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月楓,不是月柔,要怎樣你們才相信?」月楓朝仇法烈嘶吼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天是高颯,今天是你,你們別通人大甚。」
「你若是月楓,就是你傷了天依。」仇法烈冷冷的指控。
「我沒有。」她雙手握拳。
「月柔也說她是無辜的。」
月楓戒慎的看著他,手里拿著剛沖好的可可亞。「你來得真不是時候,我正想吃點東西止饑。」
「你是月柔嗎?」他看著一身被希米亞風格的她,沉穩的問道。
她沉靜了一會兒,然後將手上的馬克杯擱下。
「不是。」她垂下眼。
「你跟我說話時,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仇法烈語氣堅定的道。
「你們這樣逼我,有什麼好處?」她抬眼看向他,漾出一抹笑。
「我不想你再傷害無依。」
「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傷害任何人,包括你說的那位小姐。」
「那麼是月柔羅?」
「反正不是我,你想懷疑誰由你自己決定。」月楓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仇法烈冷笑道︰「我知道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只是時間問題。不過,天依已經決定不提告訴了,你們可以放下一百二十個心。」
「與我無關。」
「那好吧!請你轉告月柔,不要再犯錯,下次不會再這麼僥幸了。」
說完話後,仇法烈頭也不回地離去。
辦公室的另一端走出一個中規中矩的女人。
「他是誰啊?」
「我姐的干哥哥。」
「很體面的男人。」
「可惜眼光大差。銀機呼笑道。
「怎麼說?」
「看上的對象是個除了吃,一無是處的女人。」她刻意的陳述。
「豈不暴歿天物?「女人吃驚地道。
「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造業各人擔。」她順口說出。
「你姐上回在國家劇院的表演我也去看了,真的非常杰出,她好會跳哦。」
她看了她一眼,不以為然地道︰「我也很會跳啊。」
「真的嗎?怎麼沒听你提過?」
「你沒听過深藏不露嗎?」他淡淡一笑。
她點點頭,「那倒也是,你們姐妹真的好像哦。」
「不像怎麼做同卵雙胞胎?」月楓好笑的看著正經八百的同事,不再多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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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母親的事,阿颯王子全告訴我了。」程天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仇法烈也不驚訝,「阿颯一向不雞婆的。」
「可見他很看重你這個朋友。」她討好的看著他。
「沒早點讓你知道,是因為我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畢竟要做到自我揭露真的很難。」他有感而發。
「老板,我能了解。」
他捏了提她的小鼻子,「我不是你的老板了,別叫我老板,很刺耳。」
「好吧!就叫你阿烈,我的阿烈……國王,比王子更高一階。」
突地,她主動投入他的胸膛,並且整張勝往他懷里磨贈,逗得他咧嘴而笑。
「你真會逗人開心。」
程無依仰起小臉,「我以後就做你的開心果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他捧起她的臉,深情地道。
終于,等到她完完全全靠向他。
「以後是不是只能在你面前喝杯水?」她可憐兮兮地說。
仇法烈搖搖頭,「當然不是。」
「可我怕你會作嘔。」程天依委屈地道。
兩人之間開始開誠布公討設正享,不再東猜西想。
他嘆了一口長氣,這是少有的現象。
「這些年,我已經盡可能不去想我母親的事了,知道的人,除了幾個認識很久的朋友之外,沒人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回憶,就別說了。」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程天依就坐在他的大腿上,那是個很舒服的位置。
「我母親是一個性格非常剛烈的人,父親長年外遇給她很大的打擊,他生意做得越大,交的女朋友就越多,多到連名字都會叫錯。」
她玩著他的喉結,以手指撫著。
「你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她擔心地問。
「我若是那樣做,必過天打雷劈。」仇法烈起誓。
程天依橋笑了下,「真的?」
「我從小看著母親這樣,心里難過得快要死掉,卻無能為力。」他的聲音里有著深深的無奈。
她動容道︰「伯母太極端了。」
「我恨不得他們離婚。」他咬牙切齒地說。
「可是他們不肯?」
「你一定以為是我媽不肯,結果相反,反而是我爸不肯。」
他知道自己將是最後一次談起這段往事,以後,他絕口不再提及。
「為什麼?」
「至今仍是個謎。」他無奈地笑了下。
「也許伯父其實是愛著伯母的。」
他搖頭,「你太浪漫了,這是最不可能的原團。」
「不然呢?」她打了個呵欠。
他感性地說︰「愛一個人不會不在乎那個人的感受;愛一個人不會以不忠來表示。」
「伯母好可憐。」她決睡著了。
他有種回到童年的錯覺。
「我母親還沒嫁給我父親之前是個溫柔摘勢的女人,後來生病,體重由四十八公斤胖到二百多公斤,是不是很駭人?」他問。
沒有得到回應,仇法烈低首一瞧,程無依睡得正甜。
他笑開,抱起她輕盈的身子走上二樓主臥室,她動了一下,卻沒醒來。
「有我在,別怕。」
終曲
唱著戀人之歌的青鳥從風中飛來,
白雲翩翩,穿街過巷。
紅樓旁的風信子,
揚起裙擺,
愛過的人,正好路過。
「我們真的要結婚嗎?」
程天依到今天還不敢相信。
仇法烈失笑道︰「你已經問過一百次了。」
「我沒信心嘛,你可不可以捏一捏我的臉頰?」她仰起芙面拜托。
仇法烈做做樣子輕輕一提。
「用力一點嘛,根本不痛。」
她覺得自己有被虐待狂。
他出其不意的低頭吻她,吻得天昏地暗,差點就地成就好事。
纏綿熱吻之後,兩人衣衫不整的相視一笑。
「要不是阿颯再過五分鐘會到,你現在已經被我吃了。」
他住她頸子上輕輕一咬。
程無依叫了聲︰「好疼。」
「所以不是做夢。」
仇法烈取笑她。
「阿颯王子和珂珂通E-mall耶,你覺得他們可不可能?」
她踮起腳尖,也想往他頸子上熔下印記。
「順其自然。」
她跳上跳下,就是咬不到。
「讓我咬一口。」
「我寧願你咬我別的地方。」
他意味深長地說。
他抱住她,在她耳邊吹氣。「洞房花燭夜你就知道了,今天兒童不宜。」
「我不是兒童。」她抗議道。
「未經世事就是兒童。」他笑道。
程天依抿了抿嘴,「你好討厭哦,一會兒阿颯來,我決定大吃大喝嚇壞你。」
「我現在已經百毒不侵了。」
他已經訓練得很好了。
她扮了個鬼臉,「從實招來,你的古龍水是不是月柔送的,呃?」
「八百年前的事了,你還問。」
「昨天打掃的阿姨不小心打翻你要丟棄的古龍水,害我打了三十個噴嚏。」她發了下牢騷。
「早就應該丟的東西。「他說。
「是不是月柔送的嗎?」她退問道。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那個時候她是我的干妹妹。」
她酸溜溜地道︰「現在呢?你們昨天才見面不是嗎?」
程天依垮下臉。
「昨天是月桑生日,我們沒見面,我只差了秘書送禮。」
「為什麼不親自送?」
「沒必要。」
他想也沒想地道。
「是不是因為怕我生氣?」她挑了挑眉。
他拉起她的手,「真正該拿捏好分寸的人是你,小女孩。」
他又想吻她了。
「我又沒怎樣。」
程無依一臉無辜。
「溫庭介常約你一道打網球不是嗎?」他可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