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人也真有趣,居然還塞給他一打帶他進來,她們完全不擔心這麼做會害若T怎樣嗎?
她沒因他的解釋而了然的點頭,反而更氣!
氣沖沖的沖出房,就見到那兩個自稱是她生死之交的女人正高興的邊吃真正的消夜邊看DVD!
一看到她沖出來,她們還沖著她笑得好甜。
「若T,還喜歡你的消夜嗎?」
消夜?她想殺了她們!
「看吧!她不喜歡,就跟你說要包裝一下比較好。」虧她還準備了緞帶呢!
「衣服月兌了還不都一樣,內容比較重要啦!」
「拜托,女人都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好看的話還能在心里加分,具有催情的作用呢!」
「要是最後發現中看不中用那不哭死?還是事後驚喜比較重要。」
「我看應該不會失望到哪里去,看若T在樓下的猴急樣,她可能早就用過了呢!」那一幕真是經典呀!
「那你還說要包裝,不包裝也沒差。」
「那是因為若T不滿意的跑出來呀!」
「她只是不好意思,特地出來謝謝我們。」好厲害的聯想力。
「若T看起來好像很驚訝耶!」
「她是奇怪我們這兩顆兩千瓦特的燈泡為什麼還在這里。」
「可是這是我們家呀!」
「她可能奇怪你家扇老大怎麼還沒逮你回去,而我怎麼沒回去玩玩具。」
「哦……」應了長長一聲,駱映曦總算明白了。
「那你怎麼還不回去玩玩具。」
宗桾聳聳肩,「玩膩了,想玩小一點的玩具。」
「哦……」又是長長一聲,「我陪你玩。」
大家都听得懂,宗桾所謂的「玩具」是「人」,而那小玩具,當然就是──小聖。
「嗯,大的留給若T,我們委屈點玩小的就好。」反正都長得差不多。
「你們是說夠了沒?」這兩個女人故意找碴的是不!
「好吧,看電影是該安靜的看才對,我們錯了。」雖然她們的心思很明顯的不在電影上,可看見好友即將爆發的模樣,她們還是安分點好。
看這兩人明顯在打混,她真想殺了她們。折騰了一晚她只想休息,可怎麼老天不從人願,老天爺是看她不爽是不?
「媽的!我是招誰惹誰了!」她今年肯定犯太歲。
兩個女人不回答,現在才來保持看戲的最高原則雖然遲了些,但她們還是很努力讓她不注意到她們,宗桾舍棄舒服的沙發不坐窩到地毯上,一旁的茶幾馬上成了她的最佳屏障,不仔細看還真無法發現到她。
有個隱形高手在身邊示範,駱映曦當然馬上跟進,學習宗桾那無可匹敵的隱形功。
不爽的回到房間,一見到還在里面的人她馬上又倒彈了幾步,當下感覺到世界是黑暗無比的。
她……她……她……她居然i瞎了眼了?
月光,透過一整面的落地玻璃柔柔的灑進房里,點點的萬家燈火如黑夜橙星,如月神般的男子佇立于窗邊,冷凝的臉上若有所思,半是莫測高深的冷漠,半是深沉的哀傷。
月光、橙星好似是為他而存在,讓他看來分外孤獨寂寞,就像是朵開在懸崖峭壁上的奇花,孤僻倔強,卻又惹人心憐。
好熟悉的感覺,這副景象好像在哪兒見過……聖,是小聖,他身上總有一股孤寂感,彷佛身上背了相當重的包袱般,神情與眼前的男人神似。
但……她卻又看到了另一道影子,一道嬌小、脆弱、怨恨的小影……是自己。
原本,她不該存在的,如果沒有遇到龍姑,沒遇到莫,現在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
無止境的後悔、無止境的心傷、無止境的嘆息,人都是由這些令人討厭的因素所組成的嗎?這麼難過的人生為何還要存在?
而她,不想存在。
不知何時,聖已站在她面前,凝眸看著她,連手也不知何時撫上她的頰。
「你曾想過自己為何會存在嗎?」她突然問,眼里盈滿了困惑。
她身上有和他相同的味道,甚至更強烈,一直以為她是那種大剌剌壞脾氣的女人,她怎會出現這種表情?
「你不快樂,為什麼?」依照他對她的了解,沒人敢讓她難過。
她只是看著他。
她沒有對別人剖析自己的習慣,除非她真的急于找人抒發,否則他永遠也問不出原因。
「今晚的你讓我感到陌生。」但卻意外的有另一種熟悉,好像彼此有某部分重疊了般。
他情不自禁的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烙下吻。
自然的閉上眼,她接受了他的感覺,一股淡淡的哀愁。
這樣的吻讓她腦海中的影像似投影片般一幕幕跳過,不停止的影像不斷的重復那令她最害怕的一幕……
她一向討厭去回想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不管是誰,都別想讓她再陷入那樣的情緒中。
心口上被人拿槍抵著,誰還有辦法繼續風花雪月下去?
「你難道都不會用溫和點的方式嗎?」馬上又對他暴力相向,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沒掃下扳機就已經算非常溫和了。」在了解用拳頭打不死他後,她現在放棄那種方法,改用另一種方式對付他,而事實證明這方法相當管用。
「你就是這樣帳單才會付不完。」由于跟她住在一塊兒,他很清楚她每出一次任務就會收到幾筆要求賠償的帳單,不過她似乎是不以為意,照樣破壞。
「干你屁事。」她的錢愛怎麼用誰也管不著,只是……他怎麼會知道?
這人充其量也不過和她有過幾面的孽緣而已,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的私事?
「是不干我的事,只不過我看不過去你把所賺的錢都用在賠償上。」但奇怪的是,她居然能在賺與賠之間取得平衡,一般人若像她這樣就算把自己給賣了也不夠這樣狠賠。
「你調查我?」眯起眼,她考慮手上的槍不再只當威嚇的工具,乾脆宰了他。
「沒有。」他何須調查,她的那些催款信件他也看過幾封,而且是當著她的面看的。
沒有?她不信。
「晚安。」輕輕格開抵在胸口上的槍,他臨走前還低頭在她臉上吻了下,瞧她那副想殺了他的模樣,他這才感到她又恢復成他所認識的那個風守紗。
哀傷不適合她,他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她。
「這是你最後一次出現在我眼前,你敢再讓我看到的話我一定一槍斃了你。」望著他的背影撂狠話雖然有點沒種,但她就是不想再看到他,尤其他已經見著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她更不想再看到他。
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變得如此婦人之仁,連扣下扳機的勇氣都沒有,她不是極想殺了他的嗎?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對他……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我會讓你自動出現在我眼前。」模透了她的性子,要設計她豈難得了他。
接下來,就該換他主導一切了。風守紗,他不只要她的能力幫他奪回一切,他還要她連人帶心都獻給他。
第八章
「怎麼,想打架嗎?」宗桾賊賊的笑著,對小聖那副受到驚嚇的模樣感到有趣。
這聲音是……那自稱是無尾熊的宗桾?
「你是那只熊?」差太多了吧!眼前這絕世美女怎麼可能是那只怪黑熊?他眼楮一定有問題!
「是可愛的無尾熊,別再搞錯了。」撥撥頭發,她整個人癱進沙發里,慵懶的氣質與之前無異,但卻多了分性感。
真是她!
痹乖,會住在這屋子里的人果然都超怪的。那長得漂亮的駱映曦老愛說全世界的人都會愛上她的自戀話,也總把自己當成最美的女人,誰知最美的居然是這個長得像一坨屎的宗桾!瞧她總是把自己弄得丑不拉嘰的,誰知道竟是個絕色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