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楮看到我要偷跑?」被逮到了,她真的很衰。
「我兩只眼楮都看到你正準備偷跑。」剛剛听手下們說她背著包袱要去上茅房拉到死,他就知道她想做什麼,這種理由也只有她說得出口。
「我哪有偷跑,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跑。」他哪只眼楮看到她偷偷模模了?
「你不是說要上茅房的嗎?」她還打扮得像個男孩子一樣,這一看就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我順路拐過來不行嗎?反正茅房又不會跑掉。」
楚天爵微笑著朝她伸出手,與之前抓到她偷跑時一樣欲將她抱下來,兔得她跳下來摔傷。
她不甘不願的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讓他抱下來,腳都還沒觸到地,就听到——「你們在做什麼?」鏡月祁怒吼出聲。
然後,她終于落地,但人也在鏡月祁懷里。
「喂,你……」
「我現在心情很差,你最好是閉嘴。」他犧牲難得的睡眠時間來找她,她居然讓他看到她和楚天爵抱在一塊。
那家伙昨晚才慎重地將曲曲交給他而已,今天就見到他抱著他的女人。「是。」晤,他今早吃了炸藥是不是?不然,她怎麼感覺到他背後有團熊熊的大火正燃燒著。
「曲曲,你何時變得這麼听話?」楚天爵好笑的看著他們,瞧鏡月祁那副想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他該不會以為他還要跟他搶曲曲吧?
他是喜歡曲曲,甚至早就認定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但這並不表示他會硬將她留在身邊,曲曲的幸福快樂比他的還重要;只要是對她好的,就算再心疼他也不會強迫她放棄自己想要的。
而鏡月祁就是她的選擇,他尊重她的決定,只要她能幸福快樂,他也就會感到幸福。相信總有一天,他也會感到快樂。
「你沒听說過‘識時務者為俊杰’嗎?」她現在就是處在惡勢力下,哪敢多吭一句,又不是不要命。
不過他怎麼一直摟著她,他心儀的對象不是楚大哥嗎?她想悄悄的退出,難道也不行嗎?
「你放心,他會很溫柔的。」楚天爵語意不清的笑道。
「溫柔?」她看著楚天爵,又抬頭看看身邊的閻王爺,「我就知道你們倆有一腿。放開我!你去抱楚大哥就好了,我沒有楚大哥那平平像門板的胸部,也沒有他來得高壯威武像門神,你不要抱我。」她腦中充斥著從幻鏡上看到的景象,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想像,要她不生氣、難過也難。
「你在說什麼?別像蟲子一樣動來動去的,你……」搞清楚,現在不高興的人可是他。
「那你就別抱著我,雖然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女流,但我也是人,人都是有骨氣的,你別這樣狗眼看人低,就算我真的比你矮,你也別欺負……」
鏡月祁低吼一聲,托住她的腦後低頭吻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免得她再嚷嚷,讓整條街的人都誤會他真跟楚天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曖昧關系。
楚天爵想拿刀捅他,他竟然當著他的面吻他的前未婚妻!就算他貨退出,他也該有所節制,別馬上在他面前欺負他的曲曲,還吻得那麼理所當然,這本來是他的權利,如今……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恢復正常的凌曲幻猛抓袖子擦拭嘴巴,用力得想將他的吻抹得一干二淨。
「你竟敢擦掉我的味道。」她好大的膽子,難不成她愛的是楚天爵?
「原來你不只喜歡楚大哥,你連我都不放過。」這人好討厭,他怎麼可以男女通吃,她只要當唯一,才不跟楚大哥共用一個他。
「你到現在還誤會我跟他有曖昧關系!」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還這麼想,她腦袋里到底是裝什麼?
「難道不是?」幻鏡上顯現的難道會是假的,說不定他就是因為想男女通吃才會被人殺掉躺在血泊中。
「誰告訴你的?」她是從哪兒听來這荒唐消息的?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拽拽的甩過頭去不看他,若讓他知道她有面好玩的鏡子就不再好玩了,她要讓他知道,做壞事是瞞不了她的。
「嗯?」他威脅著靠近她。
不好,這個人好像沒啥良心。
「楚大哥救命啊!」她張著楚楚可憐的水眸轉頭向楚天爵求救。
「楚大哥救不了你,誰教你要選擇他。」他愛莫能助,轉身走進屋里。他要去為他的感情療傷止痛,她的事已經有人會幫她處理,他的責任可卸下了。
「選擇他?我選擇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都不知道?別走,楚大哥他不能見死不救。
「不必看了。」鏡月祁硬是扳過她的臉蛋與他面對面。
「你要做什麼?別亂來,小心我咬你哦!」既然打不過他,咬他她一定不會輸。
「牙齒那麼利,小心我拔光它們。」他惡狠狠的警告。他只要睡眠太過不足,脾氣就會相當不好。
「你、你干嘛那麼凶!」他對她真是一天比一天還壞,她不想持在他這惡霸身邊啦!「爹,您女兒快死了啦,您快來救救我呀!」
「閉嘴。」他頭好痛,「我要再去休息一下。」他抱著她又躍進圍牆里,打算回房睡個回籠覺。
*****
「為什麼我要陪你一起睡?」被強迫躺在床上的凌曲幻不滿極了,水眸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鏡月祁。
她可是還沒出嫁的姑娘,怎麼可以跟個大男人同床共枕?就算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能這樣,他們現在可是在楚大哥家里啊!
「閉嘴,乖乖睡覺。」他早就進入半睡眠狀態,只知道若放手,她可能就會逃到天涯海角,他沒那個心力跟她玩你跑我追的游戲,所以直接將她綁在身邊最實際。
「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不滿的嘟著嘴瞪他,但他仍是沒看到,自顧自的睡他的。
真是的,要她不懷疑他跟楚大哥有一腿真的很難,她自認長得還算不錯,但他怎麼每次抱著她都能睡得那麼好,他真的是正常的男人嗎?
她這麼想當然不是想要他侵犯她,只是她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他總能坐懷不亂?
他只是偶爾吻吻她、抱抱她而已,他是不是人家說的那種「無能」呀?
不過要怎麼看才知道一個男人是否「無能」?她只有听說過而已,不知道該怎麼看才看得出來。
視線在接觸到某一個東西時,她馬上放棄了要如何試出他是否「無能」的事,目前這件事重要多了。
在他頭頂上方的包袱里,一個短短小小的物品是她最在意的東西,也就是他所說的藏寶圖。
她昨晚看到的好像不是地圖,在還沒看清楚前就被他嚇一跳,現在他睡得像死尸似的,她正好可以再看一次。
反正看都看過了,她再多看一次也一樣是看過,再看仔細一點才不吃虧。
她緊張兮兮的伸長手將那只包袱拉到她頭上,眼楮睜得圓大,像鋼鈴般看著熟睡中的鏡月祁,只要他有個風吹草動,她馬上將手縮回來。
填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算順利,她終于拿到畫軸了。
她緩緩將身子轉個方向,由原本和他面對面改成趴在床上,她小心的邊瞄著他,邊將畫攤開。
很好,他完全沒動一下,連呼吸也是那麼沉穩……這是她!
她何時變成藏寶圖了她怎麼不知道?瞧畫里面,她一身白衣的閉著眼楮,身邊滿了潔淨的白菊,而四周又有個東西將她包圍起來,這是……
「幻鏡?」
她驚訝的取出懷中的幻鏡和畫上的圖比對,沒錯,是一樣的,雖然紋路不是那麼清楚,但一看就知道這是幻鏡,而她就在幻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