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吧!這麼個粗俗的小子怎麼可能會是姑娘,男生女相本屬正常,他不該將他誤以為是姑娘。
可他更不該甩他巴掌,今日一過,他會讓他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要姑娘里面多得是,你還不進去享福,站在這兒做啥?」她硬是要將日御仞推進去,可惜他連動都不動一下。
他沒答應要讓他這麼做,那些女人跟他無關,光是一個何妡就教他頭痛了,更別想要他去理會那些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姑娘們,還不來好好伺候這位大爺。」她對屋里的女人招招手說道。
既然他不動,她就讓這群娘子兵來請他進去。
「快點,只要能喂這位大叔喝下一口酒就賞銀一百兩,一口菜五百兩,若能和他進房……」她帶笑的眸子巡視了眾人一眼,然後才賊兮兮地宣布,「危刃劍莊女主人的位置就非她莫屬!」相信誰都看得出來這座別莊的富麗堂皇,而且日御仞的外貌也不差,不怕她們嫌棄。
原本在日御仞的冷臉下清寒有些害怕的姑娘們一听立刻全都高興地靠了過來。方圓百里內,誰不知危刃劍莊的名號,就連當今聖上都慕名而來只為求一名劍,劍莊主人日御仞更是人中之龍,除了擁有讓人欣羨的俊挺外貌外,在武林高手的名單中更是榜上有名,而他的財富更是無以計數,擁有這麼多誘人條件的男子,要她們不拼命也難。
日御仞瞪著他。這小子哪來那麼多銀子?才喝一口酒就有一百兩,他是印銀票的不成?
「主人。」一名家僕匆匆跑了過來,「莊外有不少江湖人士和富商前來拜訪,他們都說是應咱們劍莊邀約而來的,這是請帖。」他雙手奉上一封青色信函。
看完里面的內容後,他只想掐死眼前這個專給他惹禍的何妡。他竟冒用他的名義請來不少人,莫怪乎他如此有自信會贏得這場比賽,找一大群人來逼他開口,還怕不成功嗎?
他頭痛地回頭以眼神示意梁總管,他馬上會意地走至他們身邊,隨口喝去了欺近日御仞身邊的花娘們。
「主人,這兒都交給屬下便成,屬下會好生招待那些貴客的。」不管何妡瞠大的眼,他只遵從自個兒主子的指示,畢竟付他工資的是日御仞,而不是何妡這小子。
日御仞點個頭,隨手拉著何妡往內苑走去。再待在這里難保他不會再搞出什麼名堂來,一切等過了今晚子時再說。
「喂!大叔,你想落荒而逃也別拉著我呀!」已經中午了,她還沒吃午膳呀!
他一把將他扔進他的房間,反手就將門關上。
他不能輸了這場比賽,單獨對付他比讓他出去幫他找麻煩要好得多,再讓他這麼玩下去,不知他又會做出什麼氣死人的事來。
「不高興就說出來,小心憋出內傷,我可不想參加你的葬禮。」她好意地勸誘他開口,但他仍是坐在椅子上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
這老頭子,一般人早該開口反駁了才是,他還真是能忍呀!不過這只是她的第一步,雖然眼前這情形跟她預期的有些出入,但她還是有辦法對付他。
「你打算一整天都跟我這樣大眼瞪小眼嗎?」看來他的法子還真無聊,一點創意都沒有,不過她卻不打算遷就他。
他依舊不語,不可能被他這小伎倆給設計到。
「好吧,你若定力夠的話就別動。」說著,她從懷里取出火折子,將放在牆邊的蠟燭給點上。
他只是看著他怪異的舉動,並不打算做出任何動作回應。
她神秘地笑了下,突然將蠟燭連同燭台放到他床上。
「別著急,我只是要讓你看個小把戲罷了。」見他動了一下,她立刻一臉微笑地安撫,又從懷中取出一包東西往蠟燭上灑。
只聞「轟」的一聲,整塊床墊燃起熊熊大火,她來不及說什麼便被他推到一旁,只見他不顧火勢地將整塊床墊拿起給丟到外面去,動作一氣呵成得讓她想再多看一眼也來不及,接著身子就被人釘到牆上,雙腳懸空,惟一的支柱就是脖子上這只威脅她性命的大掌。
「你連放火這種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他激烈的手段令他感到憤怒,為了一個小小的賭約,他竟做出放火這等事,他再不開口的話,他是不是準備要去殺人了?
「你輸了……」看樣子他挺生氣的,但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輸。
可……她好難過,他是打算勒死她是不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的仇她都還沒報完呢!有點擔心以後會不會被他給滅口,這人生氣就愛勒她的脖子,真不曉得他除了這一招以外還會不會別的。
「這不是你早已預料到的嗎?對你來說或許沒有所謂的輸贏,你知道我一定會中你的計的,不是嗎?」他掐著他的脖子,看他難過,他竟莫名地感到心疼,這股奇異的感覺讓他更覺憤怒。
這臭小子死不足惜,他犯不著為了他而感到難過不安。
現是這麼想,但他仍自動放松手掌的力道,雖然感到憤怒,但他沒打算讓他就這麼死在他手上。
「我是知道你會中計,但沒想到你這麼沒風度,輸了就惱羞成怒地想掐死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美少年。」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呀!
「現在你還有心情打哈哈!」這小子真的不怕死是不?
她當然怕呀!誰想年紀輕輕就死于非命?
「我想去的地方非常多,你就行行好,到一座高山上將我的骨灰隨風飄灑,讓我的靈魂能夠遨游五湖四海、山岳水鄉的,每月初一、十五以山珍海味祭拜我,更要不時地燒些紙錢讓我有過路費可用,每年也得請個得道高僧來為我誦經超渡,還有要……」她喋喋不休地說得可憐兮兮的,就只差沒有兩行清淚來壯聲勢而已。
「你說這些做啥?」他听得頭都疼了。
「交代遺言呀!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我可不想當個可憐鬼。」她哀怨地嘆口長氣,好像真的要與世長辭了般可憐。
「我何時說要殺你了?」別以為他會不清楚他的小把戲,說了這麼多還不是要他打消掐死他的念頭。
「凶器都已經擺在我脖子上了,還需再多言嗎?」怕他听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她還暗示性十足地瞄了瞄自個兒脖子上的那只大掌。
真不公平,也難怪這社會是男人掌權,有這麼大的手掌和抬豬般的力氣,女人想出頭根本是難上加難,老天爺重男輕女的觀念真是要命的重。
「這才叫凶器。」他突然自她身邊的掛軸里取出一把劍,將他放下的同時並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他真的打算殺了她?!師父呀!徒兒不孝,還來不及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就要讓您白發人送黑……咦?等等!
「這把劍……」這不是楓師兄的天絕劍嗎?怎麼會在他手上?她應該不會看錯,劍身上有青雕紋的就只有天絕劍而已。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他將劍更靠近他一些,只要他一個用力,他便得赴陰曹地府報到。
她像是沒听到他的話般捏著劍到眼前看著,真的越看越像是楓師兄的佩劍,難不成楓師兄把劍還他了?可也不可能呀!她記得楓師兄挺喜愛天絕劍的,當然他們四個也喜歡,為了他們四個的視覺享受,楓師兄不可能會將劍還給他的。
「這把劍好特別,它有名字嗎?」嗯,好像有那麼一點不一樣,這紋路感覺怪怪的。
「你不怕死嗎?」這小子,瞧他一副專心研究的模樣,這把劍真能令他將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