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嫁啦!」嗚!以後就沒有外快收入,她拿什麼養活孩子?
「嫁我有什麼不好,我可以養你、供你吃、供你住,還可以給你錢。」
「錢?!」腦子問過$符號,她睜著水汪汪的晶眸與他雙目相接,「你要給我多少?我翻譯一本書的價碼至少上萬。」
「翻譯小說?」他眯起虎眼。該不會他和她剛才的對話純屬雞同鴨講?
「沒錯,你不是說你已經看到了?」她狐疑的揚了揚眉。
「我是看到,也看過了,翻譯得不錯。」他乾笑。真好笑的對話,他肚里的腸子快打結了。
「我不敢告訴老媽我大學學費一半是靠它賺來的,她一定會受不了刺激的。」光未婚生子就讓老媽風雲變色險些斷了她們母女情分,若是再讓老媽知曉她不務正業,念了那麼多年的書全浪費在不能當飯吃的羅曼史,老媽只怕不氣昏送醫才怪。
「要我幫你保守秘密?」飛虎啞然失笑,她怕的居然是自己的職業。
「不用了,遲早我老弟會把我出賣。」她早有心理準備,只是早晚的心理調適問題。
「那我願意養你的話,你還願意嫁我嗎?」他可不希望淪落成一O一次求婚記。
蘇艾倫輕蹙了下眉,「我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有錢固然美妙,但婚姻紙約的束縛卻令她為之卻步,她渴望著自由,可是婚姻背後卻是柴米油鹽及養家育子,最後變成了黃臉婆,然後丈夫外遇、公然養情婦小老婆,最後步上離婚,她人、財、子三失。
沒辦法,中華民國法律是為男人而訂的!想擁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只有不婚,而她渴望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孩,從原本的玩笑和計謀,漸漸變化成一股無與倫比的堅定信心和熱忱冀盼,這或許是母性的光輝吧!
她撫模了下肚皮,唇際漾起一抹柔美的微笑。
看得他心蕩神馳,再度蘇醒,他趕緊拾起地上衣物,「我去洗澡。」而且是冷水澡。
蘇艾倫困惑的有如丈二金剛模不著邊,望著他快速離去身無寸縷的古銅色結實果背,她遽然驚叫
「啊——你沒穿衣服!」捂著發燙的雙頓,她閉上了眼,顯然是有些後知後覺。
只有那尖銳高分貝的叫聲餘波震蕩的回旋入飛虎耳中,他苦笑,浸沒在嘩啦的水聲中,淹去尖叫聲也澆熄了欲火,取得片刻的寧靜。
第七章
自從她搬來後,整個房子只有「亂」子形容,再不然就是「雞飛狗跳」。
「我的內衣不見了!」
懷孕了四個月,仍不見她急驚風且迷糊的個性有所改善,他閑閑的坐在庭院里看書,一面享受日光浴。
「送洗了。」不想她太操勞。
「送洗?!」蘇艾倫猛抽了口氣,「你可知道送洗衣服要花錢的耶!」更窘的是別的衣服送洗也就算了,怎麼連她私人的貼身衣物也拿給外人洗?!
「反正是我出錢,你緊張什麼?」
「我不管啦!你去……不,告訴我哪一家,我自己去拿。」才不要他去拿,多丟人。
「不必急,晚上會有專人送回來。」他慵懶的難得忙里偷閑。天地門沒大事,警局無小事,只要沒找上他,他樂得輕松。
她走進庭院,氣急敗壞的推了推他。「你說是不說?」
「怕什麼?洗壞再重買。」
「我不要,你有錢是你家的事。」蘇艾倫小嘴一扁,直跺了下腳。還沒結婚就擺出老太爺的姿態,等結婚後還得了?還好她當初沒答應,否則此刻地可能就成了糟糠妻!等孩子一出世,她就變成下堂婦。
她一哼,「不用你幫忙,我自個想辦法。」後悔當初逃家太倉卒,沒多帶幾套備份,又舍不得花冤枉錢去買,看來只有回家去拿。
「喂!你去哪?」注意到她背包一拎就跑出門,這可嚇壞了他,連忙追上,在大門前握住她胳臂,「你干麼?使什麼性子?」
「我使性子?!」她拔高了嗓音,眼眶中蓄滿了晶瑩淚水,鼻頭滿溢著酸楚發紅,「才三個月不到,你就開始嫌我。」
「我沒有。」剛才孕婦手則上寫,懷孕期婦女情緒變化劇烈,果真沒錯。
「走開啦!我要回家。」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這里就是你的家。」
「你在心里偷罵我對不對?」看他翻白眼,仿佛心有靈犀的感受他不悅的心」。
飛虎心一驚。「你怎麼會……這樣認為?」險些「知道」兩字月兌口而出。
「相處久了,你臉上有什麼表情變化我都看穿了,還想騙我。」
真不能小覷她察言觀色的本領。他幾乎要忘了她學的是醫藥,不月兌醫學的範疇。
「好!我道歉,我不該未經你允許就亂動你的私人物品。」他含歉的低頭。在他家是女權至上,她最大。這算不算惹到只母老虎?
「哼!那還不載我去拿回來。」她神色略緩,看在他誠懇的份上。
「是!小虎子謹遵太後懿旨。」
蘇艾倫噗哧的破泣而笑。
乍見她燦爛似朝陽的微笑拂去他胸臆的郁悶,他頓覺心頭一片舒坦暢快。
「既然難得出門,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棒!」她忘形的啄了下他臉頰,他愕然的幾乎要喜極而泣。這是自上回親密過火的事件後,頭一次她主動表現出親昵的舉動。早知道這麼容易得到她甜蜜的吻,他應該多放她出去走走。
孕婦手則中也說,度過頭幾個月不穩定的時期,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小心防範,適當的運動無害。
「難得老母雞沒跟著你。」溫紫玲與蘇艾倫相約在咖啡廳喝下午茶。
「也難得你那個男人沒綁死你。」對紫玲平白冒出個同居人,她略有耳聞但不過問,她相信紫玲有自個兒的打算。
溫紫玲攪拌著咖啡。「他是混黑的,極少在人前露面。」
「跟老虎豈不犯沖。」黑與白死棋,還是不要踫西的好。
溫紫玲聳聳肩,「無所謂,我們沒有任何口頭承諾也沒有契約。他是我的男人,我也僅止於他的女人之一,至少在我還是他的女人時,他不會在外亂搞。」
哇!敝恐怖的關系。「那你有看過他的健康檢查報告嗎?」
「看也來不及,第一天相遇我們就上了床。」她坦然自若,反倒是蘇艾倫目瞪口呆,「這也沒什麼,人生難得遇上相知相契的人,即使屬性不相同又何妨?」灑月兌率性的口吻里淡淡流露對生命的嘲弄。
蘇艾倫怔了怔,深思的注視為情所困的好友,「你愛他對不對?」
溫紫玲笑而不語,瞄了下表轉開話。「他快回來了,我得回去做飯。」
「我正好也要去你那拿些衣物。」另一方面想見識那個令紫玲灑月兌若吉普賽的女子神傷的男子究竟是何有神聖?
溫紫玲看穿她意圖,「你見不到他的,有人在他不會出現。」
「我躲在屋里他哪會知道,除非他不走正門,從七樓陽台飛進來。」
她笑了笑,不點破他確實有這個本事。
午後徐徐輕風拂過發稍,帶來些許涼意。
「咦?那不是你弟嗎?」還沒駛進地下停車場,遠遠望見在大樓前徘徊的人正是蘇文偉。
「艾偉!」她打開車門,喚住他。
「姊,謝天謝地,我找了你好久。」蘇艾偉驚喜交集的奔上前,「老媽說你懷孕是真的嗎?」他打量下她略嫌扁平的肚皮。
「看不太出來啦!怎麼了,上課不上課跑來我的家干麼?」
「听說你工作辭了?」蘇艾偉看著渾身散發孕味的姊姊,沒想到姊為子犧牲那麼大,連賺錢的機會都舍棄,可見那男人在她心底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