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衡堯雙臂抱胸,怒火中燒地下逐客令︰「最好在我的理智還可以控制之前滾!」
卓懷仁識時務,知道別?心惹麻煩,看了一眼心上人,款款柔情?無能?力。「不要鑽牛角尖。」
「快滾!」
別人的地盤,卓懷仁只得離去。
袁心坐在原地,沒有移動,與他充滿譴責的黑色眸子對看。
岳衡堯走向她,令她悚然心驚的扣住她的手腕,拉起她,幾近野蠻的動作嚇住她。
「袁小姐,剛才那一幕偷情的犯賤行徑背著我玩過幾次了?」
「放手!」她抗議。
他完全不理睬她的要求,低下頭吻住她。
需索、灼熱、駭人!似乎想以此方式標示她屬于他,只屬于他,他野蠻的撬開她的唇瓣,舌頭狂放的侵入。
她迷失了……虛弱得站不住;他扶住她的腰露出勝利的笑容。
「我比他?對不對?」他譏誚的說。
她喘息著。「你只會用這種方式和女人溝通嗎?」
「生氣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她往後退,踉蹌地倒臥在沙發上。
「我想要你。」他赤果果的說,開始月兌上衣。
「現在是大白天。」她嚇了一跳。
「有何不可?」他張狂的眸子燃燒著一把火炬。
她因他的邪惡提議而皺眉。「我寧願死,也不願在這里做。」
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毫不費力地將她扛在寬肩上,輕松自若的爬上階梯,邊走邊道︰「早上在辦公室,滿腦子全是你的影子,非要你才能紓解。」
他將她輕放在床上,開始月兌衣服。「我說過你是我的人,不準騙我,更不能背叛我,我才轉身,你就不安分起來,是不是要我用鏈子鏈住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他已全然赤果了。
她別開臉,避開他的赤果,幾次,仍讓她不自在,或許他對她而言仍是陌生人。
「看著我。」他平靜地說,但語氣里有著一絲?硬。
「今天——不行。」她勇敢地道。
他盯住她,恨恨地追問︰「卓懷仁行而我不行,這是什麼鬼規矩?」
「我……」她絞著手,支支吾吾。
岳衡堯銳目一凜,凝思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袁心輕輕頷首。「是不太舒服。」
岳衡堯像是聯想到什麼似的,略微分開她的大腿交接處,踫觸她敏感的部位……
她咬著下唇,酡紅著臉輕喊︰「你在做什麼?」
他笑了,「這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女人天性如此。」
「你想證明什麼?」
他玩世不恭的聳聳肩,「你今天安全了。」
她吞吞吐吐道︰「這種事不是只有一天。」
他故意逗她。「這麼說來,每個月我總有幾天得禁欲羅?」他的心情竟然因?她的生理期而轉怒?喜。至少她和卓懷仁之間只是親了嘴,沒有發生讓他想要殺人的事。
她低下頭,視?不小心飄至他的鼠蹊部……她驚叫一聲,顯然他是真的亟需紓解。
大概猜出她的擔憂,他體貼的道︰「你不舒服,我不會硬要。」
「你……是不是會找別的女人……替你……」她吞了吞口水困難的問。基本上,她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做那件事。
「只要你給我你的忠貞,我也會給你我的忠貞!」這已是他對女人所做的最大的承諾。
他轉過身,邁開步子往浴室走去。
第四章
听說你從前天真時愛過我,
不算太遲的愛。
說來有些不尋常。
如今,今非昔比,
你已不再天真,我走後,
可曾記得對我的一絲掛念?
「你也出來運動?」桑小語以小跑步追上袁心。
「只是散步,起得太早了。」她回答。
「表哥和曾非凡到丹麥去了。奇怪,他怎?沒帶你一起去?」小語自顧自的喃語。
「你認識卓懷仁?」她早想問這個問題了。
桑小語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被你發現了?!卓懷仁真不適合說謊,男人不會說謊就像女人不會撒嬌一樣很吃虧的。我千交代萬交代要他不要說實話,他竟然……」她嘆了一口氣。
袁心淡然地說︰「懷仁光明磊落,不做非君子的事。」
「我這算領教了。」桑小語打起十二分精神,笑臉迎人地續道︰幾天我回母校追憶往事,在偶然的機會下踫巧遇到也在追憶往事的卓懷仁,也不知怎?會聊著聊著就聊起了你,我被他的一片痴心感動,所以自告奮勇帶他來暢情園,你不希望他來嗎?」桑小語?近心,想看清她的表情。
「不是,就算你那日沒帶他來,我也會去找他的,總要給他一個交代。」這是基本道德。
「他頗有風度的,遇上女朋友被人橫刀奪愛的事他竟然還活得下去,要是別人……」她沒把話說完就嘆了一口氣。
「我想別人也一樣活得下去。男人和女人畢竟不同,男人豁達,女人執著;男人健忘,女人難忘。這是天性的不同。」
袁心不認?世間事會有太多例外,時間一久,也許懷仁記得她的只會剩下模糊的影像。
此時,桑小語的手機正好響起,她不耐煩的表情一覽無遺。「如果每件事都要我簽字背書,那我真懷疑岳先生請你們這些飯桶做什麼?」說完話後,桑小語毫不客氣的把電話切掉。
「全是些偷懶的家伙。」桑小語嘀咕著。「現在才七點不到,他們就怕我今天請假不上班,像奪魂似的追著我跑,應該叫表哥炒了他們才是。」
「他們大概因?做事謹慎才會處處怕犯錯,希望主管過目提供意見。」她?不特別歡迎小語陪她散步,她想靜一靜,不想聊天。
桑小語把玩著自己額前的瀏海。「岳氏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只有曾非凡那家伙不但從不抱怨還甘之如飴哩!」
「非凡風光霽月,是個難得的人才。」她相信直覺。
桑小語撇撇嘴。「那是你被他給騙了。」
「呃?」
「他最會做表面功夫了,上至衡堯表哥,下至基層員工,全以?他是你所形容的那樣的人,其實才不是咧!」
袁心微笑,她倒認?這是小語個人的偏見。
桑小語看了看腕表,「我先回暢情園了,公司那班酒囊飯袋沒有我看來是不行的,我回去換套衣服上班去。」說完她轉身離去。
袁心獨自往園外的小巷踱去。
巷口突地竄出一名男子朝袁心猙獰的笑。
袁心楞在原地,臉上鎮定全失,她認得這個人,他就是那日在竹林里槍殺岳衡甫的凶手主嫌。
他凶狠的盯視她。「記起來了吧!我應該是屬于讓人過目難忘的人。」
潔白的牙齒是他全身上下最動人之處。
「你不該來找我的,警方的便衣刑警很可能正埋伏在附近,你不怕被逮到嗎?」她試圖把冷靜找回來。
「我觀察你很久,你很少出大門一步。放心好了,這附近沒有條子。」他一把抓住她,拖往防火巷內。
「停下來,求求你。」
「不要叫,引來注目所造成的後果你要自行負責。」他威脅。
拖行數步,他才停住?步。
「我想活下去,希望你能幫助我。」他說。
她顫抖著,「我?無任何影響力,所能做的只有不主動指證你,其他的我也幫不上忙。」
「我的同伴在昨天幫派血拼時中彈死了,警方可能很快便會找到一些蛛絲馬?,台灣我是不能待了。」他看向她,不太老的一張臉,刻劃著江湖味的滄桑。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要錢,身無分文只會讓我更快被逮到。」他搶白道。
「我沒有錢可以幫助你。」
「你是富家女,不可能沒有錢。」他開始沒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