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就好像喜瑪拉雅山上的猴子一樣,愈說不在意愈會想起;傳說某個偏遠貧窮的小村落有天來了位法師,他看見每位村民都是衣衫襤樓的窘境,決定教眾人點石成金的法術,當每個人都學會了,感激悌零不已,但法師要離去前卻丟下一句話,叫大家要施法術之前千萬不可以想起喜瑪拉雅山上的猴子,結果後來沒有人試成功,因為他們都會想起那群猴子,所以眾人還是繼續過著貧窮的日子,從此不再有點石成金的神話。
「你確定嗎?」季采茵有些懷疑。
「當然不確定了,我說過這都只是女同事間的人卦消息,不足以采信的。」李湘玲安慰的笑笑,「其實你也不用太泄氣,與其擔心那個身分未明的女人,不如想辦法怎麼抓住咱們老總的心。」
「咦?我嗎?」
「對。」李湘玲上下打量她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她胸前,帶著嚴苛挑剔的目光模模下巴,「應該還可以用吧……」
季采茵反射性的護住自己的胸前,氣憤的漲紅臉,「你!」她忍不住低叫,居然這樣調戲她,她可從來不曾埋怨過自己,人家嚴盛勛不也模過好幾次了。
「開玩笑的啦!」李湘玲忍不住炳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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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空間內,氣氛有些疏離冷清,帶著些許的凝重意味,男人坐在辦公桌後的皮椅上,臉上有著保思,女人站在地面前,精致粉妝的美麗面容上端著一貫的冷漠與高貴。
「為什麼?」
「我只是想換個環境。」沈玉芳淡淡的回答,他並沒有質問她那日的所做所為,只是單純的詢問她申請調職的原因,不帶任何惡意。
「需要跑到紐西蘭嗎?你知道這里有你辛苦打下的成果。」嚴盛勛緩緩的開口,犀利的初中事情的核心。
「我知道。」她勾起了抹自嘲的笑容,「但我做不到目空一切的灑月兌,只能請求尊嚴的離開,這是我唯一能保有的。」
「公司非常器重你的長才。」他希望能打消她的去意。
「不是你。」她有些哀戚的笑笑,「我的位置隨時都有人能遞補,但她,卻是無可取代的?」她和他永遠都隔著距離,他們會是朋友、是事業上相輔相成的伙伴,但永遠電不會成為夫妻。
「玉芳……」他一直都非常欣賞她,但沒想到她也過不了情關,是他的自私才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面,該說抱歉的人是他。
「你不問我原因嗎?」她打斷他,眼底有著挑釁與反抗的意味。
嚴盛勛笑著搖了搖頭,「我並不怪你。」
她無言的看著他,就是他這種包容的態度才讓她更難過,是她故意耍了點手段讓季采茵誤解,讓他們互相誤會,他為什麼不惡聲惡氣的質問她,或是冷酷無情的指責她?隨便表現出任何惡劣的一面都行,讓她對他的印象變差,讓她……不再這麼喜歡他……
「你是應該感謝我的。」她故作冷漠的揚起笑容,「那女孩十分粗線條,需要一點外來的因素刺激才會頓悟,我算是助了你一臂之力。」
嚴盛勛心有同感的微微一笑,將目光調向她,「你用不著離開到那麼遠的地方,我需要借重你的能力,你知道,我可以放你長假,直到你願意回來。」
沈玉芳緩緩搖頭,「我不會介人你們,也無法大方的祝福你們,只想帶著尊嚴離開,這是我僅有的要求,希望你能成全我這小小的任性。」
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變她的心意,只能無奈的嘆息,「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只要告訴我一聲,我隨時歡迎你回來。」他話里有著惋惜。
沈玉芳綻開了真心的笑容,定定的看向面前的男人,「我的父母全住在紐西蘭,這幾年為了事業打拚,我已經好久沒回去看他們了。」
室內揚起一片輕松的氣息,分離在即,她帶笑的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脆弱與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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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引誘他?
季采茵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不自覺的扭絞著自己的手指來掩飾她的緊張。
「我今天要去住你家。」稍早之前,她向嚴盛勛提起這件事,下定決心要豁出去了,听從李湘玲出的搜主意要主動引誘他,讓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學八點檔的連續劇一樣,尋死尋活的逼男主角負起責任,這樣他就不會去娶別的女人了。
也許是她的神情從來不曾如此正式嚴肅吧,只見嚴盛勛古怪的瞥了她一眼,「當然好。」
這就是她現在置身在他屋里的原因,但季采茵緊張的腦筋一片主白,連自己怎麼坐上他的車,怎麼進到屋內的都記不起來,途中他曾問過她一些話,但她心不在焉的根本不曉得他說了些什麼,只隨便敷衍兩句交差。
「怎麼了?」厚實的嗓音在身邊突然響起,嚇了她好大一跳。
「沒……沒什麼。」她退離一步,看著嚴盛勛拿了一杯果汁來給她,坐上她身邊的位置。
「在想什麼?」他發現她今晚老是心不在焉的,就連他走過來都沒有發現。
「沒有呀。」她吞下好大一口果汁,緊張的笑笑。
嚴盛勛沒有點破她演技極爛的謊言,浮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專注于螢光幕上。
時間過沒多久,季采菌已經開始有點坐立難安起來。
「呃……」她清了清喉嚨,強做鎮定,「你過幾天是不是要出差去大陸?」
「嗯。」他淡淡的回答,臉上並沒顯露任何特別的情緒,瞧不出端倪。
季采茵立刻垮下肩來,他真的要去大陸,去娶那個大陸新娘嗎?
「你一定要去嗎?」她乞盼的問道。
「當然。」他詫異的轉頭看她,不懂她怎會無緣無故冒出這句奇怪的話來。「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季采茵神情落寞的搖了搖頭。
他勾起了微笑伸臂將她拉近,「你是擔心我出差期間會沒人幫你準備吃的?沒人替你付賬?」
「才不是呢!」她嘟了嘟唇,怎麼把她想成一天到晚只知道吃的母豬。
「那不然是什麼?」他帶著寵溺的目光低頭凝規她。
頓了頓,她抬頭仰望他,「你不要去大陸好不好?」
嚴盛勛不解的皺起眉,「為什麼?」
「大家都說……你要結婚了……」停了好半晌,她終于招供,此話問得有點兒委屈。
「你怎麼知道?」他驚訝的一挑眉。
「啊?你真的要結婚了?」季采茵受的驚嚇比他還大。
「你不高興嗎?」他笑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不高興?她當然不高興了,新娘不是她,怎麼高興得起來?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她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語調里掩不住自憐的意味。
嚴盛勛笑著摟住她,「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要結婚。」
這是什麼話?因為愛她卻要和別人結婚?季采茵更覺委屈莫名。
「你怎麼了?」他仍維持一貫溫柔加寵愛的笑容,絲毫不察她心底翻騰的異樣情緒。
季采茵咬著下唇思付好半晌,冷不防的突然拉下他的頭吻住他。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許多話想問卻說不出口,沒有多久那些事情全被拋到腦後去了,心愛的人兒主動投懷送抱焉有不心動的道理?
季采茵故意往他身上磨蹭,男人是禁不起撩撥的,這是他曾說過的話,所以她相準了他這弱點猛攻,李湘玲教她要不擇手段的激起他的色心、愛心,然後是責任心。
嚴盛勛埋在她的頸項中忍不住溢出一聲粗喘,她的一雙小手居然伸人他的衣中,正不安分的游走于他的背部及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