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年昕舜不慌不忙的接住她,享受溫香軟玉抱滿懷。「原來你那麼不舍得我的懷抱。」
「你別胡說,我才沒有。」趕緊推開他,熱血自脖子竄升到面頰,使得原本就發燒的臉更加熾熱。
「你的臉好紅喔。」這種紅他一點也不怕耶!年昕舜宛若發現金礦的振奮,他可不可以當做她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心里雀躍不已,表面處之泰然的伸手觸踫她的額,一手模著自己的頭,「是不是受到風寒了?」
「沒有啦!你少動手動腳。」她嗔一眼,撥開他的手。
渾然不知道她嬌柔的嗓音對他有多大的殺傷力,他情難自禁的正想輕擁她入懷,卻落了空。
「里面好像有聲音?」她已經朝屋里走去。
哎!她為什麼反射神經比思考還快?年昕舜瞪著已經推門進去的芊芊,一點也不擔心里面是否潛伏危機或陷阱?
「舜,里面有人!」不自覺喊著他的名字。
他心猛跳了下,她叫他的名字,這還是她第一次叫喚他的名,這是否意味她已經接受他了?
「我來了!」此刻就算她叫他跳火圈他也願意,無怪乎俗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些人是誰?怎麼全被月兌光綁在—起?」芊芊肆無忌憚的打量地下被捆成肉粽的三個男人。
「黃公公身邊的差使」年昕舜連忙抽來床上棉被遮掩,她只能看他,任何男人都不許佔據她的眼。
芊芊總算明白,「原來如此,你抓住黃公公派來的人,然後移花接木的偽裝他們混進巫府。」
「我才沒那個閑工夫還去抓他們,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看上俊美的他!這些話也就沒必要跟她提。
「天色暗下來,這里有沒有臘燭或油燈?」芊芊四下梭巡。
這時,年昕舜取出懷里的一個布包擱在桌上,隨意的攤開,霎時,鵝卵大的夜明珠放射出瑩白的光輝照亮屋內。
「好大的夜明珠。」他是年的事實再次得到肯定!畏火光。
「你喜歡嗎?」
「喜歡。」她差點忘了他多會做生意。「這顆瑩白圓潤、光滑無瑕的夜明珠只怕拿整個霍府來換都不一定買得起,我想還是算了。」
「我可以送你一個。」他探向胸口,取出一條銀色項鏈,鏈墜是個玲瓏剔透似水晶的夜明珠,上面還刻著「舜」字,代表他定下她!
「你確定?」這顆約莫珍珠般大的夜明珠雖然沒有桌上的大顆,但明燦華麗地散發七彩光澤,宛如晨曦出綻,光芒四射,比珍珠寶玉還炫目,震懾了她,她從來沒看過那麼漂亮的石頭。
「你就收下,算是我跟你相識緣聚今生的信物。」定情!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芊芊不察他話里有話,接過那顆小巧圓潤的夜明珠,溫潤如暖玉。
「來,我幫你戴上。」
「不必麻煩,我不習慣戴這些金銀首飾之類的東西,我粗手粗腳,萬—搞丟就不太好了。」賠不起。
「沒關系,這顆明珠不同于一般的珠子,它具有靈性,不容易搞丟。」年昕舜不容拒絕的取餅,來到她的身後,挽開她細致泛著烏木色澤的長發,淡淡似茉莉花的清香彌漫他的呼吸。
注視她白皙無瑕的雪頸,他頓覺口干舌燥,手指竟不自主的顫抖,更糟糕的是下月復的血脈僨張。
「你好了沒?」芊芊有點不耐煩。
「馬上就好。」年昕舜深呼吸的好不容易壓抑下滿月復的騷動,顫巍巍的扣上鏈子的銀色小鎖,這一輩子他鎖住她!他沒告訴她這殺鏈子是一旦戴上就再也解不下來。
「好了就別靠那麼近。」
啊!她怎麼又忘了他是年?而且還接受他的饋贈?更丟人的是屋內還有外人在看。
「我看這項鏈還是還給你。」芊芊試圖解下來。「我們非親非故,接受你的東西不太好,到時候弄丟我拿什麼賠?」
「拿你來賠。」多少姑娘渴望他送定情禮物,她居然還想塞還他!
「你別開玩笑了。」芊芊微惱的雙手反伸到脖子後,煩躁的拉扯鏈子。「哎呀!怎麼解不開?」
「別那麼用力,會傷了你自己,現在晚上視線不好,我答應明天再幫你拿下來好嗎?」
「真的?」芊芊懷疑,他的紀錄不良,想到在穆娘哪里發生的事,她耳根子又一陣熱。
「你不相信我?」年昕舜捧著心,一副受傷的神情,「我是真心誠意的想和你做朋友,你卻還懷疑我對你的居心?你太傷我的心。
「你別這樣,我沒有這個意思。」她不該因為他是年就對他心存芥蒂,畢竟年中也有好人。
「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反而該死的喜歡!
「你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喜歡,但太貴重,我不能接受。」芊芊悲慘的想到她居然愛上他,愛上—個年獸。
「我希望你接受,因為那代表我的心。」年昕舜突然—改嘻皮笑臉的握住她的柔荑,真摯誠懇的道。
被他認真的表情擊碎她脆弱的偽裝,她一臉酡紅的低下頭,連忙抽回手,「好啦!我收下,你別這樣一直盯著我看。」
「這里只有你跟我,我不看你看誰。」光影投射在她明艷動人的容顏,年听舜體內的欲火被點燃,在這良辰美景……
「咳咳!」不識相的咳嗽聲打岔。
芊芊驚回神,慌忙的轉身掩藏漲紅的臉蛋,拼命捩著袖子驅走臉上熱度,「有沒有什麼吃的?」在冰涼沁水的夜,她竟然覺得全身著火!
差點就可以吻到她I
「我知道了,我去找吃的!」年昕舜悶咒一聲,橫了眼地上的三個太監,都是他們害的!走出屋內的同時,經過他們順便補上兩腳。
哀嚎聲回響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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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昕舜不知從哪變來兩只熱騰騰的叫化雞,還有五個竹筒裝的熱水,他不是畏火,怎麼能將雞烤熟?還有水是熱的。
啃著香噴噴的雞,芊芊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不自覺的問出口,「這些東西你哪弄來的?」
「山里有地熱,剛好有兩只笨雞跳進去,我就順手撿拾回來。」年昕舜輕描淡寫的帶過,暫時不想告訴她。
酒足飯飽的他走到那三個公公身邊,各塞了一塊肉到他們嘴里後,三個人狼吞虎咽,他再服侍他們喝水。
芊芊的心猛撞一下,人人都說年是殘忍可怕的野獸,可是在他身上她完全看不到一絲冷血吃人的形象,反而怕他們凍死的把棉被給他們蓋,又喂他們吃喝,除了沒有行動自由。
想不愛上他真的好難,怎麼辦?芊芊煩惱著,他愛她,她也愛他,但他是年,她是人,人年相戀能得到祝福嗎?還有她爹娘那方面該怎麼同他們解釋?她無法確定爹娘是否能接受他!
「你怎麼了?」
「我想愛你!」月兌口而出的話駭了自己,也嚇掉他手中的竹筒,水灑了一地。
年昕舜心髒狂喜的收縮,旋身來到她面前。「你剛剛說什麼?」她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當我沒說。」芊芊埋頭苦吃,丟臉的暗罵她怎麼這樣不經大腦就說出口,喜歡這話應該是男孩子先說才對。
「原來你們也是同好中人。」三個太監訕笑,因為此刻芊芊穿著男裝,也難怪他們會想歪。
「閉嘴!」年昕舜手指一彈點了他們昏穴,蹲到她面前,「不能當沒說,我已經听到了。」
「隔空點穴,你好厲害。」芊芊發出驚嘆。
「芊芊,別轉移話題,你說你想愛我。」年昕舜扳回她轉開的頭,一眨也不眨的凝睇她,以袖輕拭去她嘴角的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