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為例,捷予真的好粘人,我受不了才會請老板幫這個忙的。」
比紹寬突然想到。「梁捷予不是一個人來拉斯維加斯,她還帶了一位美女朋友同行。」
「美女?她的朋友里沒有什麼美女呀,是不是你眼花看錯了。」許南風笑道。
「她的朋友你全認識嗎?還說你和她不是很熟,只在十八歲以前吻過她的櫻桃小嘴。」葉雨濛忍不住糗他一頓。「怎麼,你們已經好到雙方朋友全玩在一塊了嗎?」
比紹寬道︰「我沒眼花,那真是一個一等一的美人,不騙你,騙你我全家死光光。」
「阿寬,你也太小題大作了吧!有必要發下這種全家死光光的毒誓嗎?」葉雨濛寒著臉道。
「因為我確定我見著的女人真的是個絕世美人。」谷紹寬正色道。
許南風想了一會兒。「我不記得捷予有什麼天仙似的朋友。」
「原來你是為了梁捷予生得不夠美,才拼命與她劃清界線是嗎?」男人愛美人是自古以來生就的劣根性,這一世紀恐怕也很難進化了。
「不是的,老板。」許南風否認。
「少在我面前裝清高說謊,分明就是為著這個原因,還解釋個什麼勁?」早有預感自己很可能被算計了。
「梁捷予並不丑,相反地她還挺可愛的。」許南風平心而論。
「不丑嗎?那你為什麼避她像避鬼一樣?」
許南風被逼得有些困窘,支支吾吾道︰「就是——沒有——感覺嘛!不想勉強自己。」
「什麼狗屁感覺?」
「老板,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心的悸動嘛!」許南風搔了搔腦勺。
「我不懂你們說的悸動,也不想懂,愛情是肉麻人的玩意,不適合我。」他從不說肉麻話,直接上床還比較實際。
「老板太主觀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這個時候講這種話,有理也說不清,不如聞嘴。
「明天回台灣開始排練,再有什麼勞什子的借口,演唱會的收入我會扣到一毛錢不剩。」他發狠警告。
第二章
炳若冰喝了一口玫瑰花茶,眼望窗外,從表情上看,就知道她有滿月復心事。
「小姐,這麼早起?」
炳若冰原不打算理會來人的搭訕,又怕他不知拒絕為何物,厚臉皮的與她同桌吃早餐,故對他冷冷一瞥,然後說︰「麻煩你好心點,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男子拉了拉領帶,笑得像初升的太陽。「你是中國人或是韓國人?」
「你管太多了。」
「我猜你是中國人,只有中國女人才會這麼驕傲;我是韓國人,可我會說你們的語言。」他以中文不疾不徐的道。
她不想回應,自顧自地吃著西式早餐。
「你的朋友呢?」他問道。
「你認識我的朋友?」她反問。
他搖頭。
「那你問這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她沒好氣的道。
他笑笑,自我介紹︰「我叫崔保恆,昨天第一眼見到你就很希望能交你這個朋友。」
「為什麼?」
他據實回答︰「一開始是因為你的外貌,你是知道的,男人看女人總是以外貌作為第一取決條件,現在則加上欣賞你的個性。」
「賤骨頭!」她啐了句。
他不以為杵。「能有這個榮幸做你的朋友嗎?」
她干脆舉起杯子,「如果你不嫌我麻煩的話交個朋友也無妨。」
他有些喜出望外。「沒想到這麼容易。」
她輕輕一笑。「看你長得一副老實人的樣子,就算要害人,也應該不會出什麼狠招才是。」
他盯住她,「若冰,我可以叫你若冰嗎?」
炳若冰微愣。「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你的朋友這樣叫你。」他頓了一下說︰「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她下意識地撫了撫臉。「是嗎?」
他的黑眸里有幾分迷離。「有六分到七分像,不過你比她漂亮。」
「你愛的人?」她輕聲問。
他笑了笑。「不算是,只是暗戀罷了。」
「她現在人呢?」
「嫁人了,住在愛爾蘭南方的一個小鎮,她的丈夫是她的口琴老師。」
「你一定愛慘她了。」奇怪,近日她的生活里竟然不斷出現痴心人。
他不語,似在思考著什麼。
「好了,開心些,別一大早就苦著一張臉。如果看到我令你想起傷心往事,我還是離開好了,免得影響你的心情。」她同情地看著他。
「不是的,不全是,我不會把你當作她,你們除了外貌神似外,脾氣和性格並不相同。」他不想她誤會。「你別生氣。」
她淡淡一笑。「我沒有生氣,我的修養沒糟到隨處冒火的地步;而且你只是犯了相思病,我怎會同一位害相思的痴情男子生氣呢?」
「你什麼時候離開美國?」
「看情況,我朋友何時回台灣我就何時回台灣。」
「台灣?我也住在台灣,這麼巧!」他有些興奮。
她看著崔保恆。這男人有些天真,干干淨淨、斯斯文文的外表藏著一顆為情所苦的心。
「天涯何處無芳草,看開些。」她真的不會勸人。
他點點頭。「我明白。」
「多久了?」
「呃?」
「那個女孩結婚多久了?」
「三年了。」他算了算。
「這麼久了?你還沒恢復呀!」時間不是可以沖淡一切的嗎?怎麼三年了他還如此執著?
他難為情的笑笑。「很沒用是吧?」
她老實回答︰「在某種程度上我倒挺羨慕你的,至少你愛過,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很不好受。」他苦澀地說。
「沒辦法,人非草木,如果你不是這麼痛苦,又怎麼知道自己是這樣深愛著她呢?」
他掏出一張名片。「回台灣和我聯絡。」
她接過,看了一眼,念出上面的數行字︰「雨濛唱片首席編舞,崔保恆。你和許南風屬同一家唱片公司?」
他頷首,「你是他的歌迷呀?想要簽名照嗎?我可以替你向南風要,想討幾張都行。」
「我不是他的歌迷。」
「他是雨濛唱片今年重點宣傳的偶像歌手之一!我想南風自己一定沒料到他能在短短的一年內大紅大紫。」
「他是不是你們唱片公司的乖乖牌,怎麼一點緋聞都沒有?」她說。
「是啊,葉老板管得嚴。」
「葉老板?葉雨濛是嗎?」
「老板不喜歡旗下歌手給人風流花心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的探問︰「這有點意思,你那老板如此嚴格的要求別人,本人肯定也律己甚嚴羅?」
「老板從來不亂搞男女關系的。」他說。
她撇了撇嘴。是啊,不亂搞男女關系,可不保證他不會亂搞男男關系。
「他沒交女朋友嗎?」
他側頭想了想後道︰「老板的私生活我不敢亂講,不過老板沒有固定女友倒是可以肯定的。」
「哦——他條件這麼好,長得英俊挺拔怎會沒有女人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她只手托腮問道。
崔保恆不禁啞然失笑。「問題?老板很正常啊,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女人愛,愛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只是老板對她們沒有興趣。」
「沒興趣?那你還說他正常,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竟然沒有興趣!」
他聳聳肩,「也許老板眼光特高吧!」
「保恆,原來你在這里,大老板在找你。」
一只縴巧的手掌覆在崔保恆的肩頭,甜美的俏臉迎上哈若冰嫵媚的明眸。「你好。」
「你好。」哈若冰大方應對。
「保恆又向你說他的傷心往事了?」女孩說。
「家瑩,你別胡扯。」崔保恆有些尷尬。
「有什麼關系,美麗的女人通常沒什麼耐心听人說故事,這位小姐能坐下來听你講古,她的心地一定是世界級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