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別在我面前礙眼。」
「不棄是不棄,我是我。妳一個姑娘家脾氣不要那麼大,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是魂頭一次遇到這麼不講理的女子。
以前他認識的姑娘哪個不是舉止合宜、嫻靜大方,以羞答答的眼神看他,而這個囂張的阿飛非但不正眼瞧他二還視他為害蟲,巴不得啃他的肉、喝他的血,見面就給他兩個紅龜。
「你」飛鳳惱羞成怒。
「圍過來。」突然,幾個凶神惡煞的地痞包圍住他們。
「各位兄台有何指教?」是魂反射性的將她護在身後,在他認為,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干麼擋著我?」飛鳳心一驚的掃視這幾個人,赫然發現是不久前她送一顆豬頭當藏寶圖的那幫人。
「原來妳是個女娃兒,看來妳過得挺不錯。」為首的地痞冷嘲熱諷,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一身高貴的穿著打扮。
「這都歸功于各位兄台的照顧。」否則她也不會掉入水塘,更不會去搶劫,因而遇上若男。
「怎麼?你們認識?」是魂總覺得這些人好象在哪見過。
「不關」驀地飛鳳靈機一動二罪近是魂身邊低語,「我說你既然是地獄門王的哥兒們,武功應該差不到哪里去。」
「是還可以。」听見她的話,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麼這些人交給你。」
溫熱的氣息盈滿茉莉馨香吹過他敏感的耳朵,是魂心頭某根細弦被扯了下,下月復竄過奇異的戰栗。
飛鳳趁他精神恍惚,使勁將他推給那幾個地痞,「我先走一步。」隨即揚長而去。
「阿飛!」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對他!為什麼他那麼歹命?好不容易送走了靈玉那個大麻煩,現在又多了丫霸姑娘阿飛,何時他才能遇上像丁若男那麼溫柔可人的姑娘?
「小子,納命來。」
「嘿!兄弟有話好說,打架不是好事。」是魂神色自若的閃躲著二遢能談笑風生。「阿飛她是做了什麼,得罪了各位,小弟在這替她向各位賠不是。」他不慌不忙的朝眾人打躬作揖。
「既然你跟她是一道的,想必和她有一腿,我要你分的那份。」若不是得到了寶藏,他們倆怎麼可能穿那麼好的衣衫。
「分什麼?」是魂一頭霧水。
「還裝傻,只要你把你看到的寶物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寶物?」提起他看過最珍貴的東西,他腦海中浮現的竟是飛鳳那柔軟豐腴的胴體,沒想到在那粗布衣衫下她還挺有肉的,想著,他露出痴傻的笑容,忘了要閃躲。
「危險!」飛鳳想到,禍是她惹出來的,她怎能丟下他獨自承擔,而且萬一他打不過人家呢?擔心之余她又跑回來。
「妳怎麼回來了?」分心說話的同時,結實的一掌擊中是魂的胸口。
「你要不要緊?」飛鳳擔憂的扶住仍露出痴傻笑容的是魂,「你怎麼那麼笨,看到人家打過來不會閃?」
是魂滿臉笑,看穿了她面惡心善的本質,胸口不禁流過暖烘烘的甜蜜。
「哎呀,你怎麼流鼻血?」
「真的?」他抹了下鼻子。
「你的鼻子也被他們打到了嗎?」她取出絲絹替他擦拭。
「這個」他哪能說是因為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她那令人血脈僨張的赤果胴體。
「啊,怎麼越流越多。」飛鳳歉疚不已。
「沒關系。」顧不得享受她的溫柔,他一手帶開她護在身後,一手格開突來的攻擊,「兄台從背後偷襲,非君子所為。」
「你干麼跟那些地痞說那麼多廢話。」難怪被打,活該。
「我師父曾說『練武不是拿來傷人二思在強身。』打架不是好事。」是魂單手應付這幫人,依然氣定神閑。
「但人家打你,你總要回擊,不能老挨打。」
「妳說得不無道理,但我並不喜歡打打殺殺,今天人家殺了我,明天我家兄弟找人報仇二這樣冤冤相報何時能了。」是魂意味深長的說,眼神變得黯沉,彷佛陷入什麼回憶之中。
飛鳳一震,想不到外表玩世不恭的他也說得出一番大道理。
「小心,別楞在那。」是魂迅速的承接下地痞偷襲飛鳳的大刀。「你們快住手,我並不想跟你們打。」
「這些話你留到地獄門跟閻王爺說吧!」
「哈!你怎麼知道我站立的地方就是地獄門?」這些笨蛋找死,他是在救他們,一旦他離開了戰圈,躲在暗處怕出手波及他的地獄門殺手,將會毫不留情的殲滅入侵地獄門的人。
「你跟他們說那麼多廢話干麼?」飛鳳瞪著他。應付這些地痞明明游刃有余,會被打是自找的,她後悔真不該擔心他而回頭。她想掙開他的大手,卻發現他的手勁出奇的強而有力。
「妳別扭來扭去上這樣很危險。」若有似無的身體踫觸,像火苗點燃了他血液中的火線,燃燒的全涌進胯下。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馬上放開我。」被他扣住的手腕像被火鉗子燒烙,她心跳得好快。
「別使性子。」他怕她受傷,又不願傷及無辜只好不斷閃躲……
「我就是任性,關你什麼事。」沒經大腦多想的她只想掙月兌他,她張嘴往他手臂使勁咬下。
「啊l妳這是在做什麼?」是魂不得已放開了她,霍地眼尖的掃見一把橫來的大刀,反射性的推開她,那大刀便硬生生的落在他手臂上。
霎時,鮮血飛濺,濺滿了飛鳳的臉。
她呆若木雞,整個人傻了眼,登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該死的!」是魂肝膽俱裂,及時抱住倒下的她,提氣飛躍上樹,這兒交給你們。」
「是!」樹叢後閃電般的飛出幾道黑影,沒三兩下,四周又恢復昔日的平靜。
第三章
飛鳳倒下的那一刻,是魂感覺心髒抽離了身體,憤怒席卷了他的冷靜與理智。
他發現他在乎她的程度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上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會是因為看了她的身子的後遺癥?
凝視躺在床榻上娟秀的嬌顏,坐在床邊的是魂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拂開她臉頰邊的鬢絲。
邀月樓里什麼樣傾國傾城的美女沒有,他每一個都愛,卻沒有讓他在乎到動怒的,她是第一個。
曾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斷袖之癖,這全都歸功那個自幼騙他說他是女人,害他信以為真的穿起女裝的月靈。更可惡的是,師父和師兄們也都沒告訴他,一方面是師兄們個個怪異孤僻,一方面他們都勤于練功沒人管他,前後是他的小師妹-靈玉那惡女哈哈大笑的戳破真相。
也許是因為曾經以為自己是女人,所以不知不覺同情女人,無法不去呵護關愛每一個認識的女孩,至于江湖上傳言的花心風流,都是有心人亂造謠生事,他其實是很純情的,對每個姑娘都很專情。
微弱的申吟飄入他耳中,是魂連忙縮回停留過久的手。
「妳醒了?」
「是魂!」映入眼簾的是他安然的模樣,飛鳳看見他的手臂已經包扎好了二者實松了口氣。「你這禍害怎麼還沒死?」她粗聲粗氣的掩飾心中的擔心。
「妳這千年女妖都活下來,我這千年禍害怎能早妳一步走。」他釋懷的一笑,有力氣咒罵人表示她已經沒事。
「你…」她隨手抓了東西要砸他,只見他不閃不躲,僅抬起手擋。看著他手臂上包扎傷臼的紗布滲出血,飛鳳發現她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