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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的詭計 第18頁

作者︰林淮玉

「昨天校慶今天補假一天,等一會兒要和國中同學去唱歌,頁兒姊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我同學都想看看真正的美女長得什麼模樣。」小筱滿懷希望的問道。

「校慶活動不是白天舉行嗎?跟你們夜間部的學生有什麼關系,我覺得你們學校要補假應該補日間部就好了。」文亭華故意這麼說。

「我們很辛苦耶,白天工作晚上又要上課;再說,也不是我們要求學校一定要補假的。」

「看來你的烏龜是因為很久不曾好好吃一頓,才會這樣無精打采。」柳頁兒專業的說。

「我有喂它啊。」真是冤枉啊!

「你喂它吃了些什麼?」

「我吃什麼它就吃什麼,反正它命很好就是了,吃香喝辣時絕少不了它。」

出版社負責人陳剛走出辦公室,「你說什麼?你竟然喂烏龜喝辣油。」

「陳剛,你做什麼要偷听我說話?」文亭華拿起一份報紙丟向陳剛。

兩人一見面就是喜歡斗嘴,誰也不讓誰,不過每一次都是文亭華比較暴力,動手又動腳的。

「你們慢慢吵吧,我要下班了。」小筱立刻閃人。

「你嗓門這麼大,除非是聾子,否則誰會听不見?」他繼續取笑道。

「烏龜可以吃些什麼,我全寫在這張紙上了,你照著上面的建議喂食,別憑感覺亂喂,否則烏龜會承受不住。」柳頁兒不理會兩人吵鬧自顧自的說。

「你怎麼不跟小筱一起去唱歌?」陳剛問。

「朵兒明天要回台灣,家里正忙著準備。」

她說得輕描淡寫,其實心里不知盼望多久。

「好快啊!上個月才說要回來,三十天轉眼就過去,不知道朵兒的模樣改變多少,是不是還能看出你們是孿生姊妹?」文亭華有感而發。

「不是說有名醫替她治療?」陳剛看向柳頁兒。

陳剛的出版社是一家專門出版旅游叢書的小型出版社,員工不多,一個文字編輯、兩名攝影師,然後就是跑腿的工讀生。

為了節省開銷,柳頁兒是文字編輯,也是撰稿者;陳剛既是老板、美編,又是攝影師,反正在這里就是能者多勞。

「名醫也是平凡人,你以為真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啊,又不是天上的神仙;何況朵兒寄來的相片你又不是沒看到,一年的時間,我無法想像會有多大的變化。」

一年前,藍昊為了不讓柳頁兒擔心,所以把柳朵兒的照片交給司機讓他燒了;可是柳朵兒還是把底片寄回台灣,家人看過之後沒有不心碎痛哭的。

梢晚,柳頁兒和文亭華一塊吃晚餐。

文亭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藍昊會不會請朵兒帶什麼消息回來?」

許久不曾出現在談話里的名字,今日再次听聞,柳頁兒有一種莫名的酸楚。

「我們已經沒有瓜葛了。」

一年前離開法國的前夕,柳頁兒說出埋藏在心中許久的秘密,文亭華一點也不意外,孤男寡女且是郎才女貌,很容易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相互吸引。

「我看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喝著榮莉香片的文亭華一副經驗老到的說。

「我在他心里沒有任何意義。」直到現在,只要想起藍昊,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她以為自己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吃、可以工作、可以笑,可時間證明了,原來她的心還是會在意、還是會想念。

「是嗎?那藍昊為什麼還是這麼熱心的幫朵兒?」

「因為他本來就喜歡行善。」柳頁兒回答得很牽強。

「你還在乎他對不對?」

在乎嗎?應該說忘不了,藍昊的身影一直在她的心里,她不願回想,可在她一個人獨處時還是會突然跑出來,擾亂她的心緒。

「有些事不是說遺忘就能遺忘的,需要更長的時間。」

「邦鈞學長最近問了我兩次,問我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了別人。」

柳頁兒淡淡一笑。「你怎麼回答?」

「我說你的心里有沒有別人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不會是他。」

「你說得這麼直接?」柳頁兒又是一笑。

「這樣叫作直接嗎?大概是我不喜歡拖泥帶水的說話吧,反正你本來就對邦鈞學長沒意思了,不是嗎?而且他有處女情結,這不就是你顧忌的,好奇怪啊,都什麼時代了,人類都已經可以上太空旅行,為什麼男人還看重這些?」

「每個人有不同的擇偶條件,不能怪他。」

「這麼說你不覺得可惜?」

江邦鈞現在可是熱門的電子新貴,黃金單身漢。

柳頁兒搖搖頭,「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對我有無感情,並不在我關心的範圍,我想就讓他死心吧!」

「你好理智。」

「我現在什麼都不求,只求內心的平靜,波瀾壯闊的愛戀……已非我所需。」

螫傷人啊!

「所以如果,我是說如果,藍昊真的出現了,你也不會再接受他的求愛!」

「可以這麼說。」她曾經盼過,但現在不了。

「你不想擁有?」

「那樣的……關系,太醉人,也太累人,所以一次就夠了。」柳頁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人生不能要求太多,她既然降不了那麼出色的男人,只好離開他。

「是啊,有過就好,看你那陣子行尸走肉的模樣,我真是怕了。只要平穩就好,不要什麼轟轟烈烈,要我也會吃不消。」

「我和他……不過是我單戀他罷了。」不能不說明。

「我不這麼看,我想藍昊對你也是有情的。」

一個無情的男人不會管這麼多閑事;一個無情的男人不會若無情似有情。

「算了,都過去了。」柳頁兒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家里有些事要忙。」

「明天誰會去接機?」

「陳剛會去。」

文亭華看著柳頁兒離去的背影,無限感慨。曾經,她羨慕過柳家姊妹的美貌,總覺得美麗的女子過日子輕松容易些,可現在不會了,她已不再這麼膚淺的看事情。

鎊人有各人的難處。

柳朵兒回來了,臉上又是淚又是笑。

柳家夫婦更是百感交集。一年前,他們視兩個女兒能到法國念書為一種驕傲,現在他們覺得兒女能留在身邊才是一種幸福。

「他們都在睡午覺,我們出去走走可好?」陳剛問道。

柳頁兒頷首,她無睡意,也想出去透透氣。

兩人沿著敦化南路走著。

「朵兒復元情況比我想像的好,只剩下右臉頰淡褐色的疤痕,那位朵兒口中的恩人韓醫師確實有兩把刷子。」

「韓卓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醫生。」

「介紹這位名醫的藍先生也是功不可沒。」

餅馬路時,陳剛很自然的扶了一下柳頁兒的腰肢。

後方一抹冷冽的目光正往他們身上凌厲的行著注目禮,沒有一絲笑意的表情充滿了復雜的情緒,一切為重逢準備的情緒全被打亂了。

沒錯,藍昊也來台灣了。他不遠千里而來,原是要緬懷一段感情的,不,不只是緬懷,還有一些其他的情懷,他想看看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想填補內心深處不滿足的破洞,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迷惘。

他看到她了,真是她,初見到時他的心澎湃著,可全身突然僵住無法自己;直到她越走越遠,他才起步追了上去。

她看起來沒什麼改變,眉眼之間還是一樣的靈逸清秀。

不過他的怒氣瞬間高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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