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真是怪得很。
「小聖,你昨晚又跑到哪里去了?」風守紗踢開擋路的遙控器,捧著一整盒的子彈做歸類。
而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弱縴細的女人卻是個暴力女,動不動就拳頭相向,甚至還拿刀拿槍玩命!
「你看什麼?」這小表又想要說什麼氣死人的話了不成?
看了許久,他才喃喃的道︰「愛幻想的花疑,像坨屎的美女,假柔弱真暴力的巫婆,你們真不愧是朋友。」所謂「物以類聚」指的就是這情形。
「再說一次!」兩個女人很冷靜的挑眉瞪他,顯然他又想不開找死了。
「你喜歡什麼?」他在風守紗身邊跟著坐下,拿天使般的臉問她。
嗯?這小表記憶又錯亂了是不?
「小聖,我喜歡你。」不知何時宗桾已坐在他身邊,絕美的臉蛋上是夸張的表情,兩只手還用力的擰他粉女敕的雙頰。「我好喜歡你呀!Baby,你嫁給我吧!」
痛!這只熊在報復,她一定是在報他剛剛說她們壞話的仇!
「你拿一千億給我,我也不要你!」用力揮掉她的魔爪,他坐到風守紗的另一邊去。
「耶!你這小表瞎了眼不成?我無尾熊光是站出去就有一大堆男人爭破頭搶著要耶!」這小表!連她是多上等的貨色都看不出來。
「這只是證明了台灣男人都是眼瞎心盲的殘障人士。」他才不吃她那一套。
眼瞎心盲?
風守紗邊整理子彈邊偷笑,想不到熊的魅力會被一個小孩子給批評得如此不堪,看樣子他是真的不知道熊有多漂亮,她那張臉連她這個女人也喜歡。
「那也就是說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如你這小表了是不?全世界就只有你這小表有雙清明的眼和澄淨無瑕足以看透一切的心羅?」緩緩的為自己倒了杯咖啡,宗桾暗諷的語氣連半分掩飾也沒。
「我眼楮才沒有問題,你們這幾個女人都自大得不可一世。」尤其是她跟那個CC,簡直是沒藥救了。
「小聖,注意你的態度。」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風守紗端起咖啡輕啜了口。
畢竟是在她身邊,她當然有義務要教好他,而他最大的問題就是目無尊長,她們畢竟也年長他不少,不教好他實在說不過去。
「別人用什麼態度對我,我就以什麼態度對她。」剛剛那只熊捏他捏得那麼痛,他都沒吭一聲了,口頭上損損她不為過吧!
他伸手就要倒咖啡,卻被宗桾給打了下來。
「小孩子不能喝咖啡。」
「為什麼?」她又有什麼歪理了?
「咖啡有毒,憑你小小的身體及修為是喝不了的。」開玩笑,讓他喝她還喝個屁呀!
丙然是歪理。
「哼!我就知道你會亂說。」想騙他豈是那麼容易的事。「若T,我要喝咖啡。」給她一個笑臉,通常他只要一副小孩子樣她就會順著他。
「熊說的沒錯,小孩子不適合喝咖啡,你去喝牛女乃。」飲盡杯中最後一口咖啡,她連看他一眼也沒,繼續整理她的子彈。
「我要喝咖啡。」哼!只不過是喝個咖啡而已,連這樣也不準!看到那只熊的眼神就讓他不高興。
哼!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動手拉了拉風守紗的衣服示意她看他,她一轉頭,他馬上湊上前……
宗桾驚訝的瞠大眼無聲的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景象……小聖居然吻若T!
狠狠的往自個兒大腿上用力捏……會痛,那……那是真的!
小聖真的吻若T!
而看樣子還不是只有淺淺的吻而已,他好像……
風守紗完全反應不了,她這當事人的震撼絕不比宗桾少,整個神智彷佛被厲雷給打中般,完全停擺而動彈不得,只能訥訥的任小聖捧著她的臉……
本來只是想嚇嚇她們而已,誰知一吻上她的唇便停不下來,淺嘗已不能滿足他,不知不覺他漸漸加深了這個吻,且欲罷不能的想要更多更多……
啪──
罷進門的駱映曦一見到眼前的景象,馬上摔掉她剛買的水晶杯組,和所有人一樣加入被雷劈的震撼當中。
他很想再進一步,不過電燈泡太亮眼,他只好努力逼自己離開她的唇,免得一個不小心太過火被攆了出去,到時就不好玩了。
彷佛過了一世紀般,風守紗匆地回神,那個原本嚇得她變成雕像的小聖此刻正優閑的喝著咖啡,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剛剛的感覺她記得相當清楚,甚至對那一吻感到熟悉……她是在作夢嗎?
三個女人面面相覦,她們該不會集體出現幻覺吧!
「你這小居然把我的咖啡給喝光了!」空空如也的咖啡壺里連一滴也倒不出來,一看就知道是那個還捧著咖啡杯的小聖做的好事。
宗桾的吼聲讓駱映曦回神,但卻沒喚醒還陷在失神當中的風守紗。
「若T,你醒醒呀,若T……若T?」駱映曦擔心的輕拍她的臉,誰知她只是愣愣的看著前方,似乎听不到任何聲音。
「慘了,這個打擊太大,若T被嚇傻了。」都是小聖亂來,這下玩出事情來了吧!
「走開,我有辦法讓她恢復。」又不是沒被他吻過,干嘛還嚇成這樣,想不到會拿槍抵著他心口威脅他的女人,會因為小孩子的吻而嚇傻,他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你要怎麼做?」這小表該不會是要做她們心里想的那件事吧!
「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們不要打擾我就好。」警告的眼神瞪了她們倆一眼,他馬上捧起風守紗的臉,又將唇給印了上去。
啊──
無聲的尖叫回蕩在宗桾和駱映曦心里,來不及拉開他,馬上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被人給打飛了出去。
「若T,你沒事吧?」駱映曦不確定的問,完全不管那被打飛出去撞倒她心愛台燈的小聖。
「嗯。」一想起剛剛的事,她的臉驀地竄紅,活像顆熟透的水蜜桃。
「小聖超人,對于這次的飛行失敗你有何感想?」宗桾好玩的卷起一本雜志充當麥克風,而她則理所當然是那位記者。
頭下腳上的小聖狼狽的爬起來,走不到兩步……咚,昏了過去。
尷尬……非常的尷尬……
風守紗坐在床邊,看昏迷了兩個多小時的小聖醒過來,然後坐起身……他們兩人都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可惡的腦袋又想到早些時候的那……兩個吻,她連自己恍惚了都記得一清二楚,但當時就是無法反應過來,現在想起來……她還真想跳樓,重新投胎算了。
瞧她紅通通的臉蛋兒煞是迷人,只是他不會笨得跟她說,待會兒這暴力女要是再一拳揮過來,他不知要再昏睡多久,有些話還是在心里說說就好,犯不著拿自個兒的安危開玩笑,再被打幾次他可能會變白疑。
不過眼下這情形……瞧她眼楮飄來飄去,就是不敢正眼看他,她還真是害羞呢!
「若T……」他一開口,她幾乎嚇得跳起來,呵,真有趣。「我……嗚……」他掩著臉立刻哭了起來。
「怎……怎麼了?」哭?要哭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吧!
「嗚……好痛哦,你好凶……還打我……嗚……」待她手忙腳亂的坐到床邊,他馬上撲進她懷里哭訴,整個人像八爪章魚般緊巴著她不放。
「我……」渾身一僵,風守紗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摟著他,以他之前的行為來說,她還是跟他保持距離來的好,但……他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人家只是小孩子……你好壞……嗚……」好柔軟的胸部,好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