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不同意做的事,我想我也不便替他發言。」
「你可以勸勸老大。」
葉寧了解的道︰「說實在的,不是我不幫你們的忙,而是司徒玄這個人固執得可以,我不想自討沒趣。」
「好吧,不勉強。你請我喝杯咖啡,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李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人起疑。
葉寧不想听什麼秘密,可不想因此壞了隨時可能瓦解的友情,她點了點頭。
兩人分別叫了簡餐,葉寧打算安靜的吃著。
「你和老大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比朋友好一點。」
「如果是這樣我就不怕跟你說了,老大最近和我們歌友會的一個女孩走得很近。」
聞言,葉寧胸口突地沉重莫名,像被一塊大石壓著。
「是嗎?」
「王書倩,就是蘭蘭認為不可能讓老大看上的肉彈女,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想的,听說兩人不只一次一起用餐。」
「這好像不干我的事。」葉寧嘴硬的道。
「是啊,你和老大只是朋友關系,我說的事確實不干你的事。只是我對那個大肉彈很不服氣,為什麼我們這一票比她漂亮的女人都沒有那麼好的命?」
「也許……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吧!」
「會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光看她身上滿滿的肥油,不要說男人了,連女人都要倒胃口,真想不透老大為什麼會去喜歡一個那樣的女人?」
葉寧為難的說︰「我不能代替司徒玄回答這個問題。」
「都怪蘭蘭會長,她搭錯了線,要不是因為上次開會找了王書倩去,老大才不會注意到那只肥豬呢!」
葉寧知道她錯了,她不應該和李庭一起吃飯的。
「我想到要去修手表,先走了,你慢用。」
第六章
第二天傍晚,葉寧的母親打了一通電話來,通知她繼父已經過世的消息,在司徒玄到達後不久,她的繼父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葉寧傷心欲絕的哭了許久,想著繼父對她的種種好,一個父親可以做的,大概就是那樣了,她不知道以後母親要如何獨自過著沒有繼父的日子?
母親還說父子兩人的相見並沒有什麼戲劇化、灑狗血的場面,只是靜靜的握著對方的手,很少交談。
雖然繼父最後還是醒過來了,但是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其實這樣就夠了,太多的言語反而容易有沖突,不能畫上美麗的句號。
她想立刻回美國,母親卻有不同的看法,母親要她留在台灣等司徒玄,她不懂母親的用意,想多間幾句,母親的電話線已收上。
她過了三天混沌的日子,除了吃極簡的水果餐之外,什麼也沒吃,沒胃口啊!
繼父走了,司徒玄有了新歡,不知道她留下來有什麼意義?
白朗期來找她,見她精神不是很好,有些擔心。
「听說你繼父過世了?」
「司徒玄跟你們說的?」
「昨晚通了電話,他告訴子日的。」
「我還好,心里已經有準備了,所以不會崩潰。」她倒了一杯水給他。
白朗期望著她沉思,「有件事不知該不該問?」
「問啊,我知道的不會不告訴你。」
「你和玄哥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她沒回答,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司徒玄什麼時候會回來?」
他搖搖頭,「日期不是很確定,他只說要把你繼父的後事安排好,我想不會太快回來吧,不過演唱會就要開始了,我不知道玄哥會不會提前回來。」
「有一個人……不曉得你熟不熟?」她還是問了。
「誰?」
「王書倩。」
白朗期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你也听到傳言了?」
「是傳言嗎?」她盡量不帶情緒的問道。
「應該是傳言,我從沒見過那個女孩和老大在一起,所以這件事一直只在我們圈內流傳著,連報紙都懶得寫,因為不可能嘛!再說我不相信老大會喜歡上那樣的人,我不是外貌協會的人,可是我一見到那女孩,我就覺得她實在太不出色了,如果老大會喜歡你,就不可能喜歡她,我是說真的。」
葉寧抬起眼,「司徒玄沒有喜歡我。」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明說,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老大不會要求你搬來這里。」
「我住這里是因為我是他的繼妹。」
「可是……」
「算了,有些事是解釋不清的。」
「你打算怎麼辦?」
「為什麼這麼問?」
「我只是關心,如果你一定要回美國,我會舍不得的。」
葉寧覺得有必要再次把話說清楚,「朗期,謝謝你的關心,我很榮幸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如果沒有你,我在台灣一定更加孤單。」
葉寧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雖然他對文字一向不敏感,可是如此淺顯易懂的白話,他不會裝不懂,他了解她的意思。
白朗期苦澀一笑,「還是只能做朋友嗎?」
「對不超!」
能做朋友也是好的,白朗期不敢有奢望了。
「不要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
葉寧把手伸出去,主動握住他的手,真誠的說道︰「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
白朗期看著被她握住的手,「如果不是很愉快,不一定要在台灣待下來,天地無限寬廣。」
她微笑,點點頭,縮回手。
「我知道。」
「不要擔心王書倩,我不相信那女孩有那麼大的本事,文心已經下令不準讓歌友會的成員私底下和老大踫面了。」
「我不擔心啊。」她說。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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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回來了,而葉寧走了。
葉寧沒有立刻回美國,反而準備投遞履歷找一份工作。
她在南區租了一間坪數不大的雅房,住下來的第三天,司徒玄找上門來。
一日,她拿著文件要到戶政機關辦事,遠遠的就看見他陰沉的瞪視著她。
她決定視而不見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怎麼,幾天不見,當作不認識啦?」他不悅的說道。
「有事嗎?」
「干嘛一聲不響的搬走?」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交易結束。」
「你生我的氣嗎?」他定定的看著她。
她轉過身,「沒有,我不太生氣的。」
「你搬出來自己住是因為約會方便嗎?」他走近她。
她往後退了一步,「這好像跟你無關,你已經知道我不是小葉小姐了,是不是可以當作什麼事部沒發生?」
「不可以,因為就是有事發生了。」他扳正她的身子,強迫她看他。
「大家都是大人了,你不會可笑的還記得那件事吧?」她一笑。
「你到底怎麼了?」他想看穿她。
「不要這麼激動,我不喜歡太激動的男人,我說的是實話,成年人都應該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不過我看得很淡就是了。」
「什麼叫看得很淡?」
「很淡的意思就是不會纏著男人哭哭啼啼,不會要男人負什麼責任,不會覺得你應該娶我。」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說道。
司徒玄皺著眉頭,冷著聲音質問︰「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她淡淡一笑,「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在乎呢?」
他搖頭,不相信她的話。「你說得這麼輕易,是不是趁我不在台灣時跟白朗期上床了?」
「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你能不能讓讓?我要辦點事。」
「幾天不見,你變了一個人,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他百思不解。
「爸爸死了,我再也無人可以依靠,如果還是像從前一樣過著同樣的生活,我想我一定會被社會淘汰;現在的我比較能夠享受生活的樂趣,不再為了某一個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