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興!洛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她就是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第三天了耶!眼看天又要亮了,任飛宇這傢伙居然還不見人影!這發情的種馬!當心哪天縱欲過度而死!
她一時氣不過,找來紙筆揮灑數行字,宣洩她強烈的不滿,然後跑去那「春色無邊」的寡婦房門口,用力地將它往門縫里塞,這才回房繼續生她的悶氣。****房內,聲聲女性媚吟與男性低喘,交織成一幕激情的綺麗艷色。
在尋得了最深沉的宣洩之後,任飛宇翻身離開了艷娘的身上。他一手摟過艷娘柔若無骨的嬌軀,柔柔地吻著她水女敕的肌膚,沿著由頸項到縴肩,一直到撩人遐思的酥胸,品味著激情的余韻。
「嗯」艷娘低吟了一聲,慵懶的偎靠著任飛宇厚實的胸懷。
他是個無可挑剔的完美情人,讓她體驗了一場又一場的銷魂纏綿,只可惜——一切都只是夢,而夢總有醒的時候。
她很清楚,瀟灑放浪的他,如風般不懂得眷戀,也不會為誰停留。
「在想什麼?」輕淡瘖啞的男聲,有著歡愛過後的性感低沉。他勾起她尖俏的下巴,品嚐嬌女敕紅唇的美好觸感。
艷娘卻輕輕推開他,起身披衣下床。
「在想對一個沒有心的男人認真,是不是很蠢?」
「艷娘?」他輕輕蹙眉。
她低低笑了,「你放心,我不是企圖約束你,你也不是一個女人能約束得了的男人。」
那麼,她說那些話又有何用意?他不禁暗忖。
「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看了他一眼,艷娘淡然道。
任飛宇坐起身來,「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好,這樣的『有感而發』不太可能發生在你身上。」
「那你就太不了解女人了,明不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愛上你,真的很容易。」
他飛揚的眉一挑,「這算是恭維嗎?」
「一個不需要女人真心的男人,會認為它是恭維嗎?」她亦巧妙地反問。
「那得看是誰羅!」他輕狂道,「如果是你蕭艷娘,我可求之不得呢!」
「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會愛上你?」
「因為我說過,你很聰明。」所以她絕不會讓自己有心碎的機會。
艷娘唇角輕揚,摻雜著一抹難以察覺的苦笑。面對這般出色的男人,要想把持住自己的心,談何容易?
「能得名震汪湖的『揚音神簫』如此贊譽,真是愧不敢當。」
任飛宇微含訝異的望向她。「你知道?」
艷娘笑而不語。
他從未表明身分,沒想到艷娘竟早已了然,果真聰慧。
「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你飄浮不定的心佇留呢?」她似在凝思什麼,低問著。
「或許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是嗎?不存在?包括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兒?
沒錯,看到洛兒的第一眼,她便發覺她是女兒身。只是可能嗎?那古靈精怪的俏丫頭,與這聰明一世、胡塗一時的狂猖男子?
搖搖頭,她不去多想。傾,酥胸以著極盡魅惑的方式帖上他健壯的胸膛,「那我呢?」
他揚起邪笑,「連你也想『駕馭』我?」
「是啊!」她答得大方,軟膩的柔荑沿著結實精壯的身軀撫蹭而下,意圖非常明顯。
任飛宇面不改色,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天快亮了,讓人看到不好。」
逕自整裝完畢,他往柔唇上偷了個香吻,輕道︰「我先回房去了。」
門一開,躺在地面上的字箋吸住了他的目光,他好奇地攤開——
江南蝶,斜日一雙雙。身似何郎全傳粉,心如韓壽愛偷香。天賦與輕狂。微雨後,簿翅膩煙光。纔伴游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牆。長是為花忙。眉批﹕大色鬼!最好死在女人堆里,不要回來了!
靜默了半晌,任飛宇竟出乎意料地放聲大笑!
好一個洛兒!這小表真是可愛極了。*****
回到房內,洛兒正背著房門躺在床上,但任飛宇知道她並沒睡著。
他將外衣隨意一月兌,本想躺上床好好休息一會兒,豈料,洛兒卻迅速翻過身來。
「你滾開啦!」
他一個不留神,差點被踢下床去。任飛宇掙扎著撐起身來。
「這是我們的房間耶!要我滾到哪里去?」
「去陪你那美艷的俏寡婦呀!憑你任某人的魅力,還怕沒地方睡?」那倒也是。任飛宇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撐著下顎,他像研究怪物似的瞅著洛兒。「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像一個妒火中燒的妻子?」
妻子?!
冷不防地,她讓口水嗆了一下。
「死任飛宇!你又說成我是女人!」她老羞成怒,這回再也不客氣的一腳將他給踢了下去。
「唔」他悶哼一聲,撫著摔疼的。
他沒否認吃醋,只否認自己是女人耶!難不成
任飛宇瞪大眼,猛地彈開了一大步,見鬼似的指著洛兒。「你、你、你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他像要「死保貞操」般,直退到角落去。
這是什麼鬼話?!
「任、飛、宇!你有膽就再說一次!」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吁了好長一口氣。
天曉得,他可沒有戀童癖,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發育不良的小男孩!
「哼!」洛兒別開小臉,被他氣得頭昏腦脹,懶得和他計較了。
「喂!你還好吧?」任飛宇爬上床問著。她的反應太「溫和」了,反而有點不習慣。
「你滾開啦!」她的小手猛推著他,企圖再次將他趕下床。
他身上還留著一股女人的胭脂味,聞得她好難受,分不清是頭痛還是心痛。
任飛宇反手抓住她,這才發覺她身上的熱度超乎尋常,遂本能的探向她額頭,又撫了撫她臉頰。
「你在毛手毛腳什麼啦!」還沒玩夠女人啊?連她都不放過?
「生病了怎不早說?!」任飛宇沒理會她的抗拒,擰著眉將她按回床上。
「你一整晚不見人影,教我怎麼說?」她說得可憐兮兮,十足的怨婦模樣。
「你好好躺著,我去請大夫。」這會兒,他可沒心思去理會她那帶酸的口氣。******大夫來時,洛兒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任飛宇沒驚動她,直到熬好藥,才將她喚醒。
喝了藥後,她便一直處于昏睡的狀態,看得出身體很虛。
這洛兒實在嬌弱得像個女人。
服下的藥似乎開始見效,任飛宇模了模她的額頭,感覺到湯人的熱度漸退,而她也流了一身的汗。
噴!說她龜毛還真沒冤枉她,連睡覺都把自己包得這麼密密實實的,難不成還怕他非禮「他」?
看「他」身上的衣物全讓汗水浸透,任飛宇心知,再不幫「他」換件干爽的衣裳,搞不好「他」這一病,可能會直接病到閻羅王面前去了。
這麼一想,他當下便著手替洛兒寬衣。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了,他才不想再看「他」加重病情,就算事後會被這保守兼龜毛的小表追殺,他也認了。
一層又一層,他先除去外衫,然後是中衣,再來是手下柔柔軟軟的觸感令他不解地蹙緊了劍眉,但他仍沒停下來,直到見著若隱若現的兜衣等等!兜衣?!
任飛宇瞪凸了眼,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雙手止停留在一方柔軟之上
天哪!他在作夢吧?!洛兒怎麼怎麼可能會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