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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相公 第11頁

作者︰凌築

但——當那狂細的馬蹄聲逐漸接近時,她才知道她錯了!

「你給我停下來。」

吼聲、馬蹄聲緊緊逼迫著她,在她氣喘吁吁的同時,忽然她的腰被鐵鉗似的手箍緊,身子騰空飛起。

他輕而易舉的像老鷹抓小雞般抄起她,擄至身前,「還想跑?」

荊無情激烈的扭動,並槌打著他,「你這個野蠻人快放開我,」

「野蠻人?你還沒見識過什麼叫真正的野蠻。」一抹邪惡的光芒在他的深瞳中閃爍,低啞的嗓音在她耳後輕呵著氣,撩起她一陣戰栗。

她想起他狂猛的吻,「你別亂……唔!」

貪婪的吻封住她的聲音,以安撫他失控恐慌的心。

以後他絕對要禁止她騎這種可怕的動物。

「荊無情,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吻!」

「不!」她抵抗著他灼熱的索吻,也抗拒著自已對他的反應。

怕她再次從手中溜走,鐵烈點住她的穴道,「你只能屬於我。」一扯韁的回頭,他同時拉起她的馬回夜城。

第五章

自回到夜城後,荊無情被鐵烈一路施展輕功抱回夜皇居,耳邊是颼颼的風,她感覺頭暈了,一楝臨水矗立的兩層樓房映入眼底。

「如果你答應我不叫、不吵鬧,我就解開你的穴道。」將她放置在榻上,鐵烈的唇角噙著笑意。

荊無情心想,她能說不嗎?此刻的她連搖頭都不行。

「要不然你眨眼皮表示好了,不眨眼代表同意,眨眼就是不反對。」他壤壤的跟她講條件,但有眨跟沒眨都一樣。

暴君。荊無情在心底暗罵,無奈的眨了下眼,霎時,身上的禁制解開了。

「乖女孩。」鐵烈大方的啄了下她的未唇。「以後你就在這里住下。」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憑什麼?你不會忘了曾對我做過什麼吧?」

「我頂多把錢退還給你,可以嗎?」她後悔賣了他。

「想後悔?你以為把錢退給我就可以什麼都一筆勾銷?未免想得太天真。」他邪佞的一笑。

「那你想怎樣?」荊無情強抑著心頭的悸動,注視著他龐大的黑影正一點一滴地淹沒她。

「我以為依你那精明聰穎的腦袋不難明了。」他一坐到床邊。

她心口怦怦然,慌張的往後退,直到背都貼著牆壁。

「你想要我的身體?」他深邃黯瞳中的欲火太明顯了,長年在煙花柳巷中與那些急色龜的商賈談生意的她見多了。

「不只。」他緊鎖著她偽裝冷然不為所動的水眸,一指勾起她閃避的小臉蛋,俯身貼近她,「我還要你的心。」

荊無情閉上眼,感覺自己像受困在陷阱中的獵物般無計可施,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心被人牽引的滋味。她討厭變得不像自己的自己,在他挑逗的眼神下,以前那個冷靜精明的荊無情到哪去了?

「你是我的。」鐵烈托起她的下巴,吻住微顫的她,輕輕的用舌描繪她菱形小嘴,當咬她的嘴角,「為我張開嘴。」

「不……」她緊抿著唇,但還是被他狡猾的舌找到空隙鑽進她嘴里。

「絕頂的熾熱濕潤,甜美的蜜汁,我怎麼也嘗不夠。」

「唔……騙人。」話雖如此,她仍不由得感到昏眩。

「你這個倔強的小東西。」他的手臂環繞住她的腰,加重手勁的將她壓靠在他身上,讓她清楚的感受因她而起的堅挺。他加深了吻,舌頭在她口中翻攪,企圖燃起她相同的反應。

「你也喜歡我的吻,不是嗎?」

「住手……」她虛弱的抗議聲不具任何威嚇力。

「別再壓抑你自己,讓我來解放你的身體、你的靈魂。」

他濁重的呼吸拂過她耳後,強悍的吻蜿蜒而下,在不知不覺中,她的盤扣被咬開,束胸被扯開,冷風灌進她胸口……

「你也有感覺的,我還記得那次你在我懷里臣服、申吟、喘息。」

「不要再說了。」荊無情別開臉,捂住雙耳。

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她怕,怕自己變得不像自己,變成在男人身下搖擺的蕩婦。她是荊無情,縱橫南北商場、不輸給男人的荊無情,她發過誓絕不讓男人看輕,男人可以做的,她一樣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好。

商場上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但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所以即使是親人,她出手也從不手軟,被人罵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她已經習慣。為什麼他要弄破她的面具?為什麼他要狠心的拆掉她的偽裝?為什麼他要她變成依附男人的柔弱女人?

「你是女人,這一點永遠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你遲早會嫁人生子。」她已過了婚嫁之年,在一般姑娘中堪稱異數。

「夠了,我是荊無情。」荊無情抱臂反駁,執拗的聲音發著抖,濕熱的水氣盈滿眼眶,緩緩落下。

「你哭了。」她無聲的眼淚一顆顆如斷線的珍珠揪痛了他的心,從不在乎他人,對女人毫無憐惜之情的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保護欲,而她還是曾賣掉他的奸商。

「我沒哭,哭是懦弱的行為。」

「是,你只是沙子掉進眼楮里。」鐵烈認輸了,看來沙漠霸王的他這回真的淪陷了。

荊無情拚命的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卻怎麼也擦不掉如泉涌而出的濕潤。

「別弄傷你的眼楮,這給你。」一條白絹遞到她面前,讓她猶疑不定。

「你會那麼好心?該不會又有什麼目的?」

「我若有目的,你現在不會安然坐在床上,而是被我壓在身下。」

他狂肆曖昧的言辭挑起她臉上一片紅潮,她低啐一聲,「無賴。」

鐵烈忍不住放聲大笑,「拿著吧,免得崇拜你的那個小女僕以為我在欺負你。」

「你本來就是。」荊無情咕噥的壓低嗓音。

耳尖的他豈會錯過,「真正的欺負是這樣。」

她無措的圓睜著眼看他剛毅的臉龐慢慢向她逼近,她的唇再次被他佔據,不同於前幾次的粗魯蠻橫,這次的吻溫柔而纏綿,像是冬天里沏上一壺熱呼呼的茶細細品嘗,讓溫潤的滋味滑下喉嚨,溫暖了心房。

不自覺的,她卸下了防御,像個渴愛的女人沉浸在他輕柔如春風的吻吮中。

她難得的溫馴讓他驚喜,怕嚇壞她,他不敢加深這個吻,連擁抱都不敢,唯恐褻瀆了她,但出人意表的,她的手悄悄伸起,往上探索他剛硬的臉部線條。

他只敢用舌輕觸她,小心翼翼的誘哄她為他敞開,如果沒有那突來的敲門聲打斷,他相信一切會更美好。

看她又退回冷漠孤傲的保護殼內,鐵烈忍不往低咒一聲,「是哪個混帳?」隨即走去開門。

一副大有要將來人分尸的吼聲,讓門外的石定風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不禁往後跳開提高警覺。

「石瘋子,你最好有正當的理由。」三番兩次打斷他的好事。

「呃,這個……當初追殺你而藏匿在夜城的可疑份子已經查出來了,是木家堡的餘孽。」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石定風拱手一揖,轉身前看了眼在床上的荊無情,被鐵烈看中的獵物至今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願佛祖保佑他,阿彌陀佛。

在門關上後,鐵烈好笑的看著如刺蝟般張起防御網的荊無情。「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對你怎樣。」未來就不一定了。

「畢竟我們還是商場上合作的夥伴,我不會笨到把賺錢的機會往外推。找個時間我們再好好詳談,我隨時都會在書房等你。今天你也累了一天,就在這里好好休息。」

荊無情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但仍提高警覺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當他走出玄關,她正松口氣時,毫無預警的他突然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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