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開始的冰涼,到現在的回暖,蒙克聞的心跳慢慢回復正常,伸手握住她的腳,感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冰涼,不禁稍微放心;有時嚴重的凍傷得截肢,他還不想砍去她那幾根可愛的腳趾。
可能是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人握著,她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腿,嘴里發出一聲咕噥。
放開她的腳,蒙克聞的手滑上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上攬,發現除了給她溫暖外,他還有其他的需要……
他需要珈璐來釋放她在自己身上制造出來的緊張和慌亂,尤其是當他看見她躺在雪地里一動也不動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還停在那一瞬,即使她現在就在他懷里,但他卻仍回不來。
低頭吻上她的唇,蒙克聞決定多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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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璐只覺得冷,但她已經不再發抖了,有個溫暖的物體不停的向她靠近,她抓不著,卻可以感覺到那股火熱,漸漸的她不再感到寒冷,另一種陌生的渴求指使著她追逐著那溫暖的觸感移動……
「蒙……」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喊蒙克聞的名字,但除了喊他的名字外,她想不出別的。
她听見一個男人的喘息,提醒她有個男人離她很近很近,近得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踫觸……
她的眼楮微微的眨了兩下,但她不想睜開眼,她的身體傳來舒適的撫觸,那是她從沒體驗過的美妙,她輕輕的迎向那歡愉,卻覺得不夠。
「吻我。」
濕潤的舌滑過她的唇瓣,她下意識的回吻著他,听見他發出滿意的沉吟,她的身體變得好暖,每一處他模過的地方都泛著暖意,但他的手一離開,她又忍不住的顫抖。
「珈璐……」
他握著她的小手去踫觸自己,當她的手觸及他的火熱泉源,蒙克聞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她小手輕柔的動作,比起什麼都來得誘人,他覺得自己快爆炸了。
「睜開眼看著我。」他輕輕的揉弄著她,他要珈璐確定這件事真實發生過,而且她是自願的。
「蒙……」
「對,是我。」幾次听見她喊著自己,蒙克聞心里流過一股暖意,但他要她張開眼楮看著他,珈璐在他身下輕擺著身子,他幾乎快支持不住了。「看著我。」
當她抬起眼睫,望入他燃著灼熱火焰的眼底後,珈璐再也移不開眼楮,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至此,但她的確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訊息,而這回她想假裝一切都沒發生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眼里沒有急切的征服,有的只是讓她無法承受的愛憐,這比什麼都要來得令她心慌,她要的不是這樣……
當兩具身軀緊密結合時,珈璐很清楚蒙克聞不只是佔有了她的身體,她的心也裂出了一道只容他進出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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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還會下一陣子。」蒙克聞捧著一杯熱女乃茶,看著她說道。
珈璐從窗子望出去,外頭仍是大雪紛飛的景象,此刻他們已經置身在有暖氣的古堡里。
回想起蒙克聞將大衣套在她身上,冒著風雪抱著她走回古堡,珈璐便忍不住想把頭埋進手里,她知道前一晚也是蒙克聞救了她,而他除了為她取暖,他們甚至還……
「很痛嗎?」蒙克聞關心的只有她的傷勢。
她身上多了許多淤青,有部分細碎的吻痕是他在激情時所留下的,但是她背上那塊大瘀青,顯然是她摔落山谷時撞傷的。
珈璐搖搖頭,看著他將喝了一口的熱女乃茶塞到她手中,溫熱的杯子暖了她的手,她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女乃茶里加了幾滴酒,酒味並不濃厚,喝下肚子跟著散發出微微的暖意。
蒙克聞低頭舌忝去她唇邊沾上的汁液,這動作讓她不太能承受,他似乎給她太多的關愛,這不像是蒙克聞,也不像是他們應該對待彼此的方式,經過昨夜之後,蒙克聞完全改變了對待她的態度。
對他的改變,她覺得有些尷尬,如果她凍死在外頭,可能比現在醒著面對蒙克聞要好多了,尤其蒙克聞一點都沒怪她,甚至沒有責備她跑出去的舉動,當他看著她時,他的眼神溫柔得不像是他,這更讓她覺得浮躁不已。
珈璐再也不能承受和蒙克聞的親近,他們不應該是這種情況的,他們應該敵對,應該火水不容,絕不是他輕聲細語的誘哄著她什麼。
「不要這樣。」她伸手推開他。
但她的手隨即被收進他的大掌里,整個人再度落進他懷中。
他可以把她扔在小木屋里,自己走回古堡,但蒙克聞很清楚珈璐絕對不可能乖乖的等他回來,再說昨晚開槍的人很可能還在附近,他要是讓她一個人待在木屋里,珈璐鐵定會出事,所以他只好冒著風雪帶著她一塊回來。
「那個人要殺你,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珈璐坦白的回答。
「還有誰知道你在這里?」他想知道鐘價煒的人里,是否有人和珈璐結過仇,想殺了她嫁禍在他頭上。
「他們絕不會出賣我。」珈璐嚴正的聲明。
「那你是不是還看過別人跳海?」
他的話換來珈璐一個冷眼。「我是親眼看著周雅妮跳海,但這算我的錯嗎?是我先到那兒的。」
「你去西班牙做什麼?」她怎麼會出現在那地方,這才是蒙克聞想知道的,周雅妮的事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最重要的。
「不關你的事。」珈璐別開眼,不想跟他說這麼多,那些事不在他必須知道的範圍內。
「我想我應該要提醒你,你現在所有的事都跟我有關了。」
蒙克聞輕揉著她的發絲,沒有威脅的意味,他開始明白對待珈璐的方式,也學會了拿捏,只要他改變自己的態度,珈璐自然強硬不起來,而他相當喜歡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
「我只是在那里閑逛而已……」她有些別扭的想逃開他的懷抱,卻逃不開他的親吻。「我父親是西班牙人。」
「你並沒有跟你父親在一起不是嗎?」他知道瑪瑜和珈璐十幾歲就在外頭討生活。
「我只是……」她只是想回去看看。
她只是想看看會不會在路上遇見一個中年人,然後從對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就這樣而已,她不是要去認父親要財產,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樣子。為什麼他玩弄了母親後就走了?為什麼連她的存在他都不知道?還是他知道卻不想去找她?
「只是什麼?」蒙克聞追問道,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又有了變化,這回她看起來有些感傷。
「我只是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那你見到他了嗎?」
珈璐每回答一句都得停上許久的時間,這種事她不習慣向旁人訴說,連瑪瑜都不知道她跑去找父親的事,可是……
「沒有……他死了。」
听說她父親在知道她母親跟著另一個男人離開後傷心過度,整個人都變了,有一次喝了酒後,跑到那座懸崖上往下跳,她只是去看看父親葬身的地方,哪知道會遇上周雅妮。
「好了,別想了。」蒙克聞將她摟進懷里,他以為可以從她口中探出什麼,但是看她那流露著慌亂的眼神,他竟覺得有些心痛。「以後都別再去想那些事了。」
「那你為什麼要問?」她幽幽的開口。
「我只是想多知道你一些。」但想到她一個人跑到父親跳海的懸崖邊,他就覺心里一陣難受。
「知道我那麼多做什麼?」珈璐努力想揮開他的手,她說了太多,連她都覺得生氣,她根本不需要對蒙克聞解釋這些,讓他知道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蒙克聞不讓她推開他,好像只要把她抱在懷里,就可以替她分擔一些她的傷心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