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些販賣毒品、從哪里污到錢、謀殺什麼老大、跟誰的情婦偷情,和暗殺‘長老’計劃之類的,都很正常啊。」對黑道來說,這些真的很正常。
臥天雲瞪著又倒了杯咖啡的她,「你該不會不知道我的綽號剛好就叫‘長老’吧?」那些老家伙真是不要命了,他著那麼容易就被殺的話,怎麼可能還活在這世上。
「我知道的話可不可以再來一壺咖啡?」平常要叫他煮咖啡給她喝可不太容易,不趁此機會要求一下會讓她覺得對不起自己。
「那些證據呢?」是誰要他的命他心里很清楚,但若沒有證據他就不能明白的對付他們,她應該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才對。
「你是說我看到的那些‘計劃書’呀?」看他沒反應,應該沒錯,「放回去了呀!」要是讓人發現她跑進人家車子里,不被追殺才怪。
不打草驚蛇的確重要,但這也等于他什麼證據都沒有,看來現在只能……
「不過我Copy了一份想用來當練字範本,你也知道我只有國小畢業,會的字不多,像這里就有很多字我都看不——」她才將那幾張薄薄的紙拿出來打算練字就被他給抽走。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她要練字耶!
「下次你再這麼耍我,就別想我再放過你!」他一定會丟她下樓摔死她。
下次?還有下次?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沒有‘下次’的話好像會對不起你。」她可是很善良、不忍對別人說「不」的無尾熊哩,所以她不只要有下次,還要有下下次、下下下次等等的讓他高興個夠,說不定他一個龍心大悅,會煮十幾壺咖啡給她喝到飽呢!
瞪了她一眼,臥天雲迅速翻看著手中的資料。跟她相處已不是一兩天的事,他深知再跟她「討論」下去定會教自己馬上將她丟下樓,然而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現在,他不會輕易的讓她死。
不理她?連吼她也沒有?
那很無聊耶!她好不容易發現他生氣時很「可愛」呢,他怎能剝奪她好不容易挖掘到的樂趣!
「臥臥,我要吃巧克力。」剛灌了兩壺咖啡,一時之間要她睡她也睡不著。
「別吵。」他繼續翻看那些資料,可不到兩秒,他又抬頭瞪著她看,「你剛剛說什麼?」他听錯了吧!她居然叫他……
「我要吃巧克力。」老人家重听她可以體諒。
「不是這個,你剛才叫我什麼?」
叫他什麼?
「我剛才有叫你什麼嗎?」沒有、沒有,她什麼都沒說,她只說——「我要吃巧克力,給我錢買。」宗君伸出手,要錢要得很自然。
「你不是很會簽帳嗎?」還需要跟他拿錢?之前她要做什麼連問都不問就自行決定了,現在居然會知道要詢問他?
「那……好吧,我用簽的。」只是不知道要買多少巧克力才能簽帳,但既然他都允許她簽了,她不簽似乎會對不起他。
「等等。」臥天雲伸長手,馬上將開著小坦克要離開的宗君給勾了回來。
「嘔!不要勒我的脖子!」無尾熊可是保育類動物,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會有人不放過他。
他抓著她的肩膀,俊容上滿是慎重。
「盡量避開今天跑來的那兩個女人,什麼都別跟她們說,明不明白?」要是讓她們知道她在這里的目的,那些老狐狸不必一個小時定會全知道他打算對付他們的事。
看他這麼緊張,她不知不覺也正經了起來。
「那個差點做出妨害風化的事的女人是你的誰?」她很好奇,因為剛剛看他好像也沒拒絕她的挑逗,要不是她受不了咖啡的誘惑跑出來殺風景,說不定他們會當場上演一場限制級的戲呢!
哎喲,是現場而且沒馬賽克的戲耶!
她決定再買些攝影器材安裝在別墅里,說不定哪天她在天橋上或地下道「做生意」時,可以順便送給那些好心人當禮物。
「跟你沒關系。」他沒必要對她解釋什麼。
「好,那我直接去問她。」好奇心不趕緊得到解答她可能會睡不著耶,睡不著這等大事怎麼可以發生在她身上!為了不發生這等毀天滅地的世間慘事,她當然要問清楚才行。
嗯,要問就趁她還清醒時馬上問,要是等會兒愛困就問不了了。好,說走就走!
「阿熊!」臥天雲不顧她剛剛的抗議,又伸長手將她給勾回面前。
不過,不管有多正經的事,一喊她的名字就讓他有些正經不起來。
「別故意挑戰我的話。」他不是完全拿她沒辦法。
「我哪有?」她是這麼乖呢!「放手啦,勒死我保育團體不會放過你的。」
「答應我不亂來。」否則他現在就勒死她。
看她的模樣要不笑場真是項非人的挑戰,尤其她又在嘴上涂了一大圈的白色唇膏,看起來更是……她的唇型還挺好看的,如果她不要把唇膏涂得那麼大塊,應該很容易能發現她有張形狀優美的唇,看來相當適合親吻……
「我哪有亂來,你交代的事我不都做得好好的,而且還……你干嘛?」這人有病呀!居然拿自己的衣袖來擦她的嘴巴,她的嘴巴又不髒!
「我不想看到一尾黑色的金魚。」她那兩片唇看得他莫名心煩,不讓她恢復成原來的黑紫色會讓他……更心煩!
「你眼楮有問題啊,我哪里像金魚了?」啐!居然把她這麼可愛的無尾熊給看成金魚,只不過是涂一點白色的唇膏在臉上而已,既然他那麼不喜歡,說一聲就好,何必那麼用力擦她的嘴巴!
她早就知道他看她「NO大四叉」,要教訓她也不找好一點的理由。
「你繼續在這里NO大四叉,我走了。」她要去訂巧克力來吃。
「等等。」臥天雲又將重新坐上小坦克的宗君給勾了回來,不等她抗議馬上問道︰「你一直說什麼NO大四叉‘的,那是什麼意思?」現在也管不了什麼面子不面子了,他要是每回都听不懂她的話才更沒面子。
NO大四叉?不會吧,他連這也要問她?
「叫你讀書不讀書,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我,真是豬腦袋。」敢三番兩次的企圖謀殺她,她不罵罵他簡直是對不起自己
「說!」他連松手都沒有,將她整個人勒在身前;只要他多用點力,她的骨頭就會因受不了壓迫而碎裂。
「痛……」這人真粗暴,他果然看她不順眼。
「再不說就讓你變殘廢。」他更用力的勒著她,那股淡淡的清香又竄進他鼻子里,他抬手輕柔的撫著她烏漆抹黑的臉頰,覺得觸感相當滑女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髒兮兮的。
她是可以不管他氣不氣,但他莫名其妙的模她的臉頰,卻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邊跳恰恰邊打快速版太極拳,總而言之,就是他這樣好恐怖!
「‘NO’的中文你應該知道,而‘大四叉’是一個中文字,總共兩個字,你自己想。」拋下話宗君連忙掙開他,坐上小坦克迅速離開他的視線,免得發生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就糟了。
兩個字?NO……大四叉……不爽?
不爽!
才兩個字她卻要說成五個字,她是太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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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的小提琴聲低柔的傳來,不知名的曲子,卻令人沉醉其中,黑色小提琴所傳出的樂曲越來越輕柔,似要將人催眠般……
踫的一聲,突然一個黑色物體掉下,還順勢在地板上滾了幾圈。
正專心拉著小提琴的臥天雲因這突來的聲音而分神停止,他不悅的瞪著那個黑色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