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吃醋可以增進感情?」
他笑看著她,老天,他真想吻她。「吃什麼醋?吃誰的醋?」
「許南風啊,你不愛他嗎?」她晶亮的眼鎖上他深不可測的黑眸。
「這很重要嗎?」
她垂眼,神秘一笑,煞有其事地道︰「當然重要羅,也許有個不錯的女人暗戀你很久了。」
他等著她,看她到底想告訴他什麼驚人的內幕。「暗戀我的女人太多了,你指的是你嗎?」
「臭美!」她低喃。
他朗笑。「你到底有什麼煩惱?何不直說。」
「我的好朋友捷予懷孕了。」她抬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婦產科醫生,可以介紹給你的朋友。」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天鐸,不!天鐸是外科醫生,沒關系,沈鐸紀念醫院一定有優秀的婦產科醫生。
「她懷的孩子是許南風的。」她輕輕撩起耳邊長發,等著看他的反應。
他略略愣了一下,然後一笑。「那小子騙了我,他告訴我他和梁小姐只在十八歲前接吻過一次,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對我說實話。」
「也許他自己並不記得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她說。
「不記得?男人不可能忘記那樣的事。」
她不知如何啟齒,「那……如果是酒精的作用呢?」
「除非醉死,不過醉死後什麼事也做不了,而不是做了都忘掉。」
「我沒醉過,所以想請問葉老板是不是曾經喝了酒之後和某個人做過那種‘運動’,如果對方趁你睡著後閃人,你保證一定記得對方的容貌嗎?」
他盯住她。「如果是絕世容貌我肯定記得。」
「這就對了,你也不一定有把握。」
「梁小姐決定怎麼處理?召開記者會宣布這個大丑聞,然後到法院告情郎始亂終棄?」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她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都不是。」
「要錢?」他往下猜,錢能解決倒還干脆。
「捷予沒那麼小兒科。」
「要人?」這就麻煩了。
她聳聳肩。「這得看你的態度了,如果你不肯放人,最後還是沒戲唱。」
「梁小姐也開唱片公司嗎?」葉雨濛悶笑。
「什麼意思?」她一頭露水,這男人有病啊,說話總是模糊焦點。
「除非梁小姐也是同行,否則沒有放不放人的問題。」他一派輕松。
「你和許南風——」
「不是愛人關系。」他懶得再裝下去了,這會兒人家女方都已經珠胎暗結了。
「怎麼會這樣?」她們被耍了?
「你們在拉斯維加斯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真的,完全是為了幫助南風擺月兌梁小姐的糾纏而想出來的計謀。」
「你們真壞!」她松了一口氣,如此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捷予也不需要改變自己的性別了。
「女人纏著男人不放確實令人受不了。」
「捷予差點出國變性,你再不說出真相,永久的傷害就會造成,這個仇會結得更深。」
「你的朋友太瘋狂了,你會像她一樣為了心上人變性嗎?」他問。
「不會,如果我愛的男人也愛男人,我會祝福他」
他挑眉,嘴角浮出一絲笑。「我知道你是個理智的人。」
炳若冰仰頭問他︰「我可以和許南風聊聊嗎?」
「他近日非常忙,你確定要挑這個節骨眼和他談這件事?他可能會因為工作壓力大而心情不好喔。」
「他對你不至于如此吧,對不對?」她盤算著。
「沒錯,我到底還是他的老板嘛!」
「你可以替我把話帶到嗎?」
先讓許南風心里有個底,她再出面和他談,結果或許會有所不同。
「我有什麼好處?」
「太難的我做不到,太容易的你不屑我做,我看你就當作是行善,別討什麼好處了。」她耍賴。
他詭笑。「一個吻,以一個吻為代價如何?」
她僵住,「不好吧!」
「膽小表,怕自己克制不了沉溺其中是嗎?」他取笑她。
「厚臉皮,你才沒那麼行。」她回嘴。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想不想試試?」他朝她誘惑一笑,這可是他從沒做過的行徑。誘惑?他葉雨濛的字典里可是不容許這兩個字存在的。
「等你辦好我托你辦的事再說吧!」她有意回避。
「不行,沒有報酬的差事我沒空管。」他看穿她。
炳若冰反擊。「你能保證讓許南風負責嗎?如果他是個大無賴,我不就白白讓你吻了?」
「這個年頭為了一時沖動的後果叫男人負責任,你以為勝算會有多大?何況據你的說法,那並不是強暴,梁小姐自動送上門,能怨得了誰?」
她知道他的話有理,可她不願示弱,「是啊,時代不同了,老天真不公平,偏讓子宮長在女人身上。」
「所以女人不能不保護自己,例如做好避孕措施。」他一直這麼向每個他欣賞的女人告誡。有太多女強人,事業成功,踫到愛情卻讓男人徹底擺布,讓自己的人生毀了一大半。
「再好的避孕措施也會有意外。」
「若真如此,如果那個女人願意嫁給我,我會娶她。」他非吻她不可,她的紅唇實在太誘人了。
「你勸許南風娶捷予,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千個吻。」她賭上自己的唇。
「我要先拿一個吻,否則沒有你的保證很難替你辨事。」葉雨濛堅持先享受、後付款。
炳若冰猶豫著,一向精明的她,怎可輕易陷入他的陷阱里。
「給你三秒考慮,我很忙,不想浪費時間和你討價還價。一、二、三,時間到,給我你的答案。」他逼她。
她硬著頭皮。「好,就一個吻。」
得到應允的他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勉強壓抑住的熊熊欲火讓他貪戀地親吻她柔美嫣紅的唇瓣;一雙健臂將她圈抱得死緊,仿佛要將她狠狠嵌入心頭似的。
靈巧的舌滑進她的口中,狂妄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一只手不安分地磨蹭著她柔軟豐腴的胸脯——
她嚶嚀一聲,被他吻得全身軟綿綿。
他好想要她,但他知道她不可能給他,所以他必須壓抑住身體的沖動,放下想狠狠地愛她的念頭。
他的吻狂野得嚇人,令她承受不住。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炳若冰掙扎著,他才放開她。
她嬌喘著,「你不能溫柔點嗎?」
他欲求不滿的笑了笑,再次覆上自己火熱的唇,瘋狂的吻住她,放肆掬飲她口中的甘美;直到她捶著他的肩頭,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喘息連連的她。
她的唇因他的孟浪而紅腫誘人。
炳若冰坐起身,抬起手狠狠地甩他一巴掌。「說好一個吻,你怎麼可以不守承諾?」
他得意一笑。「事成之後你還欠我九百九十八個吻,記住,不要和狂妄的男人交易,他一定會索討他要的東西。」
她顫了下,以他的執著,她毫不懷疑他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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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風在舞台上熱舞著,崔保恆看了滿意地點點頭,太好了,這兩天排練的進度完全符合預期,甚至超過預期。
「什麼時候休息?我有事找南風。」葉雨濛不想拖延時間,擇日不如撞日,想談就趁現在。
「南風現在的狀況很好,要放個兩天假也不是問題。」崔保恆笑著說。
「很好,就給他兩天假。」修補一段感情,是需要兩天的時間。
「啊?真要放南風兩天大假?」
「一會兒,等我和他聊完天,他便會向我請兩天假,那不如我主動送他兩天假。」
「是的,老板。」
「你去隔壁看看李曼和蕭瓊,為新專輯設計的舞步似乎老是記不牢。」他支開崔保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