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翔丟了一顆橘子到她的面前,害得姜梨嚇了一跳。
她回過神,「對不起。」
「褚岩昨天和杜鵑見面了,你想知道他們聊些什麼嗎?」
她搖搖頭。
「膽小表!」他斥了句。
「不是膽小,是知道了對我也沒有幫助。」姜梨拿起橘子放回他的桌子。
「干嘛?要我喂你啊?」褚翔乘機抓住她的手,輕浮的說。
她抿了下嘴,掙扎一下。
「來,我免費喂你。」他剝了一片橘子,作勢要喂她。
她躲著,他追著;她避著,他逼著。
他的手略使勁,她的身子立刻往他身上一靠,躺進他懷里。
姜梨驚叫一聲,拼了命要起身。
他的嘴卻不安分的湊近她,喃喃的說︰「你真是美,一種令人驚嘆的美。」話一說完,他便低頭封住她的唇。
一切發生得大匆促,她想逃開卻來不及……
直到他滿意為止,他得意的抬起頭,詭異的笑,「真好,有觀眾在場。我親愛的大哥,你女人的初吻被我奪走了,你是不是想殺了我啊?」
姜梨頓時覺得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完全凝結了,她抖著身子回頭,迎上褚岩冰冷的眼神。
如果眼神會殺人,她已經死了,死在他的眼神之下。
她顫巍巍的從褚翔的懷里爬起,慌亂的看著盯住她的黑眸,像狼一般深沉的黑眸。
「過來!」褚岩命令。
姜梨回過神,雙腿發軟的走向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摟住她的縴腰,問道︰「要走了嗎?」
姜梨如行尸走肉般的點點頭。
「去拿東西。」褚岩再命令道。
她乖乖的去拿皮包,無意間瞥見褚翔不懷好意的笑,她心一凜,不知如何面對陰暗不定的褚岩,腦中一片空白。
「還有五分鐘下班!你現在不可以走,我這里還有一份文件,你要把它打完才能走。」褚翔厲聲道。
姜梨看向褚岩,後者只是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她知道他準備看她怎麼反應。她咬了咬下唇,心一狠,就算是會丟了工作,她也不能留下來。
「褚岩,我還是強過你,女人的初吻也是很寶貴的,僅次于初夜,真是可借,你太快進來了,不然我很可能一並解決姜梨守了二十二年的初夜。」褚翔邊說邊悶笑。
「你最好把嘴巴放干淨點。」
褚岩沖了過去,蠻勁大發,狠狠的朝褚翔擊出一拳,正中他的右頰。
褚翔先是一愣,接著站起身要反擊。
姜梨沖過去抱住褚岩的身體,擋在兩人之間,驚駭的大喊︰「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打架……我們走好不好?」
「正好,我老早就想跟你打上一架了,來吧!我們現在就來打一架,我不相信你能打贏我!爸真是偏心,明明都是兒子,可是他卻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像我不是他生的,我媽得寵又怎樣?像你媽不得寵,爸卻偏偏重視你!」
褚翔把所有的不滿一古腦兒的發泄出來,這些事褚岩並不是不知道,他自己也不想這樣,可命運就是這樣無情,安排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
姜梨搖搖頭,眼淚立刻掉了下來,「不要,求求你,岩,不要打架好不好?我拜托你不要打架。」
褚岩深吸一口氣,冰冷的說︰「今天的事,我希望別再發生。」
「我不能保證,你自己管好自己的女人,別讓她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難保不會情不自禁。」褚翔不受教的冷諷他。
「你別把自己說得像禽獸!」褚岩忿然的斥喝他。
「人不就是禽獸嗎?是你自己不懂得享受身為男人的好處。」褚翔壞壞一笑。
「那也要人家願意。」
褚翔看向姜梨,「我看她剛剛滿享受的。」
姜梨臉色蒼白的倒抽一口氣,「你胡說!」
「我只說實話,女人的初吻能像你這麼享受的,老實說並不多見。」椿翔豁出去了,干脆故意這麼說。他的心里有太深的積怨,如果不發泄出來,他一定會得優郁癥。
「不是的,你為什麼要顛倒是非?」姜梨擰緊了眉。
「我就是這樣,你們想怎樣?」褚翔不在意地說。
姜梨松開話岩,藏起顫抖的手,轉身走出辦公室。
這—片混亂不是她能解決的,她不過是恰巧出現在他們兄弟之間,成了紛爭的導火線。
褚岩壓抑住脾氣,不想在公司上演兄弟鬧牆的戲碼。
「回頭再找你算帳!」
褚翔揚起頭,「隨時事陪!」
從小,在許多方面他都不是褚岩的對手,連打架都常打輸他;二十歲以後不打了,他反而開始鍛煉自己,以備不時之需。現在他已準備好了,他不相信他還會打輸他!
第九章
姜梨的心微微的悸動著,不發一語的褚岩是可怕的,比任何一刻都要可怕,她不敢看他,也不該打破這個詭異的氛圍。
她很意外他會為了她和褚翔打架,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可是他發起脾氣來,竟然像火山爆發一般威嚇。
沉默維持了大約三十分鐘,到她家巷口時,她輕聲地對他說︰「謝謝你送我回家。」
他不看她,也不說話,好像要懲罰她剛剛的行為。
她覺得好委屈,她並沒有做錯事,是他誤會她了,她並未對褚翔投懷送抱啊!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她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們兩人的關系並沒有賦予他生氣的理由,或許他是為了杜鵑……
她難過的想著,心里酸酸的著。
悲傷的情緒應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用眼淚太明顯,她不能再哭了,他一定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可是她真的好難過。
她打開車門,走下車,抬頭望著頭頂上的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好像要下雨;好奇怪啊,她和他之間總是在雨里相聚又別離……別離,難道他們又要分開了嗎?
車子遠遠的駛離她的視線,她沒有挽留,她知道一個男人要走出一個女人的生命時,那不是女人可以挽留的。
天空飄下第一滴眼淚,一發不可收拾,她亦哭了,與天同悲。
她走上公寓的樓梯,溫贊磊正好要出門,見她郁悶的模樣煞是擔心。
「你哭了?」
她開門走進屋里,他跟著進人;現在能讓他關心的人除了家人就是姜梨了,她是他心中一直盼望、卻遙不可及的夢想。
她拭淚笑了笑,「大概是太累了。」
「我不相信你是為了太累而哭泣,你不是那樣軟弱的人。」溫贊磊明白的說。
「是真的因為累才掉眼淚,我沒事。」她看著他。
「我要出去買晚餐,你想吃什麼?不能說隨便,我不會買隨便。」
「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她仍是扯出一抹笑。
溫贊磊笑著點頭,開開心心的出門買晚餐,能夠為喜歡的人做些事,哪怕是跑腿也是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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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竹賢臉色嚴肅的對方春愛施壓,「你非說服岩不可,他不能娶那個女人。」
方春愛一頭露水,「哪個女人?」
褚竹賢近幾年已經很少來找她說話了,除非是蕭欣又發脾氣,他不得不處理時才會出現在她面前;兩人雖是夫妻,卻相處得有些像是陌生人。
「是不是叫姜梨?就是上次兩兄弟搶了半天的那個女人。」褚竹賢一點也不喜歡處理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在他這個年紀。要看的是前面所剩不多的日子,兒女的婚事不應該讓他煩惱,可是這件事又不能不管。
「為什麼?」方春愛納悶地問。
「她出身不好,七年前還做過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