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連退開好幾步,欲哭無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那衣不蔽體的白女敕嬌軀
上蒼啊!他做了什麼?居然趁人之危,非禮了人家小泵娘
此刻,他真的好想一頭撞死!
為什麼他不早發現呢?蠢呀!現在該怎麼辦啊?
他玩女人歸玩女人,那可是兩相情願的,況且,他對于那些良家婦女一向是敬而遠之,從來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啊可照這情況看來,他想不成為下流摧花魔都不行了啦!
抱著隱隱作痛的頭顱,任飛宇陷入愁雲慘霧中。******當洛兒再次睜開眼時,見到的就是任飛宇那張如喪考妣的「考男臉」。
「怎麼了嗎?」她本能地問。
要不是感覺身體已好多了,他那表情真的好像是要準備給她送終的樣子。
任飛宇不語,目光停留在她掩不住婀娜曲線的嬌軀上。
洛兒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去——
敝了,她記得昨天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啊!
瞬間,她臉色丕變。「任飛宇!你干了什麼好事?!」
「我我」他悲慘的閉了閉眼。
但是,這就足夠讓洛兒殺人了!
「王、八、蛋——」她以「氣蓋山河」的氣勢大吼一聲,二話不說便跳起身來追殺他。
早料準了洛兒的行為模式,因此任飛宇逃命的速度也不馬虎。
「洛兒你先听我說嘛!」
「不必!」他繞著圓桌,卻怎麼追都追不上,于是她更火了,抓起茶杯便往他身上砸。
哇!她是潑婦啊!任飛宇都快嚇死了。
「那你也先把衣服穿好,要砍再慢慢讓你砍好不好?」
洛兒一听,直覺地的低下頭——
這一看,她更是氣得差點就腦充血!
她衣服上的襟扣本來就扣得亂七八糟了,在方才激烈的動作下,更是門戶大開,只差沒帖上「歡迎參觀」的標示了!
「可惡!」她一手抓著領口,另一手也沒閑著,努力將所有能丟的東西都往他的方向「招呼」過去,丟到最後,實在沒東西丟了,她索性連桌子都掀了!
好好可怕的破壞力!
任飛宇看傻了眼,「小生怕怕」地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消氣?」
他一點都不懷疑,她接下來想做的,必是將他身上的骨頭拆得一根不剩。
「消氣?!本姑娘的名節全毀在你這『婬火蟲』手上了!」
「那你要怎麼辦嘛!」
「別吵,讓我想想!」洛兒未愈的病體仍有些虛弱,她坐下來喘著氣稍作休息,要殺人也是等會兒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都讓人看光了,就算踹死他也無濟于事。
既然如此她又看了他一眼,這傢伙長得還算人模人樣的,那
「沒辦法,事已至此,我委屈一點,嫁給你好了。」就當是便宜他羅!
「什麼?!」任飛宇慘叫一聲。「你是開玩笑的吧?」
這是什麼表情?她的火氣又開始冒上來。
「娶我很委屈嗎?」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那還用說!」任飛宇居然不知死活,連想都沒想的便直接回答。
要看盡千嬌百媚的他,「委身」于一個發育不良、半大不小的女娃兒,還不夠委屈嗎?
「我情願你直接殺了我。」
「如你所願!」
下一刻,洛兒已咬牙切齒地跳了起來,再一次乒乒乓乓的將所有能砸的東西都拿來當兇器,預備砸死這個活得不耐煩的混蛋!
「等等,有話好說啦!」任飛宇閃得好狼狽。
「沒什麼好說的!」熊熊怒火燒得她理智全失,什麼禮儀及教養早被丟到十萬八千里去了,甚至連腳下的鞋都月兌下來丟了過去。
「哇!」任飛宇準確的接住飛來的鞋,簡直欲哭無淚。
她這模樣誰敢娶她啊?
「我的意思是,怕怕委屈了你啦!」沒辦法,他實在過于貪生怕死,只好昧著良心說謊。
正準備月兌另一只鞋的洛兒聞言,怒氣算是稍稍消減了一點。「然後呢?」
「你真的確定嗎?我很爛的。」為求活命,他不惜自貶,什麼威武不能屈,早丟到腳底下去踩了。
「這我知道。」洛兒淡淡地回道。
「什麼?」他自己說是一回事,但她也不能附和得這麼干脆啊!
基于面子問題,他快步逼近她。「我哪里爛了?」
「你哪里不爛了?」她很不屑地反問。
「呃?」對呀!他哪里不爛?任飛宇一時被問住了。
雖然大師兄曲慕文也說他爛,但他真有爛到這麼不可取?
「懂得檢討就好。」見他不說話,洛兒以為他開始在反省了。
「那你真的要嫁我?」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
「是啊!待會兒記得去買串鞭炮來慶祝。」
現在,他只想去買一副棺材,把自己給埋了。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他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罷了,就當作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吧!總比現在就讓這頭小母老虎給剝皮拆骨的好。他相信,他要是再敢有意見,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口說無憑。」她突然又冒出一句。
任飛宇嘆了一口氣,很認命的解下腰間的珮飾遞了過去。「洛兒姑娘請笑納,這是當初拜師時,師父送給我們這些弟子的,說將來把當成信物交給自己選擇的另一半。」
這玉珮是以天山寒玉所制成的,澄澈光滑、通體透明,且上頭還刻了一個「宇」字。師父顧流風在偶然的機緣下得此至寶,便將其制成四樣佩飾送給他們,他一直把它佩在腰間,不曾稍離。
「我把它交給你,就代表你是我任飛宇的妻子,這樣你放心了吧!要不要我發誓?」
定情之物耶!
一股很難解釋的感覺流過洛兒的胸臆,暖暖地包圍住她整個心房。
「也好,聊勝于無。」她隨口附和。
任飛宇听了差點睜著眼昏過去。她還真的要他發誓?
嘆了口氣,他如她所願的單膝跪地,「皇天在上,我任飛宇今生必娶洛兒為妻,如有違——」
「還有不準拈花惹草!」她又加了一句。
他無奈的點頭,「好吧!而且絕不拈花惹草。如有違今日誓言,天地不容、人神共憤。」
對啦!他是不會主動去拈花惹草,但若花草自己找上他,那就不是他的錯了喔!他默默在心底加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的點頭。「過來抱我,我沒力氣了。」
經過方才的「名譽捍衛戰」,現在她整個人都虛了。
他命運怎麼會這麼悲慘啊?任飛宇哀嘆了一聲,彎腰將她抱回床上。
「等你病一好,陪我去找一個人。」
「誰?你的紅顏知己呀!」她要笑不笑的。
「對啊,你好聰明喔!」
洛兒深吸了口氣,「任大公子,你才剛發完誓耶!」
「那個啊!呵呵,這一回不算啦!」他笑的很心虛。
「為什麼不算?」
「就是我的大師兄曲慕文呀!他要我幫他查一些事,加上雪蓮的母親又剛好生病,我才會請他過去幫忙醫治,順道約在那兒踫面﹔最重要的是,我只當雪蓮是妹妹,怎麼可能會和她有什麼呢!」說什麼也要撇清關系,他實在怕死洛兒的潑辣勁兒了。
「這還差不多!」洛兒神色稍霽。
她知道任飛宇沒有騙她,這段日子他們也不是無所事事的四處亂晃,她看得出來,他似乎在調查什麼事。
可是話雖如此,她心頭仍不是滋味,「你的『妹妹』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