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采茵抬起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唇舌間的游戲驅走全部的思考力,只能憑藉身體最宜接的本能反應回吻他。
當那只探索的手掬起了雪白的渾圓,他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夾雜著深沉的火花。
「采茵?」
「嗯?」她親吻著他性感迷人的唇,不願他離開半刻。
「你沒穿內衣。」他瘡痙的指出事實。
她含糊不清的咕噥了一聲,湊上自己的唇,學著他將舌頭探入他口中。
他倒抽口氣,不久即化被動為主動,將她的上衣往上推,露出那一片雪白的晶瑩玉肌,輕柔的摩掌著渾圓銷人魂的玉峰。
季采茵不由自主的溢出一聲嬌喘,靜謐的深夜,纏綿的因子持續在醞釀加溫著。
濕濡的雙唇一路沿著細致的頸項吻上她柔軟的胸脯,沒有給她退縮的機會,他已經張嘴含住頂端挺立綻放的紅色蓓曹,立刻听到她的驚呼聲,玲瓏的嬌軀情難自禁的拱向他,似在做無言的渴求,也像已無法承受更多的激情。
但她是個學習能力極強的新手,很快就和他旗鼓相當,將局面拉平,仰起上身吮吻啃咬著他的脖子。
嚴盛勛費好大力氣才克制住體內的騷動,沒有沖動的要了她,深深的吸氣,試著平復心神。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他粗嘎的開口,聲音仍因激情而沙啞。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渾身燥熱難耐,她不願他停,如漿糊般的腦袋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我要保留至新婚之夜。」他強迫自己拉下她的上衣,蓋住那片誘人犯罪的景簪。
「結婚?」她愣愣的反問,判斷能力一時打結。
「對。」他套回自己的衣服,躺回床上輕輕的摟住了她,「我們結婚吧。」
「什……什……」季采茵震驚的吐不出話來,他說結婚,他和她?
「我的年紀也不小了,事業建立得很穩固,將來的生活不虞匱乏,我想要定下來了,而我的妻子人選只有一個,那就是你,采茵。」
「我?」她怔怔的反應不過來,驚嚇一個比一個還大,「你很老了嗎?」
「我今年三十。」他沒好氣的回答,這沒神經的女人就是會殺風景。
「但,為什麼?」她好生困惑,「你又不是很老。」
這個問題他也不斷在反覆思量,為什麼想娶她?這是一種發自內心荒謬且莫名的堅持,連他自己都沒有確切的答案,但那份心意竟是如此明確而堅定,似乎就在不知不覺間,他的生活里好像已經少不了她,她無偏的笑靨,迷糊的個性及坦率的性情,這一切的一切都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滲進他的生活里,融入他的生命中,當他發覺時,不但不想擺月兌這份情感,甚至想擁有更多。
「我愛你,所以我想娶你。」他低頭抵住了她前額,輕聲喟嘆。
「可是,太快了吧?」今天才終于真正弄懂了他的心意,他居然馬上又提議要結婚,對她而言,簡直像坐雲霄飛車一般刺激。
「我覺得我已經等太久了。」他的話里有著若有似無的抱怨意味。
「目前這樣不是狠好嗎?」她不解的道,紅著臉埋進他的胸膛低語,「況且我也還沒真正適應做你女朋友的這個身分。」
「你可以從妻子開始學習起。」他摟緊了懷中的人兒,克制住想要她的。
頓了頓,黑暗中的沉默在蔓延,「你該不會又是在騙我吧?」她忍不住起了懷疑。
「又?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他蹙眉。
「是你自己先提一餐換一吻的協議,可是後來都賴皮,到現在已經欠了二十一次了,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騙子。」
嚴盛勛真是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難不成她還真的希望他照三餐吻她嗎?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也太小看她自己了。
「我又不是故意欠的,如果你有辦法吃的話,我當然照價買單,吃飯的速度老是比不上吻的速度,這事兒可不能全怪到我頭上來,我本人絕對是有償還的誠意,就看你是否能照單全收了。」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季采茵無言可反駁,誰叫她食量不大,否則依他吻的速度早吃垮他了。
「但目前維持這種關系很好呀。」她的聲音里充滿著幸福與甜蜜感,「況且相愛又不一定要結婚。」
「不結婚?」他蹙起了兩道好看的眉毛,「你是想學別人一樣,只同居不結婚?」
「那也不錯呀。」
「你就這麼排斥和我結婚?」不想承認的,但他真的覺得男性尊嚴受到傷害了。
「不是嘛!」她頗感委屈的獗起嘴,「我只是覺得太早了。」
沉默了會兒,嚴盛勛忍不住吁出無奈的長氣,「睡吧。」他拉過被子蓋住兩人。
「你生氣了?」她悄聲問,偷覷他冷峻的面容。
「沒有。」他已經閉上眼,一副不願再多談的模樣,聲音平靜的听不出任何一絲怒意。
季采茵訥訥的不知該再說些什麼,只好也學他閉起眼,不知怎麼搞的,她覺得自己剛才好像拒絕了他的求婚,可是,她只是誠實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呀,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在無意中傷到他的心了?
第十章
季采茵還是回到公司來了,而且恢復上班的第一天就得接受李湘玲的質詢。
「說!這麼多天沒來,跑哪兒去了?」李湘玲老實不客氣的戳著她的胸膛,殺氣騰騰的倒豎著一雙柳眉。
「我……重感冒……」她敷衍的笑笑,對外一一致使用這個說法。
「少搪塞我,無緣無故干嘛辭職回家?」李湘玲可沒那麼輕易饒過她。
「呃……」季采茵不知所措的亂瞟著視線。
「是不是和總經理有關?你和他吵架了?」李湘玲臆測著。
「你怎麼知道?」她藏不住訝異。
李湘玲自負得意的一昂頭,「在你辭職後隔天,總經理也跟著失蹤,你想我會猜不到這其中的關聯嗎?」
「那全公司不就都知道這件事了?」她羞愧的想干脆假戲真做,永遠辭職不再來了。
「放心,公司里的女人只注意總經理的動向,沒有人知道你辭職的事,更沒有猜到你們之間的關系。」
「果然,我只是公司里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職員。」她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感到自憐。
「你跟老總……是真的嗎?」李湘玲試探性的問道。
「應該算是吧。」季采茵不太好意思的承認,遇到感情這種事,她還是十分不自在。
李湘玲盯著她好半晌,臉色有些凝重,「你確定總經理對你是真心的?」
再笨的人都听得出李湘玲這番話別有含意,尤其是季采茵最近「開竅」了,女性的直覺也比平常敏銳了些。
「什麼意思?」她斂去臉上的笑容。
頓了頓,李湘玲還是決定老實告訴她,「你知道總經理過幾天要到大陸去考察工廠的營運狀況嗎?」
她搖搖頭,因為嚴盛勛欠她數餐未還,所以她回來台北後,奢侈的偷懶了近一個星期才上班,而他從來沒向她提起這件事,所以她根本不曉得最近公司里發生的事情。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我覺得很尋常呀。」她不解的說。
「出公差這事當然沒什麼特別,只是最近大家都在謠傳說總經理要結婚了,而且娶的對象還是個大陸新娘,這次雖然是挾公事之名,但還有一些特別的私事要處理。」
「結……婚?」季采茵覺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腦袋昏昏的,因為她曾經拒絕他,所以他就另外找一個人替代她?他真這麼急著要結婚?
「你不要緊吧?」李湘玲擔憂的問,有些後悔把事情告訴她,可是若不說似乎又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其實這些都只是傳聞而已,又沒有人能確定,你不要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