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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開,你在忙嗎?」
正當紀爾開對著雜志上的「蕭品儷」三個字感到疑惑的同時,母親竟然出乎他意料外的打了電話過來。
「沒有。」母親現在應該和那位品儷小姐在一塊吧?他記得她們好像要一起出游。「媽,您現在在哪里?」
「我和品儷她們在一起喝咖啡。」
「在哪里?我現在方便過去嗎?」連他自己都有些訝異,明知道那是女性聚會,他竟然會開口要求加入。
「呃……」紀老太太馬上回身問過眾娘子軍。「他要過來好嗎?」
另一端傳來一堆女子陸續說好的答應聲。
「我們在××咖啡廳。」紀老太太說出了地點。「爾開,有件事你必須知道,前幾天到你公司要求采訪的雜志社,正好是品儷工作的雜志社。」
「我剛看了那本雜志,已經猜到了。」
「那……」紀老太太愣了一下。
「等會兒見了面再聊。」
匆匆掛了電話,他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激越,一把抓起桌上的鑰匙,三步並作兩步的朝電梯去。
今晚,似乎會發生什麼讓他驚奇的事。
※※※※※※
心髒突然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起來……
品儷覺得自己有些坐立難安。不過是紀伯母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原本她要請他把樹賣給她的那個男人要前來參加她們的女生聚會罷了,她怎麼會這麼在意呢?
那個紀爾開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紀伯母一直是一個人獨居,之前她還懷疑是否是紀爾開不願侍奉老母,才將她一人放逐在山上,不過和紀伯母越來越熟稔之後,發現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紀伯母是一個很固執的人,要不是她將她視為自己人,也不會輕易告訴她病痛的事,她不願讓兒子知道自己身子骨已大不如前,不想讓兒子多為她操心,所以常年來總是一個人忍著不適,而紀爾開在紀伯母口中還算是不錯的兒子。
那……她又為什麼會手心冒汗?
不過是和一個談得來的鄰居的兒子見個面而已……品儷不停的告訴自己。
「紀伯母,說句老實話,您那兒子雖然有些小小的缺點,但是人倒是真的長得挺不錯的。」正宜眉飛色舞的說道。美儒也加入討論。「沒錯,紀爾開就是忙了一點,連見個面都還得排隊,應該沒有幾個女人受得了,就跟你們上期專訪的那個黃先生一樣,都三十多歲了,還是孤家寡人的。」
「沒辦法啦,像那種男人就是把時間都拿去工作了才會有錢啊!」
「是啊!」攝影師欣喬也猛點頭。「紀伯母,我的攝影展里就缺他那種高高在上的事業強人型人物,哪天有機會還想說服他當我的模特兒呢!」
男人欣賞美女,女人當然也欣賞帥哥,尤其一提到帥哥的話題,大家就開始打開話匣子。
「爾開從小就很受女孩子歡迎。」紀老太太對兒子的器宇軒昂也十分的有自信。「只是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一個知心的伴。」
「紀伯母,像他那樣的男人都喜歡哪一型的女孩?」茴蘭馬上本著采訪的精神問了起來。
品儷連忙發言,「嘿,說好這些只是私人對話,不寫人雜志專訪內容。」
「當然、當然,現在只是大家閑聊的時間,本著記者的專業精神,我不會寫進專訪里。」茴蘭馬上舉手做出投降狀。「話說回來,剛才還以為你又神游去了,怎麼一下子就醒了開始會說話了啊?」
「我才沒有神游,我一直都有在听你們說話啊!」品儷嘴硬的說。
「呵呵……品儷的習慣就是這樣。」了解品儷的個性,紀老太太早已習以為常了。「說到爾開他喜歡哪一型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少看到他帶女孩子回來,連我都只是在報上偶爾看到他跟哪些女人在一起的消息,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平常他在我面前都不提那些事。」
「你也都沒有問過他嗎?」
「說來慚愧……」紀老太太露出遺憾的神色。「我已經很多年沒跟他好好聊聊了,他是個很負責的孩子,他爸爸去世以後我一個人像失了魂似的搬到山里住,也減少了跟人聯絡的機會,都是他一個人在打理一切,每回他來看我,我也是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他長得很像他父親,我常一看到他就掉眼淚,所以他有時也很茫然不知是否要來看我,怕我一見到他又想起他父親。」
在場的女子們同時發出了惋惜聲。
「紀伯母,您很愛您的先生對嗎?」美儒問道。
「是的,我非常愛他。」紀老太太眼神堅定的回答。
「啊……」又是一片既羨又妒的詠嘆。
「真想也能遇到一個讓人那麼深愛的人。」
第五章
「你跟別人提起過我的事嗎?」
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他喜歡她這樣對著他撒嬌。
「沒有。」他拉住她的手,把她移到身前,細細的看著她。「你呢!」
「當然有,我第一次夢見你的時候就告訴我的同學了。」
「她怎麼說?」曾听她提起過她高中念的是女校。
「反正是嘲笑了一番,到現在每回一提起你的事,她還是不相信。」
「哈哈……所以女人不完全每個都是那麼浪漫的。」
「那你就錯了。」她搖搖頭,「我跟小朱一起去看鐵達尼,她哭得好慘,我卻一滴眼淚也沒掉,難道我就不感性嗎?」她有個朋友綽號叫小豬。紀爾開偷偷的記下。
「你只是在不同的地方感性。」
「比如說……在你身上。」她在他的下巴輕吻一記。
「我也不反對你偶爾性感一些。」他似笑非笑的說。
「那有什麼用?你還不是一醒來就忘了我的樣子。」她有些怨懟的說。
「但是我記得住你的身體、你的手、你的發、你的味道、你的聲音、你抱著我的感覺,還有……你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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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紀爾開試圖平穩住呼吸,總覺得自己似乎有哪個地方不對勁,在進入咖啡廳之前,他還往一旁的玻璃窗望了一下,從玻璃的倒影中,看到自己與平常無異,但心卻仍不踏實。
那個蕭品儷正是雜志上寫著夢中情人的作者,真有這麼巧的事?
會是她嗎?
倘若蕭品儷是他夢里的女子,那他會認得出她嗎?
他努力的想記起圍繞在腦海里的女子長相,可惜怎麼也揮不去那圍在她周遭的輕霧。
他仍然憶不起夢里女郎的模樣。
步入簡潔寬敞的咖啡廳,他試著在人群中尋找母親梳得發亮的銀發,卻不意的對上了一雙褐眼,剎那間時空仿佛靜止了。
那雙褐眼的主人也望著他,仿佛她已經這麼看著他一輩子之久,而不像是個陌生人。
「爾開,我們在這兒。」
母親的呼喚讓紀爾開不得不扯開視線,進而發現那位褐眼女子,正坐在母親身旁。
打從紀爾開一走進咖啡廳,品儷就不斷的問著自己。
是他嗎?是他嗎?
當她的眼神對上了他,空氣仿佛完全抽離了品儷的肺部,她不曾對一個陌生的男子有這麼強烈的感應,她甚至無法移開視線,只能一直痴痴的望著他。
會是他嗎?紀爾開會是她夢中的男人嗎?
要不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對著一個男人目不轉楮,看得都忘了自己身處何方。
「爾開,其他四位我想你都已經在公司里見過了。」紀老太太逗趣的看著兒子。
「又見面了,紀先生。」
美儒和其他三人均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看著紀爾開在母親面前如何扮演好孝順的乖兒子和威風八面的廣全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