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曲憐冰似笑非笑的看著翠兒。
咦?她的意思是說她不相信?怎麼可能,她這是不相信他的魅力,還是認為曲暮文配不上他?嗯……應該是後者吧,可是怎麼覺得哪里怪怪的?
「怎麼不相信,大少爺早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可卻一直沒有對象,現在突然出現這個姑娘,說不定大少爺真是……」翠兒說不下去了,但她相信她家小姐听得懂她在說些什麼。
「真是什麼?」翠兒好奇怪,這位姑娘怎麼可能跟……「翠兒,這是不可能的事。」想一想,合該是翠兒弄錯了。
「怎麼不可能,她剛剛還一副想懷大少爺孩于的模樣。誰都知道女人跟女人是不可能懷……」翠兒忽地捂住自個兒幾乎要尖叫的嘴巴,毫不掩飾情緒的眼出現了做錯事的眼神。
女人跟女人?
哦喔!難怪他會覺得那個曲暮文怪怪的,原來「他」是個女子呀!
「翠兒姐姐好像誤會了,人家是說曲公子救了烙兒。還帶孤苦伶汀的烙兒回家暫住、幫可憐的烙兒找尋失散的親人,曲公子的大恩大德當然只能讓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的烙兒以身相許來回報了。」
既然知道曲暮文是個女人,那他說要以身相許也無妨了,反正她們都當他是個姑娘家,自然才不會要他去獻身。
「那你剛剛還一副想懷孕的模樣!」翠兒很難接受這樣的轉變。
「人家只是想想呀,又不是真的懷孕了。」對他這名符其實的男人來說,懷孕可是很難想像的呢!
「你……」翠兒已經吶吶的說不出話來了。算了,她去煎藥好了。
看樣子只是個誤會,曲憐冰想了下,自然也在她們的對話里听出了前因後果,也清楚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剛剛我在花園里撞到的人是你嗎?」她眼里有絲歉疚。自己又給別人添麻煩了,連一個陌生人也一樣,她真不該步出房門的。
「嗯,不過我很歡迎你多撞我幾次。」他給她一個帥氣的笑容,不知為何,對她,他就是不想再那麼嬌弱下去。
唉,他再怎麼嬌弱也比不上她呀!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若她的身體好一點就好了。
「是呀,真的很麻煩呢!」他點點頭,一就往她床邊坐下。
「呃……非常抱歉,我……」她沒料到她還真的承認,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更加對不起她以及所有人。
「好麻煩。好麻煩呢!」說著,他將她輕擁進懷里,「所以你現在要好好休息,不要再麻煩別人了。」不過他很樂意沾惹上她這個麻煩。
「呃,你……」她怎麼抱著她?讓一個陌生人這般摟抱著似乎有些奇怪。
「我叫赴靈烙,赴湯蹈火的赴,靈機一動的靈,烙是……火焰的冬天,你可以叫我烙。」嗯,她身上有花香味,聞起來好舒服,他喜歡。
「烙?」火焰的冬天?那不是很奇怪嗎?
「乖,快睡。」他輕拍她的臉,差點就跟著月兌鞋上床。唉,老實說,他也有些累了,想去休息,可又放心不下她。那翠兒到底在做什麼?怎麼丟下主子自己跑走,有這麼讓人擔心的主子跟這麼粗心的丫鬟,任誰都無法放心。
「我才剛睡過。」才剛醒來又要她睡,似乎不太容易。
「沒關系,你可以再睡,放心,我會在這兒陪你的。」至少他會陪她到翠兒回來再走。
「可是……」就是有她在才讓人無法放心,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和怎麼會在這兒外,她可說是完全不認識她。
「睡不著嗎?」直望著他看的人幾點了下腦袋。「好吧,那我說個床邊故事給你听好了。」嗯,要他說故事給別人听可是頭一遭,她真是賺到了。
「洗耳恭听。」她微笑著等著她的故事,記憶中好像還沒有人說故事給她听過,挺新鮮的。
「嗯,那就來說個……」說什麼?
完了,他想不出來,他從沒說過呀!只說給自己听過,就是那所謂的自言自語,這會兒總不能把他的自言自語說給她听吧!筆事故事……他要到哪兒生一個故事出來?
「烙?」她不是要說故事嗎?
哎呀!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耶!不對,他可是個嬌弱的小女子呢,管他馬兒追不追的,既然想不出來就耍賴好了,反正他也……
「好,我要說了!」看到她期待的小臉,他馬上忘了剛剛想耍賴不說故事的決定。
她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這使得他空空的腦袋馬上冒出個念頭,這念頭慢慢延伸擴大,變成了個故事。
「在一座山上,住了一只老烏龜,而老烏龜有五個龜孫子……」
第二章
手里拿了面精巧的小鏡,一手撥弄著柔軟的長發,赴靈烙攬鏡自照的同時不忘在心里夸耀自己一番。
嗯,真是太美、太迷人了,自己這張絕色容貌可真是世間少有,比他還美的人一定很少很少,他真是太愛自己這張臉了,真是太美了!
唉,怎麼辦,他越來越無法將目光自眼前的鏡中移開,這張臉讓他愛得無法自拔,都快望得穿鏡擁抱自己了,哦!真是太有魁力了。
他腳下自動一轉,轉進曲憐冰的房間里,迎面剛好撞上端了盆水匆匆走出來的丫鬟翠兒。
「哎呀!人家的新衣裳!」毀了!虧他今天還特地穿了套女敕綠的軟絲輕裘裝,想說這樣他的肌膚看起來會粉粉女敕女敕的迷死人,可現在都濕了啦!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赴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但他的衣裳有事,他想哭呀!
「實在很抱歉,只好請赴姑娘快去換套衣裳免得著涼,奴婢還有事。」翠兒匆匆撿起盆子就往外疾走而去,好像趕著辦什麼事一樣。
真討厭,人家就是想穿這套衣裳嘛!反正都到門口了,就先看看憐兒再回去換好了,一晚上不見,不知她有沒有好些?
「烙兒嗎?」
他才踏進臥房,就見到曲憐冰已換好衣裳坐在梳妝台前。
哇!好漂亮喔,憐兒好像女圭女圭,晶瑩剔透的,好美、好迷人喔!原來她穿粉紅色的衣裳這麼好看,那好他那里也有好幾套粉色衣裳,改天再拿來讓她穿給他看。
不過她喚他什麼?烙兒?
「我不是說叫我烙就好了嗎?」他不喜歡她跟眾人一樣喚他烙兒,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大家都喚你烙兒,我若只叫你烙似乎有些奇怪。」而且她也是女孩,喚烙兒應該會較為適當。
「不會奇怪啦,我就是要憐心喚我烙。」反正他就是要給她特別的權利。
「憐心?」她是叫憐冰,不是憐心啊!
「這是我幫你取的小名,而且只有我能這麼叫你喔!」他站在她身後幫她梳理一頭柔細的長發,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霸道的氣息。
「為什麼是憐心?」她納悶的從鏡中看著赴靈烙。這小名听來有些傷感,一如她的身子。
「因為我喜歡呀!」沒什麼特別的理由,這可是他一大早起床想到的名字,當然不能白白浪費不用。
「名字是父母給的,隨意更改就是不孝,你……」
「我沒有要你改名,只是我想這麼叫你而已,其他人則照舊。」他從身後摟著她,將頭擱在她肩上與她在鏡中相望。
唉,憐心看起來好嬌弱、好漂亮呀!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拿自己來跟她比,不是他比她丑,只是覺得沒必要跟她比較。
「冰曲山莊每天都這麼鬧哄哄的嗎?一大早就見大家好像很忙似的。」甚至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瞧他們急得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