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被她盯得渾身發燙的不棄,再也掩飾不了已醒的事實,他支起手肘側著身子,好讓她看個夠。
若南雙頰蚊紅,「天亮了,你快起來,要是給人瞧見了可就不好。」她推了推他厚實的胸膛,以外的發現他體溫過高,「你發燒了?是不是昨晚沒蓋棉被?」因為那棉被都叫她搶去裹住自己了。
他輕輕一帶,她便覆在他身上,「你就是我的棉被。」他將她的頭拉下,吸吮她紅艷的唇,舌尖鑽入她甜蜜的嘴里,與她溫熱的丁香舌廝纏。直到彼此都喘不不過氣,他露出邪惡的笑,「這就是害我發燒的原因。」
「你該不會……」他的亢奮親昵的抵著她兩腿見,她全身僵直起來,有點害怕體內泛濫的,又有點渴望他的觸踫。這令她全身竄過興奮和顫栗,她憂郁的囁嚅著,「可是你昨晚那麼激烈的運動,你不覺得該休息一下嗎?」
「我不累,倒是要了那麼多次,都忘了你是初夜。」不棄擁著她,一個翻身,變成她在身下,他溫柔的凝視她片刻,「我該走了。」
「我沒關系,真的。」若男拉住他,與他四目相接,她勾住他的頸子拉下他的頭,輕輕的用舌尖描繪他冷峻的嘴型,唇畔泛起一抹笑。
她媚眼如絲勾魂蝕骨,他粗嘎的申吟,「若男,我的自制力會消失。」
「我喜歡你失控的樣子。」她羞澀的垂下羽睫。
不棄低吼一聲,迅速的攫獲她嬌女敕欲滴的櫻桃小嘴,並緩緩下移,親吻她酥胸間的深溝,吻上她平坦的小骯,在她肚臍眼繞著圈圈,然後再往下……
「啊……」若男根本來不及制止,他的唇已經落在她全身最炙熱的地帶,她驚喘著,呼吸急促,當他舌尖挑逗的滑入潮濕的甬道,她覺得自己像被雷擊中了,雷鳴在耳邊轟隆轟隆的響……
「你也失控了。」他揚起邪惡的笑,悸動的硬挺入她的身體。他的唇回到她的嘴,饑渴且需求的汲取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火焰在他們之間迸發,他緊緊的抱住她,仿佛要將她的身體瓖入他體內。在猛烈的沖刺後,巨大的爆炸貫穿了她,閃耀的光芒淹沒了她,她以為自己飛上了天。
「男姐!是阿飛,你快起來。」若男驚慌的推著不棄,「她要進來了,不能給她看到你,你快把衣服穿好就從後門走。」見到他挺立的男性部位令她臉紅。
他慵懶的起身,套上褲子與中衣,「這房間沒後門。」
「那里有窗子,你可以爬窗子。」
不會吧!叫他堂堂地獄門少主,玄谷四聖玄地偷雞模狗地從窗戶離開?
她慌忙的將衣服拾起塞給他,不知不覺中連肚兜呀一並塞進他手里,然後抓著他到窗口。
「你別亂動,你的傷還沒好。」不棄安撫她,拿著衣服被拉到窗前,「好好好,我自己會爬窗。」可憐!他不爬窗還真不行。
「你可以嗎?要不要我替你搬張椅子過來?」
「不用了,你回床上躺好。」無奈的他推開窗子像賊一樣翻過。
「小心一點。」若男望著窗外的他。
「快回去休息。」他頷首,眷戀不舍的轉身離去。雖然他可以不顧世俗的眼光,卻不能不顧慮到她的心情,縱使她已注定是他的妻了。
「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阿飛端著早餐及洗臉水進房。
若男緊抓著衣襟,總不好說找不到肚兜。在錦緞綢衣下她是身無寸縷,連褻褲也不見了。她懦懦不安的心想,會不會被不棄拿走了?窘迫的她趕緊跳回床上,避免被發現床單上那殷紅的血漬。
「男姐,你還好吧?臉怎麼那麼紅,無常怪醫說你好得差不多啦,只是不棄認為你必須多躺在床上。」阿飛沒好氣的說,她的家當還在木箱里,又不能丟下男姐不管。
「阿飛,你有沒有把我的包袱帶過來?」
「講到這我就有氣,我們那些行李被送回山莊了。」讓她想離開都不成,污了那麼多旅費也被充公,枉費她攢了那麼久。
「那我們身邊連換細的衣服也沒有?」這下如何是好。
「我還好,倒是你,身上這套衣服還是向無常怪醫的妹妹借來的。」借到衣服尺寸不一定合。而她穿男裝無所謂。
「那現在怎麼辦?」若男心慌慌的,穿這樣,她哪敢出門?
「別擔心,天無絕人之路。」阿飛將擰吧的毛巾遞給她,「先洗把臉,吃完早餐後再作打算。」
「謝謝。」若男擦干淨臉,誠摯的向阿飛道謝,「這些天多虧你照顧。」
「沒什麼。要不是你收留我,我大概還在街頭流浪。」不想談過往,阿飛機伶的轉開話題,「對了!表娃帶靈玉來了,不知道找不棄什麼事,你要注意一點,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靈玉也來了?若男愣了下,會是為了什麼事?
「別說那麼多,刷刷牙漱漱口,開飯了。」她遞給若男毛鬃及一杯薄荷葉汁。
若南點了點頭,以單手刷牙漱口,不小心讓衣襟暢開,露出頸部斑斑紅痕。
「男姐,你的脖子怎麼那麼讀紅腫的小疤?是被蚊子咬的嗎?」
「嗯。」若男一驚,險些將漱口水吞入。
「真是的,沒事把房子蓋在湖上干麼?濕氣重,蚊子特別多,哪是人住的。」
若男除了勉強的笑,不好應聲。
「你一定是昨晚忘了關窗。」
阿飛眼尖的瞥見她送不棄走時忘了關上的窗,讓若男心驚膽跳。還好不棄已經離開,否則,被阿飛發現豈不丟臉。
「這里的蚊子還真不小,嘖嘖嘖。」阿飛打量她的肌膚上的紅印。「要不要我去叫無常怪醫給你開些止痛藥?」
「不用了,阿飛。」若男來不及制止,阿飛已跑出去了。完了!一定會被無常看穿的,這下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真是不小的蚊子。」無常富含意的笑了笑,瞅著在場的不棄。
「無常,要不要到處噴一下樟腦水?」是魂也和他一搭一唱。
「夠了,你們。」不棄瞟了眼面紅耳赤的若男,橫了他們一眼,「沒事可以滾了。」
「蚊子會趕人,這可是天下奇聞。」是魂故作驚奇。
「丁泵娘,有需要的話,敝人願意你驅趕惡蚊。」是無常優雅的頷首表示。
「男姐,他們在說什麼?」阿飛听得一頭霧水,「這蚊子真有那麼可怕嗎?」
若男忍住著窘道︰「不會呀。」
「出去!」不棄的臉頰浮現少見的紅暈。
「這蚊子還真凶。」是魂佯裝無奈,「無常,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下一個被咬的就是我們。」
是魂和無常離去後,遲鈍的阿飛恍然大悟,不懷好意的梭巡若男和不棄,「這蚊子的確不小,也很凶,能把你身上咬得體無完膚,還咬出血來。」她本以為床單上的血漬是男姐睡覺時不小心扯裂了傷口。
「阿飛!」若男羞得漲紅了臉。
「我知道,我會識相的走人。」阿飛走到門口,猛的回頭,「男姐,你的肚兜該不會也被蚊子吃掉了吧?」隨即大笑而去。
一股熱辣的感覺自若男脖子沖上臉頰。還是被阿飛發現了,枉費她躲在棉被里。
「你的肚兜。」不棄僵硬的遞出那件薄衣,紅潮撲上耳根子。
「謝謝。」若男趕緊將它藏進棉被里,真是丟臉到家了。
不棄知道自己該走了,可是腳卻像生了根,「呃……你是不是衣服下什麼也沒穿?」一股灼熱的騷動自下月復蔓延開來。
她的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此刻有地洞躺她鑽。
「該死的。」他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