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需要你?哼、哼!你就別隨便進我房間。」她拉上紙門。
「哇!劃分地界了。」他啼笑皆非,到底這是誰的家?
不過至少找到她了,心頭大石塊可以放下,他得趕緊將荒廢數日的研究給趕一趕。
相同隔一扇門扉內的蘇艾倫拿出筆記型電腦,開始忙碌於翻譯下一本稿子,為勤加賺取小孩教養育嬰的費用而奮斗。
「他粗糙的巨掌滑進她里,將她豐滿的雙峰握在掌中,揉捏著她堅挺的蓓蕾,放肆的手指探入……」愈翻譯她臉愈紅,揮之不去的是與他交歡的那一夜,手指顫抖的好幾次都按錯鍵,身體也愈來愈熱,會是因為這是他屋子的影響嗎?還是空間變得狹隘,空氣不流通?
最後她在錯字百出的情況下選擇乾脆睡覺好了,可是躺在飄散著他氣息的床榻上,輾轉反側全是那夜狂歡激情,她夢見他的手如小說上描繪的撫觸她的身體,而且如火燎原燃燒起更狂野的激情……
直到隔日清晨,吱吱喳喳的麻雀在晨曦中跳舞開起音樂會,才吵醒了她。
蘇艾倫半睡半醒的走下床慣性的朝浴室走去卻撞到紙門,「這不是我家嗎?大概是還住紫玲的家吧!」猛打哈欠轉身拉,咦是門呢?
她皺下眉,半撐起眼皮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接著是驚天動地的尖叫,「啊——」
被這驚魂尖叫嚇破了膽,正在浴室洗澡的飛虎心髒提高到半空中,不安閃過腦海。忙不迭用浴巾包里重要部位,連泡沫都沒沖就沖進房間,「發生什麼……」「踫!」的一聲撞倒了紙門。
「啊——」更驚駭刺耳的叫聲以雷霆萬鈞之勢幾乎震破他耳膜。
「你沒穿衣服!」蘇艾倫羞窘的捂著眼,背過了身。
「又不是沒看過,那麼大驚小敝。」他哭笑不得,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事,害他心髒還緊張的鼓動。
「你快去穿啦!」她總算憶起昨日傍晚發生的一切。
他翻了翻白眼,回到浴室。枉費一扇手工精致的紙門被他毀了。
換上休閑衫的他重回災難現場,托了下眼鏡,「怎麼回事?」
蘇艾倫收好電腦,心虛的瞄了瞄他及殘敗的門,「對不起,我一時忘了我在什麼地方。」
「你該不會以為自已被綁架吧?」語含曖昧的斜睨著面紅耳赤的她。「你不用含沙射影,我已經道過歉,你還想怎樣?」她嘟起小嘴,老調重彈,他不膩,她還煩。
望著她嫣紅的櫻唇以及簡樸布料的睡袍隱約勾勒出她窈窕體態,一股騷動在他下月復熱舞,他深吸了口氣平息體內的燥熱。
他出奇不意的偷襲她的唇,「一個吻不為過。」敏捷的在枕頭砸來之前閃出門。「別氣,皺紋哪!」這次飛來是鋼筆,「咚!」入木半分就夭折落地。
不過,她也真夠狠的!射到重要部分可不是鬧著玩。
「我去警局了,早餐我已經放在客廳。」
听他遠揚的聲音,蘇艾倫著實松了口氣。未來還有漫長的歲月和他共處。不管了!跋稿。
日暮時分。晚霞隨著夕輪夜歸。
打了一整天譯稿的蘇艾倫意識光線變暗,才起身去開燈,听到肚子咕嚕嚕不爭氣的叫,她才想起從早上到此刻都沒進食。
這是她以前的習慣,一趕稿就不管天昏地暗,可是此時身體不同往日,她肚子里還有個生命。
她走出房去翻看他的冰箱,一乾二淨三清潔溜溜,連包泡面也沒有,還好她有自備零嘴。
於是她回房繼續與稿子搏斗,不知不覺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皮也愈來愈沉重,大概是孕婦特別容易累,於是.她趴在桌上小憩一下。
這就是飛虎踏進屋內看到的情景。
他皺了皺眉,梭巡滿目瘡痍,一地的糖果耕乾與紙屑,還有書桌上,她手提電腦瑩幕自動省電系統經他不小心觸踫而螢幕乍現,而上頭的文字竟是——
「喔!寶貝。」他的指尖滑進她大腿內側,不停的撫弄撩撥,而他熾
熱的吻攻佔地兩顆堅硬如鑽石的蓓啻,慢慢下移到她肚臍……」
不會吧!看得渾身燥熱的飛虎怎麼也無法將保守矜持的她和浪漫愛情小說聯一在一起,直到瞥見桌邊夾書簽還作記號的原文書本,他恍然大悟。
難怪她有那麼驚世駭俗的念頭,原來……他收起書及電腦,並替她將桌面、地上清理乾淨。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走到床邊,生怕吵醒她而放輕了步履,正欲放下她,豈知她嚶嚀的鑽入他懷中,雙臂摟著他不放。
並非他不想作柳下惠,而是強逼一個血脈僨張的血性男子在看過煽情文字,再面對溫軟的美女嬌軀投懷送抱,他怎麼可能忍耐住欲火焚身的煎熬?更何況她正像無尾熊般攀附著他。
輕巧的褪去自己的衣物,他向來習慣舒服的果睡,這次也沒有虐待自己的例外,只不過身旁多了個睡得香甜的她。
「希望你明天起來別大叫。」他只想輕擁她入夢而已,絕無不良欲念,否則他早月兌掉她內衣褲,但為了讓她有舒適的睡眠,他替她月兌掉長褲,就這樣而已。
就這樣而已!
和往常一樣,飛虎很早就醒了,在意識懵懂之中,他感受到柔軟而溫暖的物體黏貼著他。他不假思索的抱緊了她,手沿著她身側曼妙的女性曲線上下摩挲,無意識的撩高了她的T恤,只聞她喉嚨發出囈語,像是申吟又像是歡愉的嘆息。
他的手滑上她豐滿的胸脯,推高了束縛著她的,攫住那柔軟的挺峰,他發出滿足的嘆息,膝蓋穿過她兩腿之間更挨近了她那溫暖的熱源……
什麼東西一直戳刺著她下月復?不適的感覺令她想躲開那堅硬的物體,誰知它更逼近到她大腿根部。
她擰著眉,勉強撐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漆黑濃密的頭發正不停搔癢她鼻子。
她忍不住的,「哈啾!」打了個大噴嚏,驚醒了睡意朦朧的飛虎及她自己,腦袋空白了片刻。
「啊——」兩人同時尖叫,高分貝音量幾乎掀翻屋頂,穿透雲霄。
她坐起瞪視他,「你……你怎麼在我床上?」霍地埋進被單里發現內衣歪斜,內褲也被月兌到膝蓋,她欲哭無淚,完了!她一生清白全毀了。
「是你自已抱著我不放。」怨嘆香艷刺激的夢被她哈啾的噴嚏聲打斷。
「你亂講,我明明抱的是枕頭。」斗大的淚珠兒凝聚在眼眶中,強抑著不讓它掉下來。
「你昨晚睡在書桌前我怕你著涼,才勉為其難抱你上床,誰知……」等等,那火辣辣的夢境難道是真的?他悚然一驚,他該不會欲求不滿,在睡覺的時候……
「是真的嗎?」書桌上是沒有枕頭,難道她真誤會了他?「可是我的衣服?」
「是你自己睡縐的,我只幫你月兌掉長褲。」他翻了翻白眼,不敢迎視她清澄的水眸。
她流轉秋波,斜睨書桌上的電腦和書,她震撼的心髒撞擊了胸口,「你看到了對不對?」
「該看的我早看了。」他乾脆坦承,上下瞄了瞄包里在棉被下的嬌軀。
「完了!」她頓時覺得烏雲罩頂,就是因為傳統保守的親人不可能接受一介乖乖女,念那麼優異的英文成績來翻譯這種不入流的文章,所以她才瞞得死緊。「別告訴我老媽。」她示警的瞪他一眼。
「你以為這種事能瞞多久?」連孩子都有了,同居也只是權宜之計。
她哀怨的如泣如訴。「嗚!我一世英名,一生的清白全毀了,全都是你害的!」
「大不了我娶你好不好?」真不懂她在鑽什麼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