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她有一點心動,不禁想起母親的話,同時也注意到他手上沒戴任何戒指,但這並不表示他身邊無佳人,他那麼優秀,不過,凡事總要有個起頭。
「我叫舒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紅嚴!」這是他新的身分,反正下吹又不一樣,沒必要讓她知道太多。
「也是兩個字,那你叫我舒欣,我也叫你紅嚴如何?」她小臉滿懷期侍。
他沒答腔。
「你結婚了嗎?」
她突兀的問話害劍影手上的燈泡險些滑掉,用眼尾余光瞟著她,他不禁思索起她話中含意。若是她對俊美的刀魅或斯文貴氣的武閻說這些,絕對可以聯想她有不良居心,但現在對象是黝黑粗獷像莊稼漢的他……
「我注意到你沒戴戒指。」怕引起誤會,舒欣忙補上,「我只是好奇,你不說也沒關系。」
「沒有。」刻意講得模稜兩可也不是他做得來,若他不回答豈不顯得他沒男子度量?「修好了。」他準備胯下矮凳。
「那女朋友呢?」
聞言,他在腳下打滑前,及時跳下板凳。這女孩的好奇心也未免太旺盛?還是時代新女性都那麼大膽直言無諱?
劍影拋個冷臉給她,不置可否的轉身離去,「告辭了。」麻煩還是不踫為妙。
「等一下,我有東西要送你。」舒欣怕他跑掉,揪著他衣角,流光顧盼的雙剪秋瞳盈溝希冀。
他的心猛地撞擊胸口,不經意與她四目交鎖,他發現她有對晶璨得像會發光的夜明珠般的大眼楮。
就這麼一怔仲,她跑進廚房拿出手提攜帶型的悶燒罐遞給他,「這是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至于悶燒罐你就留著沒關系,不必還我了。」說完,她綻開燦爛的笑靨。
炫惑于她耀眼如朝陽的微笑,他自翊的理智瞬間失神,不自覺收下了她的笑容。
當溫熱的罐子導熱在他掌心,他回過伸時已走出了大門,正欲回頭退還。
「再見!」她已經關上門了。
舒欣背抵著門,捂著發燙的兩頰。這還是她長那麼大以來,頭一次如此接近血緣關系以外的陌生男人,想到自己月兌軌的舉止,她心跳如鼓。這該不會是戀愛的徽兆?想著她胸口滿是奇異的暖烘烘,像是幸福的感覺。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與他相見?一鼓作氣的勇氣被矜持和羞怯的理智取代,她沒臉追上去問他的一切,只好把希望寄托緣分,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走下樓的劍影不時回顧四樓陽台︰心中浮動的一絲困惑和迷惘漸漸冷卻。她或許只是純粹想道謝才請他,他不該多心,還是先搬東西再說。
為了不和刀魅踫頭,他挑刀魅去上工的時候來。扛著兩大箱行囊,里面全是CD、卡帶和保養品,而且還是女用保養品。
愈想愈覺得作嘔,真不知道暗帝當初怎麼會選上這種敗類入天地門?
隨意將行囊放在地上,至于舒欣請他的午餐,他則小心翼翼的擱在桌面,決定搬完後再回頭來吃。
幾件行囊讓他兩趟就搬好,跨進門放下重物時,陣陣撲鼻的菜香使他皺了下鼻頭,偏過頭,視線落在被人打開的悶燒罐和饑鬼轉世的可惡身影,他震怒得陰沉下臉。
「真是感激不盡,勞你替我搬家,還替我準倩吃的。」刀魅狼吞虎咽,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張死人臉的劍影見怪不怪,「這菜真好吃,你是到哪家餐廳買的?我從來役吃過那麼棒的便當,不但飯香,而且料多味美,真沒想到你會特地買午餐給我。」
話聲剛落,就听見劍影說︰「錯了,那是預備毒老鼠的!」
刀魅被剛咽下的飯嗆到喉嚨,「你……你下毒了?」
「沒錯!而且是飛虎最近特制的新藥。」噎死活該!竟敢吃掉他的午餐。
「你開玩笑?」那他豈不成了飛虎的實驗白老鼠?沒多想他立刻沖進浴室,大吐特吐。
劍影慢條斯理的收起悶燒罐,看著桌上杯盤狼籍,令他幾乎咬牙切齒。這小懲還便宜了刀魅。
「以後別亂吃,免得自找苦吃。」冷冷的扔下話,他不理身後狂吠叫囂的刀魅轉身離去。
「劍影,你給我記住!」
自那一天刀魅被戲整後,他就變本加厲的以騷擾劍影為樂,就算換了鎖、加了防盜系統也沒有用。
劍影回到家不是一屋子凌亂得像遭盜賊,就是有人囂張的躺在他的浴白,大唱走調版,制造噪音。
原本想裝作沒听見、沒看到,不當一回事就好了,誰知風騷男竟將他家當賓館夜夜春宵,陣陣婬媚發浪的笑聲不堪入耳。
在正與邪的冷戰中,劍影拎著簡單行李離開被妖魔盤踞的窩,搬進他工作所供應的宿舍。
遠離那些災星禍水、妖佞邪怪後,他終于取得片刻的寧諍。
至于那個洗好的悶燒罐還是眼不見為淨,沒必要攬禍上身,反正她也說不必還了。
但莫名的是他自從收下她的賠禮,竟夜夜輾轉難眠……
第二章
棒天,舒欣收到郵局領包裹的通知單,那地址她不熟悉,打開包裹竟是保溫罐,真不敢相信紅嚴會寄還給她。于是按圖索驥,來到了劍影住的大樓,管理伯伯被她的真誠感動還特地告訴她劍影的門牌號碼。
叮咚!
「啊……嗯啊!」婬湯的申吟被突來的門鈴打斷,「有……嗯……響……有人。」「不理他!」刀魅急喘的加快律動,緊抱著蛇腰美人不停挑逗,「大概是我朋友忘了帶鑰匙。」在猛烈的沖撞下,美人軟癱在他身下。
「你確定這個地方安全?」
他輕捏了把美人的臀肉,邪邪一笑。「珊珊,你是八卦記者中的紅牌,你怕什麼?」
「少來了。」寫多了八卦,她也會擔心哪天成為八卦主角。拍掉他的魔掌,「不去開門可以嗎?」
刀魅從床頭煙盒中取一根煙點燃,餃在嘴角,旁若無人、狂放不羈的披上一件大一號睡袍,一看也知道不合他精瘦的身材。
「你還回來干麼?又不帶鑰匙……」走到門口,他猛的拉開門,聲音剎那間卡在喉嚨,「你是……」
「我叫舒欣。」乍見不是劍影,她猶豫的看了下門牌。
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女生,不滿16O的身高,圓圓的蛋餅臉,清湯掛面,大T恤、牛仔褲,從外表看年紀很輕,該不會是影迷?他猜想著,沒想到台灣追星族那麼厲害,他的新公寓已被狗仔隊盯上,不得巳只好借住劍影家,好等排聞風平浪靜。說借,倒不如「霸」住。
「你是想要簽名嗎?」先打發這小追星族吧,看來這地方又不能侍了。刀魅倚門擺出最帥的姿勢,輕撥了下凌亂的劉海,展露憂郁迷人的帥氣眼神。
「什麼簽名?」從門牌收回視線的舒欣皺了下眉,地址沒錯啊?!「請問紅嚴先生住這嗎?」
「紅嚴?」他腳滑了下。不是找他?
她羞澀的頷首,瞄了瞄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子。沒半點肌肉卻袒胸露背,這讓她想起包裹在保鮮膜中放到砧板上的白斬雞。想著,她噗哧的忍俊。
「他在嗎?」她以話掩飾嘴邊的笑。
「是誰?」屋內探出身著半透明絲綢睡衣的妖嬈女子,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乍見我見猶憐的舒欣時,不悅的沉下臉,「你不是說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嗎?那她是誰?」
砰!門當著舒欣的面甩上。
只听見里面劈哩咱啦及掀翻屋頂的爭吵,接著門刷的再度拉開,妖嬈女子已換上俐落大方的套裝,恢復精明冷傲之姿。
「你听我解釋,我跟本就不認識她。」刀魅換上休閑褲,上半身赤果,無形中流露慵懶感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