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提議嚇得踉蹌一步,她搖搖頭。「我不會和你做那樣的事。」
「不!你不只會和我做那樣的事,而且還會做無數次,直到我厭倦了你這道菜,厭倦了在你身體里抽送的感覺。」
他邪惡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盯著她。
她轉身想要逃跑,?不及他的速度。他扣住她,扳轉過她的身子,不顧她掙扎的擺動。
他太高大、太魁梧,而且對于調情更是經驗老道,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完全毫無用處。
他斂下眉峰,充滿佔有欲的吮著她的身子,她忍住不叫痛,不願示弱。
「這麼倔??!」他輕佻地道,大手往下進行更大膽的探索。
「非要這樣不可嗎?」她蹙著眉心,有些承受不住。
透過窗外星子和月光的照映,他俊挺的臉龐交織著純粹男性的和霸氣。「從那夜要了你之後,我的心里、腦海里想著的全是你的身子,欲求不滿、令人心煩。」他說得坦白,正常男人貪戀美人的身子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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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樹下,?首看著天空。
「袁小姐,心?」
她轉回目光,眼前是斯文的書生型男子,有著令人舒服的文人氣質。
「能和你聊聊嗎?」他也學她坐在樹下泥土地上。
「不認識你……」
「曾非凡。衡堯的——屬下。」他笑了,很友善的。
袁心忍不住多看他兩眼,這人竟是小語口里嚷著討厭的人。「小語提起過你。」
曾非凡斂起笑。「她一定對我大加撻伐了一番是吧?」
袁心詫異了半晌,難道小語和曾非凡真有什麼宿世仇恨?!「你怎會這麼以??」
他苦笑,雙臂交握貼向樹身枕著頭顱。「她肯定說我是投機份子,依附在她表哥的羽翼下坐享其成。」
她望向他,「你不是那樣的人。」她的直覺。
「謝謝?愛。」他說。
「你是岳衡堯的朋友嗎?」她多此一舉的問。誰都猜得到他們兩人的關系不只是主雇關系。
「是呀!從小一塊長大,也等于是看著小語長大的。」
「我父親的船公司……」她沒往下說。
「就快要收拾完爛攤子了,這次我來台灣主要也是?了管這件事,衡堯不方便親自出面。」他舒服的閉上眼楮讓清風拂面,趁此良辰休息一下。
她站起身悄然離去。
他知道她走了,?舍不得張開眼回到忙碌的現實世界。約莫三分鐘後,袁心方才坐下的位置填補了另一抹身影。
「別吵我!」他先發制人。
「你怎會知道是我?」她已經盡量輕手輕?了。
「你身上的‘歡沁’香水味,春風把它送進我的鼻腔內,我想退貨都不行。」
「你和袁心說些什麼?」
「說你……」
「說我什麼?」她沒好氣的問。
「走開,別煩我!」他趕人。
「這樹又不是你的,這地也不是你的,輪不到你趕人。」
「讓我靜靜,我不想應付你的伶牙俐齒。」
桑小語氣極,正要發作,她又硬是壓了下來,假心假意地道︰「我坐在這里乘?、看天上的白雲,又不會礙到你。」
他睜開眼站起身,拍拍灰塵。「好了,這樹、這地讓給你,我走好了。」
「你這人怎?這樣,我又沒要吵你。」她輕吼,不滿的發脾氣、耍個性。
「誰也沒把握你十分鐘後會不會失控,我有自知之明,還是少踫面的好。」
他瀟灑的走了,留下?之氣結的桑小語。
這個曾非凡,分明故意讓她難堪,此仇不報非君子也。
許多事、許多人都讓袁心思緒紛亂。
卓懷仁一早便來暢情園找她,還是一樣熱烈的眼。
「你好嗎?」他問。
袁心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只好回答︰「有些事情改變了。」要怎?說才能不傷他的痴心呢?卓懷仁?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這個結果他早已反芻多次。「我找了你好久,袁宅大門深鎖。」「我父親到日本旅行了,下人們也放大假。」
「你和岳衡堯?」他終是問出口了。
「我像個物品般賣給了他。」她無奈的嘆一口氣,幾天以來,她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有真正想談話的,也許懷仁和她之間曾有的海誓山盟讓她自在,不論將來她和岳衡堯會以什麼方式了結,至少,懷仁是她最初的夢。
卓懷仁露出明白的眼神。「我找不到你,昨天晚上有個叫桑小語的女孩告訴我你在這兒,便恨不得想早點來看你,昨晚我在大門外等了一夜。」
袁心呆住,原來他還是不像外表看來冷靜輕松。
「不是一個人。」他又往下解釋。「桑小語陪了我一夜。」
「?什麼不進來坐?」既是小語帶他來的,沒道理守在門外一夜啊!
「岳衡堯昨晚在家不是嗎?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他體貼入微的說。
「原諒我。」她淡淡的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桑小語對我說了,你有苦衷。」
「不要等我,遙遙無期。」她不想欠下太多情債,趁懷仁還年輕,很多事早點說清楚,大家心里才不會有負擔。
「我知道。」他沉思了一下繼續說︰「不會刻意等你,但不要拒絕做我的朋友好不好?」
這個要求有點退而求其次的味道,她不要他等,他知道她的脾性,不能逼得太急,不能糾纏不清,她做任何事都要心甘情願,否則不會快樂。
「我們可以做朋友。」這不會傷害任何人吧!朋友分很多種,她會自制,不讓懷仁的心再起漣漪。卓懷仁滿足的笑了,「放心,我不會太打擾,讓你難做人不是我的目的。」他看看大廳四周。「很派頭,配得上你。」
她听出他語氣中的酸澀。「這全是我不在乎的派頭,你了解的,不是嗎?」
卓懷仁盯住她,黑眸里有絲寬心。「不?富裕真的不是我被淘汰出局的原因?」
袁心說實話︰「以我的標準這不是原因;但袁氏的財務困境?讓財富變得比一切都重要。」
「如果能舒服過日子確實比艱苦奮斗來得泰然自若些。」他語重心長地道。很久以前他就有一種感覺,好像心會屬于他不過是好夢一場;現在,只是大夢初醒一切又打回原形。他能向天去喊冤嗎?
「我在這里不像你想的尊貴,說穿了我更像上流社會物欲橫流下被包養的專人妓女。」她把心里想的最?烈的話吐出來,才真正順了一口氣。
卓懷仁沒料到她會用這麼激烈的字眼,一時之間反而?之語塞。
她微笑,自我解嘲。「至少我還有點剩余價值,可以?袁氏付出心力,不枉我是爸爸的女兒。」
「不要悲觀,人生不該是這樣的。」卓懷仁不忍見她心憂。
「袁小姐,外頭有位客人說是要找你,要見嗎?」下人由一旁走近問。
「不見,你打發那人走吧!」她毫不考慮地道。
「會不會是朋友來拜訪你?」
「肯定是不速之客。」她討厭應酬。
通報的下人離去後,卓懷仁握住袁心的手,依近她,空氣中透著迷亂的氣息。他啞著聲問︰「我可以吻你嗎?」
?了許多理由,她答應了。
卓懷仁俯身覆上她的唇,先是溫柔再加重力道,全副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他的唇很柔軟,充滿紳士風度。他的手放到她的背後環住她,將她的身子壓向他,就在他準備分開她的唇進行法國式的深吻時,袁心慌亂地想要推開他,她不能讓他太意亂情迷……這會害了他。
「懷仁……」她低噥,試圖掙月兌。
突然間,有道充滿怒氣、殘酷的聲音打斷他們︰「你們該死的在做什麼?」
兩人突兀地分開身子,袁心睜著茫然的大眼看向聲音的來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