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唯美的浪漫弦律……
雲雨巫山,此情纏綿。
※※※
當一切再度歸于寂靜,他凝望懷中不言不語的她,耐心等待她打破沉默。
可岑始終沒有直視他的勇氣,讓她愛的男人成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並
沒有錯,她不後悔,但,今後她該如何面對他?難道真相信他們的感情足夠維系一生?
「皓耘──」幽幽怯怯地,她開口了。
「要說話就抬起頭看著我。」
她鼓足了勇氣抬頭,望進他異常溫柔的眼眸。
「這才對。」他滿是柔情的在她額上印了一吻。
她的心頭又是一漾。他對女人向來不假辭色,然而為了她,他做了太多
史無前例的事。以往,溫文的他肯定不會有暴跳如雷、滿口粗話的一面,更不曾對女人有過如此柔情的對待,他那如白紙般的感情世界干淨得與她無異。
思及此,她喃喃道︰「我該為得到你的第一次而感到榮幸嗎?」如果那一票戀他成痴的女人知道了,她不被亂棒打死才怪
「我的老天!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我的技術差勁透了吧?!」他故作驚詫,黑眸閃著不明顯的促狹。
小臉又紅了,「不……不是,雖然沒有任何人可以比較,但我──已認定你是最好的。」她羞怯地道。
他低笑出聲。「所以,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關于『永遠』的問題?」
「我不要你負責。」應該說,她不要一個因負責而建立的婚姻。
「你恐怕沒搞清楚狀況,」他力重語調,一本正經地瞪著她,「我不是要對你負責,而是要你對我負責。」
「啥?!」可岑傻眼了,他是什麼意思?
「誠如你所說,我也把第一次給了你,你該知道,男人也是有貞操觀念的,而始亂終棄這個詞並不僅僅侷限于男人,我不希望這句話用在你身上。」
可岑眨眨眼,思考著這似是而非的論調,「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不能在春風一度後甩掉我,這樣可是禽獸不如的行為,你知道嗎?」他昧著良知說下去,如果不是定力太好了,在望見她迷惘的小臉時,他真的會大笑出聲。
「可是……這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你……先……」
他立刻打斷她,「是誰氣得我差點吐血?」
就算臉皮再厚,她也沒臉否認。但,她記得自己明明沒說什麼,怎麼他會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氣得只差沒暈死過去?!疑惑呀!有進步,終于曉得要內疚懺悔了。耿皓耘頗感安慰。
「好,既然如此,請你將心比心,你愛我有深,所以願意以身相許?那麼將心比心,我若無同樣的心情,就不會想擁有你,也讓你擁有我,你明白嗎?男人也和女人一樣,有相同的執著,一旦認定,便是永遠,至少我是這樣。」
「皓耘──」可岑輕喚,淚眼矇矓,她何其有幸,蒙他摯愛。
他深情的笑了──這回沒有「變心的翅膀」。
「我的愛,足夠包容一切,何況,你是這麼的美好。現在,輪到你來告訴我,你的愛夠不夠包容一切,包括眾人的眼光?」
她沒有遲疑,毅然點頭。「我愛你,為了這份愛,我願孤注一擲。」
「乖孩子。」他寵溺地一笑。
OK,擺平了,老爸果然英明,還是老人家有見識。
他隨眼望了一下床頭的鐘,「事實證明,我的話是對的,想十分鐘搞定,女人,你太侮辱我了。」
「討厭,你真下流。」她一臉酡紅,又羞又嗔地將臉往他健碩的懷里藏。
「下流?你不也配合著我『下流』了一個多小時!」
「耿、皓、耘!」
「好啦!說正經的,」他斂去笑意,「岑,我說過,我要的不只是一夜溫存,讓我們為彼此負責,也讓行動證明我們打算堅持一生的愛情,好嗎?」
「我……我不是已經證明了嗎?」她醉顏嫣然,語帶嬌羞。
「我不是說這個,你想到哪去了?」他失笑道,「我是在向你求婚。」
「求……求婚?!」可憐的可岑又嚇壞了。
「是的,求婚。」他堅定的道,「不僅是對你負責,也對我們的愛負責,你願意嗎?」
他是用很民主的口吻在問,但事實上也打定主意,不容她有否決權。
「可……可是……太快了,而且你還年輕,又還在讀書,我應該多給你幾年自由。」
奇怪了,他明明記得電視連續劇中,這些話不都該出現于男主角口中嗎?
想來,電視、小說根本就是在「欺騙社會」嘛!雹皓耘悶悶地想著。
「我很感謝你這麼為我著想,但,你相信嗎?有了今夜的相屬契合後,你已融入我的骨血中,我無法再容忍兩地分離。我想要每天清晨睜開眼時,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你,你已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岑,我在等你的答案。」
可岑幽幽輕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你說怎麼就怎麼吧!我沒意見。」
不錯,愈來愈好商量了。「好,我父親那邊我會告訴他,至于項女乃女乃那
邊,找個時間,我們一同回去告訴她老人家,她應該很放心將你交給我。
還有一點,你想想,如果我們擁有一個最甜蜜的家庭,是不是就有足夠的愛與溫暖供洛寒穩定成長?」
「你的意思是……」靈眸燃起驚喜。
「我們收養洛寒,讓她當我們的孩子,你說好不好?」
「好、當然好!」她欣喜地猛點頭,重重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我愛死你了。」
柔情的笑意浮上俊容,「乖,現在閉上眼休息一下,離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到時我會叫你。」他親了她一記,疼惜地看著她幽然入夢,他也隨之閤眼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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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岑的一夜未歸,項可杰倒沒有多擔心,因為他知道她是和耿皓耘在一起,哪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只是沒想到耿皓耘會這麼狠罷了,居然真的……一個晚上耶!一個晚上能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尤其在清晨見著被耿皓耘送回家中的可岑,嬌容上醉人的嫣紅……
呵呵!他的神情曖昧透了,再加上可岑又對守株待兔的項可杰公布她和耿皓耘的喜訊……他簡直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他們真的只有單純的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他項可杰的頭可以剁下來讓他們當球踢!
好一個耿皓耘,真有他的!帥哥真不是當假的,魅力就是不一樣。
除了項可杰,所有和他們有關的人,也無一不曉他們緣定終身的喜訊,消息在公司傳了開來,掀起不小的騷動,眾人皆質疑著耿皓耘的眼光──難不成他有戀姐情結?
雹皓耘淡笑置之,不以為然,可岑當然也無所謂,隨他們去說,因為重點是,他們得到了耿敬群的祝福。
他說了什麼來著?哦!肥水不落外人田。
雹皓耘當時還嚴重抗議,「有沒搞錯啊!老爸,可岑是我要娶來當老婆的,不是為你賣命的機器人!」
至于學校方面,他倒是絕口不提,大概是太清楚自己的魅力了,引發另一次的「八七水災」不要緊,他是怕會造成可岑的困擾,他太明白那群女人瘋狂的程度了。
他爐照上,她班照上,除了抽空為逼近的婚期做準備,其他似乎沒太大的改變,也因此,耿皓耘老是抗議他老爸和公司霸佔了她太多的時間,惹得可岑和耿敬群啼笑皆非。
難得一整個下午都沒爐,他一時心血來潮往公司去,當然不是去向老爸請安,他向來就不是什麼孝順的乖兒子,以往不爽約就很對得起老爸了,請安?雖然作白日夢不用繳稅金,但還是少做比較好,人家是要去看未來的老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