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聲音‘!」羽帆尖叫地瞪著窗戶。
雷薩連忙安慰懷里的寶貝,「沒事,可能是外面剛好有東西被風吹倒罷了。別怕,別怕。」
「薩,我要回家。」她抬起楚楚可憐的臉看著他,「拜托,帶我回家。」
「好,好。」他輕吻她的頭發,「可憐的羽帆,你嚇壞了,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亞琪瑟縮在窗戶底下,直到雷薩的摩托車騎走後才沖到大門口。「門鎖了!亞棋高聲尖叫,「怎麼會?」她不信地用力拉扯門鎖,「雷薩太可惡了,竟然把門鎖了廣
寒風呼嘯而過,亞琪拉緊外套,縮著身體,但仍冷得猛打寒顫。
大約過了十分鐘,雷薩的摩托車聲終于從遠處傳來。
亞琪立刻站直身體,在他停好摩托車時尖刻地說︰「你回來得真早,難道你心愛的羽帆沒有請你到她的房間喝杯熱茶嗎?」
‘當然有。」事實上沒有。「我必須婉拒。」
「是嗎?她太了解羽帆了,知道雷薩說謊。
雷薩咧嘴笑著走向她,「謝謝你及時從樓梯下去,否則計羽帆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不必謝我。」亞琪冷冷的回道,氣他不在平地。
‘提我太傻,冒著摔死的危險,只為了成全你的忘恩負義。」
‘別這麼說嘛,你這麼夠義氣,冒著生命危險幫我,我一定會好好謝你的。」他好心情地哄她。
「不要跟我嘻皮笑臉的。」亞琪愈想愈氣,「你為什麼把羽帆帶回來?你忘了你曾答應過我不告訴任何入我們同租一棟房子嗎?」
‘你還說,」雷薩一听她提到此事,立刻咬牙切齒地吼︰‘「我的好事都被你破壞了,我本來打算今晚
「你本來打算帶羽帆上床!
「不是。」雷薩急忙否認。
「你好邪惡!」這太快她的心了。
「咦,這麼冷的天氣你待在外邊干嘛?雷薩這才注意到她站在門外。
「你以為我喜歡啊‘!要不是你把門鎖了,我怎麼會站在門外?」亞琪憤怒的吼道
「老天!你凍得像冰塊。」他月兌下手套,模她冰凍的臉頰。
亞琪揮開他的手,「不關你的事。」
雷薩立刻拿出鑰匙打開門,「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門會自己鎖上。」他一手插在褲袋里,見亞琪仍杵在那里沒有移動,他粗聲粗氣的喊︰「你到底進不進來?」
亞琪忍住委屈的淚水,心想若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羽帆,他的態度可就不是這樣了。算了,她早習慣堅強、獨立,不簡賴任何人。她咬緊下唇,抬起沉重的腳步走進屋內。
亞棋進屋後往樓梯走去,雷薩拉住她,「你還好吧?「放開你的手。」她如同被蜜蜂螫般地甩開他的手。
「我只是想確定你沒事。」雷薩捺著性子問。
「死不了的,不用勞煩你費心過問。」她的聲音沙啞。便咽,連她自己也認不得。唉!她好難過。
「你哭了!」他抬起她的臉龐,驚訝地看著她臉上的淚水。
「雷薩,我恨你。」亞棋努力使自己的語氣不要那麼哀怨,但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奔流的淚水和心酸。
「對不起,我……」一見到女人的淚水,他就心慌。
「對不起,你只會說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你難道就沒有別的話可以對我說的嗎?
懊說些什麼?雷薩皺著眉努力思考,「我……」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陰陽怪氣的
說完,她倒在雷薩的懷中。
「因為你病了。」雷薩模著她發燙的額頭。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心中只有羽帆。」她嘆了口氣,想掙月兌他。
「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帶羽帆回來,你就不會生病。」他溫柔地抱起她走上閣樓,「我會照顧你的。」
「有你這句話,我死也值得。」
在燈光下,雷薩這才發現她臉頰通紅,渾身不斷冒出冷汗。
他立刻下樓拿退燒藥,卻又因亞演的尖叫聲急忙沖上閣樓。
「院長,那是我爸爸和媽媽!」亞琪沮喪地尖叫,「他們要去哪里?他們為什麼丟下我?我不要一個人留在孤兒院,我要跟爸媽走!」
原來亞棋是個孤兒,怪不得她這麼堅強、獨立。
「亞琪,你只是在作夢。」雷薩倒來一杯水,把藥丸塞進她嘴里,「乖,把藥吃了你的病才會好。」
「藥?我又生病了嗎?院長。」亞琪的手撫著疼痛的頭,硬咽地說︰「好苦,我好討厭生病。我的病什麼時候才會好‘!什麼時候才不必吃藥?」
看來亞琪從小身體就不好,雷薩心疼地安慰道︰「不苦,乖,這是最後∼次吃藥,吃了它病就會好。」
「為什麼我要常常生病、常常吃藥?是不是因為這樣,爸爸、媽媽才不要我?她口氣充滿哀傷與悲憤。
「不是,不是。亞琪你听我說,這不是你的錯。」雷薩捧住她燒燙的臉龐。
亞棋張開茫然的雙眼盯著雷薩,突然,她的雙眼變得清澈、透明,「爸爸!你來接找了!」她歡欣地大叫。
雷薩心痛地擁住她,突然恨起拋棄她的父母。「對,爸爸回來了,你好好睡覺,睡醒了爸爸帶你出去玩。」
「不,我不要睡。」她的眼皮沉重地闡上,口中哺哺道︰「爸爸,等我醒了你會帶我去動物園嗎?我從來沒有去過。」
「會,等你病好,我就帶你去。」
「爸,你真好。」她滿足地偎在父親的懷里,「晚上我們還可以去看棒球。」
「我一定帶你去。」雷薩吻著她滾燙的額頭,像宣誓般認真地承諾。
第四章
亞淇感到額頭上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可是當她張開沉重的眼皮時,腦部隨之傳來劇烈的抽痛。
「亞棋,太好了,你終于醒了。」雷薩的笑容像春天的陽光般怡人。
「我的頭好痛。」她輕輕的申吟一聲。
雷薩伸手按摩她的太陽穴,「你昏迷了兩天,醫生說你得了重感冒,不過只要燒退了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他低沉的聲音听起來很舒服。
「醫生?」亞淇聲音沙啞的問。
「前天晚上你一直高燒不退,我只好去請醫生來給你看病。」
「謝謝你,希望這兩天沒有太麻煩你。」
「沒有,你是我見過最可愛、最合作的病人。」
「謝謝。」亞琪朝他綻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不客氣。」雷薩幫她換掉額頭上的冰袋。
「我昏迷了兩天,那我的衣服……」她靦腆地發現身上只罩著一件長睡衣,里面什麼都沒有。
雷薩一臉的賊笑,「反正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果裎相對啦。」
「哦!」她申吟一聲,拉起被子蒙住頭。
雷薩輕輕地拉下她的被子,「你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
「什麼意思?」亞琪聞言微慍地皺起眉,「竟敢諷刺我沒身材?真可惡。」
「笨蛋,我蒙住了眼楮。」
「真的?」她有些懷疑。
雷薩大笑,促狹道︰「你看起來似乎有些失望,難道你希望我看清楚嗎?」
‘才不是。」亞琪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懷疑你的人格,想想看,那天晚上你才意圖染指羽帆。」
「只可惜被你破壞了,真教人掃興。」事實上,他根本沒有失望的感覺,這兩天他只關心亞琪的身體。
‘哼!那是老天有眼,不然一朵鮮花就被你這蛇牛糞糟蹋了。」
雷薩聞言搖搖頭,「我看就算將來你死了埋在地下,嘴巴一定仍完好無缺。」
「可惡,竟敢詛咒我。」她免費送他一記大白眼。
他拿了藥和溫開水過來,「我今天幫你向你們導師請了假。」
「謝謝。」亞琪吃完藥,閉上沉重、疲憊的雙眼.倏地她又張開眼楮,緊張的問︰「今天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