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你看我要不要請皇後出面替我額娘說幾句話,我還是不相信額娘會做出背叛皇阿瑪的事。」蘭陵方寸大亂地道。
「這也是辦法之一,不過不能光靠皇後求情,鄭貴妃雖然已不在人間,我們還是有義務替她查明真相;若只是謠言,也要替你額娘洗刷不忠的罪名。」
蘭陵以篤定的口吻說︰「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甚至是陰謀。」平安這麼說。
蘭陵駭住。「陰謀?太邪惡了。」
「宮廷里向來多的是邪惡的陰謀,我並不是危言聳听。」平安旁觀者清的說著。
蘭陵並不無知,也非單純的小白痴,平安的話她當然心里有數;只是,這幾天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大到她措手不及,原有的平靜生活因而起了大大的漣漪。
「平安,要查這件事我可能太顯目,也許要請你幫幫忙。」迫不得已,蘭陵只能請她幫忙。
平安義不容辭地應允,她一向熱心,姐妹們的事就像她自己的事一般。
突然,輝輝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向蘭陵問道︰「路夫人,義父會不會回來用晚膳?」
「應該會吧!」蘭陵不是很確定的回答他。
輝輝喔了一聲,蹦蹦跳跳的跑回他原來玩耍的地方。
「他是誰?」平安好奇地朝輝輝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槐楓的義子。」然後蘭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平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不該讓他們留下來的。」
「我別無選擇,路槐楓警告我別虧待他們。」蘭陵目光一斂,心里有些酸澀。
「你不怕?」
蘭陵不在意的聳肩。「怕什麼?衛倩如母子住在這里不過是多兩雙碗筷,我還是我,一樣的蘭陵,他們影響不了什麼。」
「我看那孩子把額駙看得同他親爹一樣重要,這不是好現象。」平安頗不贊同。
「輝輝缺乏父愛很多年了。難免在槐楓身上尋找爹的影子,一個孩子能破壞什麼?」
平安搖搖頭。「你要有危機意識,這不只是一個孩子的問題,還包括孩子的母親。」
「你想告訴我衛倩如也許會把我擠下路夫人的位置?」
「你不擔心?」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蘭陵淺笑以對,並沒有露出任何難過受創的表情。「我要擔心的事太多了,尤其是現在這種詭譎不明的情況,就算另一個女人真的介入改變了什麼,我也認了。」
是的,就是認了,她不想為情所困、為愛受苦,她想要的生活很單純,安適恬淡,好吃好眠。
如果路槐楓永遠不懂得她的美好,她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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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覺得自己很不快樂,宮里的閑言閑語令人為之氣結。她深居簡出,沒有必要不踏進宮門;至少她可以不聞不問,按照自己的方式過生活。
額娘的猝死惹來種種非議,謠言卻是愈滾愈大。其實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她早已預料到會有此結果。
她只手托腮,隨意翻了翻案上的書,迎風嘆息。
「每回听你嘆息,我的心就會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
聞言,蘭陵轉動晶眸往聲音的方向望去。
在看見路槐楓臉上的笑容時,她愣了一下。「不是半個月才會回來的嗎?」
他說要去江南接洽一筆大生意。
「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所以提前回來。」路槐楓盯著她看,細細的審視她。
蘭陵不自在的撫了撫頰,「我的臉很髒嗎?」
路槐楓回過神,心頭有藏不住的情緒,他發現自己看她的心境已有明顯的不同,他不確定自己是怎麼了。
他搖頭,「不是,你的臉很干淨。」
「那你為什麼用剛剛那種眼神瞅著我?」她追問。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只狼狽的落水狗,進退維谷,既不想告白又不想說太多話。
「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有多少個秋沒見了?」
蘭陵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大白天的,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沒有喝酒。」路槐楓不由得失笑。
「沒喝酒,怎麼說起話來文謅謅的?怪肉麻呢!」她非常不習慣。
「不信沒男人向你說過肉麻話。」他探問。
蘭陵沒往他的陷阱里跳。「忘了,我對甜言蜜語、肉麻話一概沒記性。」
「楊品斯說的肉麻話也沒記性?」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逼問。
楊品斯?她已許久不曾想起這個人了。其實她和他連點私交都沒有,紛亂的思緒哪還容得下他?可她不想示弱,所以回答︰「當然記得。」
「教教我,我在這方面的知識太貧乏了。」他倒想听听楊品斯的文采如何風流。
她心虛地咽了口水,清清喉嚨道︰「這種事太私密了,不能分享。」
直至這一刻,路槐楓再也不想扮柳下惠了,他快步趨向她,捧起她的女敕頰,俯下首,猛烈地吻著她甜得像蜜的紅唇,不停的吸吮著,綿綿密密。
蘭陵腦中一片空白,肺里的空氣像是要被吸干了似的,他吻得不顧一切,她也不反抗,好似這一刻是兩人等待已久的。
他終于放開她的臉龐,抬起手摩挲著她的玉膚,她的面容滑如羊脂白玉,兩片櫻唇仍誘引著他的目光。
他持續著她的紅唇,被他吻得腫脹的嬌唇上尚留他的齒痕,剛在動情時,他輕輕咬了她。
她感受到方才激烈的情潮差點淹沒了她,她閉上眼楮迎接他粗糙的手指的。
許久之後,他極力壓抑住欲爆發的狂情,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不停的喘息。
「對不起,我失控了……」路槐楓抱歉的說。
「為什麼道歉?」蘭陵微愣一下。她幾乎不想承認自己剛才真的很快樂、很舒服,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她說不上來。
「因為……因為我像惡虎撲羊似的對你。」這是他唯一想到最貼切的說法。
看著她,他忘了她的縴弱,情不自禁的用燃燒般的熱情探索她.他們狂野的吻到彼此都快要窒息了才松開。
「我這樣對你,你一定覺得我很過分。」激烈的狂吻之後,路槐楓問她,語調里沒有後悔的情緒。
蘭陵推開他,往後退三步,以手背抹了抹腫痛的嘴唇,亮眸閃動。不明所以地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吻你?為什麼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很過分?」
她搖搖頭。「你不應該吻我的。」她被他的舉措嚇壞了,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吻她代表什麼意義?
「你是我的妻子,為何不能吻你?」他的說法完全合理。
她被他大膽的激吻給嚇壞了。「我不是你的妻子,至少不是你預期中的妻子。」
「你是我的妻子。」路槐楓提醒她,一步一步靠近她。
她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微微的急喘著,戰栗的身子使她看起來更脆弱無助。
「可是我達不到你的標準。」她指的是外型和容貌,他該不會忘了他想娶的女人寧可外貌平庸些,可身材一定得適合生孩子?
他凝視著她漂亮的小臉蛋,幾日的分別,思念竟成災;見不到她的日子,空蕩蕩的靈魂什麼也不剩。
「你可以的,我的標準做了一些調整。」他靠在她耳廓邪惡的吹著氣。
蘭陵倏地瞪大眼楮,男女之間的綺麗關系她所知有限,她生長的環境下不容許她成為太好奇的人。因此,他的改變、他的行徑、他的放肆,在在的令她不安。
她甚至害怕他說話的口氣,听起來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不……我大概不行……我這個人很懶惰。就算拼命吃還是不’足以吃成大肚婆、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