望,或低頭檢查自己的錢袋是否安在,安在的人臉上露出釋懷的笑藏緊錢袋,丟的人則跟著大叫。
「我的錢袋不見了!」
「我的也被扒了。」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受害,而那小偷察覺被她發現拔腿就跑,她看了更是火冒三丈,「可惡的家伙!你有種就別給姑女乃女乃我逮著。」
她刻不容緩的跳上馬,準備騎馬去追,這才發現巨大的馬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根本動彈不得,受過訓練的神駒感受主人的情緒也焦躁不安的嘶鳴,不停踏著步又不敢前進怕踢傷人。
她凶惡的吼,「該死的,統統讓開。」
她艱難移動馬步,雖說比較靠近她的群眾和小販被她的吼聲嚇得退開,但一波接一波人潮根本驅不散。
眼看那名扒手就快消失在眼線里,她顧不得馬,騰身施展輕功去追,引起一陣驚嘆和鼓掌叫好聲。
「站住,別跑,你這扒手!」
宛若一道艷麗的飛虹掠過群眾頭頂,她伸直了長臂一撈,動作就像老鷹從天空俯沖而下抓小雞的樣子,相準了在人群中奔跑的高大灰衣人後衣領一拎,她輕盈的飛落地面,扣住他的胳臂反拗。
「哎唷!」灰衣人發出慘叫聲。
還搞不清狀況的路人被突來叫聲嚇了一跳,紛紛退避三舍。
「臭小子,你找死。」念君攫住他,猛力將他身子反轉後,一拳擊中他門面,接著開始拳打腳踢。
「姑娘,停停……」灰衣人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迎面亂拳飛舞打得他眼冒金星,分不清東西南北,身子痛得搖搖晃晃的站不穩,鼻梁歪了,臉腫了,眼楮瘀青。
念君伸出鷹爪手鎖他喉,「你再跑。」只要她兩指稍稍一使力就可以扭斷他脖子,「下手也不會挑對象,姑女乃女乃我你也敢扒,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她近身才發現這灰衣人竟比她高出一個頭,她必須舉高手才能扣住他的咽喉。
她身長五尺七,遺傳了蟠龍崗的爹娘,山寨里的男人頂多跟她同高,比她高大的並不多,他是她下山以來遇到的第一個比她高個的家伙,一件儒袍松垮垮的掛在他修長昂藏的身上。
「咳咳,住……住手,痛痛痛,咳咳……」灰衣人鼻青臉腫,視線被血霧遮蔽,不知是誰抓著他。不過听那嬌斥,應該是位姑娘,只是這姑娘怎麼那麼粗魯蠻橫。「姑姑……娘,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抓我干麼?」
「看你生的人模人樣像個讀書人,沒想到居然是個三只手,枉費你爹娘生給你的長手長腳。」對她而言,讀書人意味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比女人還沒用。
原來她遭到扒手,難怪!
「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
「還敢狡辯。」念君加重手勁。
灰衣人痛得臉色泛白,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啊……姑娘,輕,輕一點,你真地抓錯人了。」
「哼,等我從你身上搜出我的錢袋,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話聲未完,她將他雙手反剪,騰出手便開始搜身。
「姑娘,你不能這樣蠻橫不講理,我沒有……哈哈……別搔我癢……」礙于雙手被鉗制,他無法掙月兌。
「少嗦,到底藏哪?」
「別……哈哈好癢,姑娘,你別動手動腳。」感覺她柔軟的小手隔著儒袍薄衫正對他上下其手,灰衣男子又癢又羞愧的扭動身軀,更糟糕的是她不經意的撫觸撩起他神經末梢的火苗,一股燥熱流竄全身。
長這麼大除了他娘外,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姑娘家從頭到腳「模光」,尷尬的是還在大庭廣眾之下。
而且她似乎沒什麼男女之別的自覺,猝不及防她肆無忌憚的母爪鑽進他寬大的儒袍襟內,他驟的驚抽口氣。
「啊——姑娘,別踫哪里。」她……她居然順著他內衫的腰帶滑過他胯下,而褲襠的男性部位立刻有了反應!
這……這傳出去能見人嗎?
「怪喔,你這里有隆起,該不會藏了什麼吧?」
晴天霹靂,他像轟然被雷電擊中,腦袋瞬間空白,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正隔著單薄的長褲覆在他陽剛的男性上,頓時血液速流集中在,受刺激的男性亢奮爆燃膨脹,一柱擎天。
天哪!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姑娘,我真的沒有拿你的東西,你快放開我,這樣很難看。」眼看圍觀湊熱鬧的人越聚越多,他全身像著了火。
使勁扣住他的手,她蹲的在他衣服內探索,側身幾乎整個身體貼在他腰側,「我不信,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了你?你做夢!勸你乖乖把扒來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把你扭送衙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到底是什麼?好象越來越大。
他僵直著身體不敢亂動,免得更糟,再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啊……呃,姑娘,我真的不是扒手……你真的弄錯人。」那沙啞破碎的嗓音溢出喉嚨,掩不住因為的粗喘。
圍觀的旁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些看得臉紅耳赤的吃吃笑,有的色迷迷的指指點點,路經的女人都羞窘得快步離去,唯獨只知道模刀劍兵器,從未模過「男人武器」的念君渾然未覺。
「那你衣服底下藏了什麼詭異的東西?」
「那個……那個不是啦!」這該叫他怎麼說?他已欲火焚身,幾乎壓抑不住塊撐破褲襠的腫脹部位。
「不是什麼?分明是做賊心虛。」好奇怪,不像是銀子的形狀,倒像剛出熱爐鑄煉成形的粗大鋼棍。
「真是世風日下,一個大姑娘跟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真是不像話。」一個經過的年輕少婦正經八百的低啐。
「去,關你臭婆娘什麼事,小心我把你扁的做狗爬,連爬牆都沒力氣。」心情不好的念君說的齜牙咧嘴,朝裝模作樣的婦人比出一個拳頭。
明諷的話惹得人一陣訕笑。
「真是沒有教養的野丫頭。」年輕少婦打個哆嗦,羞惱得倉皇離去。
念君充耳不聞,自幼深處大半是男人的山寨,從蟠龍崗到惡虎寨,對她而言,打架不分男女,矜持不存在她武功秘籍里,只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叫著扒手千不該萬不該犯在她手里。
「姑娘。」
頸後汗毛直豎,敏銳的察覺有人靠近,念君立刻抽手擺出防御架勢,另一手仍鉗制灰衣人。
「干麼?」瞪了眼出聲的男子,她冷凜的眸光讓人不寒而栗,男子臉上輕浮色迷迷的笑容瞬間凍結。
「這個……那個……」他支支吾吾的。
「你是他同伙的?」念君眯起眼。
「不,不,我根本不認識他。」男子連忙退後三步,心慌的揮舞雙手,免得落得跟灰衣人的下場一樣,身為男人他同情他,「我只是要說句公道話,他那個不是銀袋,你模錯了,那是男人的寶貝。」
「如果不是他同伙就滾開一點。」念君才不管世俗的眼光,轉向灰衣人,「我管你什麼寶貝不寶貝,男人藏什麼寶貝,就算是珠寶玉貝稀有珍寶我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不能拿出來大家看。」
爹娘死得早,干爹仇浩天一個粗魯的武夫,豆大的字沒識幾個,別提教她們四個女兒,念書還是她們自修。
而念君從小只對收集刀劍兵器有興趣,對于男女身體差異很少研究,與其看圖,她寧願研究武功秘籍,讀書識字也是為了解讀秘籍。
「這……不能拿出來呀!」除非要他揮刀自宮。這位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