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都不理他。
「跟我到醫院去。」程士飛欲把她拉向門外。
「我不去。」她固執地杵在原地。
「我是為你好。」他沉重的說,難道她真的不了解他的心意?
「不用了。」
「你這是何苦……」他的語氣不再像原先那樣強硬。
「在浴室里。」
「什麼?」
「藥在浴室里。」她可不想只為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傷就被他拖著上醫院。
程士飛馬上放開她,快步走進浴室里,憑著微弱的光線模索著藥瓶。
楊盈柔側身听著由浴室傳來的踫撞聲,想著他那高大的身軀一定是撞上什麼了。
丙然看到程士飛揉著前額走了出來。
他拉她坐在床沿,自己則坐在她身邊,輕柔的在她受傷的部位抹上一層藥。她的傷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疼痛竟奇跡似的慢慢褪去。
她的手在他的巨掌下看起來好小,她的眼光不禁被他靈活的大手吸引住了,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細心的為她擦藥,像是怕弄疼她似的,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
她有點失神了,為了他一反常態的溫柔,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是為了下午發生的事嗎?還是……他也有和自己一樣的感覺?
她的視線由他的手慢慢的往上爬,爬上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衫,再往上移,是他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來的壯碩胸膛,越過他的頸項,接下來是他堅毅的下顎、那曾奪去她初吻的唇、堅挺的鼻梁,最後不期然的遇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感覺,他知道了嗎?他知道她愛上他了?她驚慌失措的想。
楊盈柔縮回仍被他握住的手,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失去了依靠,她用手捂住臉,躲在床的角落里大喊著︰「回去,你回去!」她以為如此便可以避開他能洞悉一切的眼神,她只想保住脆弱的尊嚴。
他一定會嘲笑她平常老是裝作對他不感興趣,但骨子里卻愛他愛得半死,他一定很得意。
「我真的……好討厭你,你走開,走開,我死也不會回程氏,你听清楚了嗎?你走!」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具有十足的殺傷力。她討厭他?這句話尤其讓程士飛仿佛被雷擊中般的難受。
第五章
程士飛的唇猛然覆上她的。
「不許你討厭我,不許你討厭我。」
不理會她打在身上的拳頭,他狠狠的吻住她微啟的櫻唇。
楊盈柔死命的掙扎,她撇開臉,躲避他火熱的吻。程士飛順勢吻住她的頸側,在她細女敕的頸部烙下他的印記。
她的攻擊開始變得無力,她打得好累,被吻得連氣都來不及喘,一滴淚掉了下來。
程士飛親吻她的臉,嘗到了她的淚水,震驚的停止了他的動作。
「弄疼你了?」她紅腫的唇讓他感到自己是只自私的野獸。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她被他壓在身下,聲音悶悶的傳出。「我怎麼做你都不高興,我想離開程氏,我只想遠遠的離開你,不行嗎?」
「不行,不行。」他不許她離開,他一知道她離開了公司,並且還向公司提出辭呈,便連忙查探她的住址,知道她並沒有搬家,就立刻趕了過來,想到這兒他又縮小了他的懷抱。
「你為什麼吻我?只是好玩嗎?我玩不起你們這種富家子弟的金錢游戲,我玩不起……」
「你愛上了石尚驊?」
「他對我好,處處保護我,不像你……你老是生我的氣,你只是光憑你的好惡來評斷一切,這對我並不公平,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即使在你眼中我卑賤低下,但也是個人,我有思想的,我會難過的。你的話好傷人你知道嗎?走吧!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想你也能做得到,如果以後我們能永遠不再見面,這對你我都會比較好。程氏這麼大一間企業,少了我一個小職員是不會因此垮掉的,我相信只要一有缺額,一定會有人搶著去應征,你不必擔心找不到人。這個月的薪水給不給我都無所謂,只要你讓我走一切都好說。算了!不管你肯不肯讓我走,我都走定了,你听清楚了沒!」
她見他不出聲,睜開眼看他,不料卻迎上他撲朔迷離的眼神。
「我答應你。」溫柔的表情又回到他臉上了。「我再也不會對你凶,再也不會生你的氣。」
像下魔咒一樣,他在楊盈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後,她就再也無法動彈了。
他溫柔的吻她,雙手熱切的在她身上游移,隨著的高張,他的動作逐漸加快、加重,空氣間彌漫著旖旎的氣氛,她只能任憑他挑弄著自己的。
「你好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想這麼做了。」他幾乎被淹沒,他想完完全全的佔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別的男人休想踫她,她是他的。
他將手伸進她的衣衫,柔軟的在他手心顫動,他隔著衣服吸吮它,品嘗它的甜美。
她感覺到他生理上的變化,感受到他的急切,她的呼吸也跟著急促。
他褪盡兩人之間的障礙,珍惜的撫模她不著寸縷的光滑肌膚。楊盈柔羞怯得全身泛著一層粉紅,他輕輕的啃咬她的蓓蕾,惹來她的輕呼,他不舍的吻著她的紅潤,她的輕呼又化為一聲嚶嚀。
他需要她來紓解下半身的疼痛,他無法再忽視自己的需要了,卻又怕他的急切會嚇著她。
「為我張開好嗎?」
他半催半哄地撥開她的腿,但她的理智卻恢復了。
「你要做什麼?」楊盈柔慌張的問。她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她心里還未做好準備。「不要,不要。」
她想用手擋住他親昵的踫觸,阻止他的進入,但他卻無情的拉開她的遮掩。
「小柔,我停不下來,你好吸引我,我需要你,我停不下來。」
他無法抽身了,不顧她的抗議,他刺入了她的核心,而楊盈柔卻只感到一陣痛楚。程士飛心疼地想安慰她,但他卻沉淪于的歡愉中,久久無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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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盈柔在他的懷中醒來,她不想張開眼,她怕看到他,也怕看到自己,怕看到這一切。
這里不是她的家,程士飛抱著虛軟的她離開了那間破舊的公寓。她一直不願睜開眼楮,像是在對他做無言的抗議。
但她還是忍不住張開了眼,任好奇的眼楮四處搜尋,略微瀏覽過擺設高雅的室內,發現身處于一張特大的床上,她回過神來打量沉睡中的程士飛。
他睡著的模樣和平常沒什麼不同,看起來還是那麼冷漠,像在沉思一樣,隨時都處于警戒的狀態,他唯一會放松的時刻,是在他做完愛的時候——
「對不起,把你弄疼了。你好美……你知道我有多麼興奮嗎?」他喘著氣說。
「還痛嗎?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我……」這是他第三次發動攻擊時說的。
「我想我又需要你了,我停不下來,我好需要你。」她累得忘了這是他在第幾次時說的話……
他的手在他沉睡時仍不忘佔有性的橫過她的腰,他雙腳則與她的交錯在被單下,像是怕她會在他睡覺時逃跑似的。想到自己和他是赤果著的,她不禁移開身子,緩緩抽出和他交纏的腿。
他的手按住她的大腿,翻身壓住她。
懊死,已經過了一夜,而他的卻不曾因此而稍減,一踫觸到她,全身上下的細胞便又充滿了對她的渴望。
他懶懶的張開眼楮,強硬的不許她避開他的眼神,吻上她紅腫的唇,讓她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
「你……」他不累嗎?他們已經做了一整夜了,他卻顯然還十分「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