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帶徒一怔。
「給我!」沛星突然瘋了似地要搶她的皮包。
皇甫徽擋住沛星。「別靠近她,也不許你踫到腕鏈。」不想皇甫家的傳家寶被她玷污。
「皇甫徽,你才該閃遠一點!」皇甫徽的說法嚴重擾亂顏帶徒的情緒,她激動鞋尖卻勾到桌腳,腳一拐,重心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地上跌。
「啊!」
「小心一點。」皇甫徽回身拉住她,但一個轉念,又直接將她放倒,自己順勢跟著倒下。
「呀!」顏帶徒輕呼,皇甫徽已經壓在她的身上。「你你你……你壓到我了起來!」
「不要。」大好機會要好好把握,徹底了斷沛星的貪念。
「離我遠一點!」顏帶徒用力地推他。
「你很討厭我?」她激烈的反抗也開始激發出他征服的來。
「你快站起來!」她吼。他的氣息讓顏帶徒的身子輕顫,心髒跳動的速度快到像要進出胸口似的。
一旁的沛星卻奇異地沉默了下來,不說話也沒動作,異常安靜地「靜待」他們下一步的舉動。
「滾開!」顏帶徒叫著,這男人為了破壞她與沛星的友情,一直在使用惡劣手段。
「不。」他優美的唇揚起一抹詭異的笑,還道︰「我愈來愈喜歡你了。」
「你夠了!」好不容易終于拉開點距離說話。
「我是認真的。」低首。
「唔!」她瞠目,唇被貼住了。
皇甫徽又吻了她,還含住她的唇瓣!
「不……唔!不可以……」她想推開他。
但她的抗拒卻惹出他更深的霸氣,他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以掠奪的方式熱吻著她,像在示威表演似地纏吻著,任憑顏帶徒怎麼推拒,他就是不為所動。
她的強悍激起了他掠奪的心思。
明知這個吻不懷好意,但顏帶徒的心波卻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抵抗的氣力愈來愈小,一步步地沉醉進他鋪下的魔魅中。
「啊!」她驚呼出聲,皇甫徽的右手掌撫模著她的腰際,她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間全往腦子沖,她暈了。
他的舌尖仍然纏黏著她的唇舌,絲毫不放松。
顏帶徒的呼吸紊亂,一波又一波銷魂的激蕩不斷不斷地撞擊著她,他成功地掌控住節奏,也讓顏帶徒的抗拒消失,兩人的吻變成更糾纏、更密合,也更曖昧。
「你們還不停止,還要繼續下去?難不成要我離開好玩得更徹底?」森冷的話語響起,驚醒了顏帶徒。
「嘎!」顏帶徒僵住。死定了,同樣的戲碼又發生一次!這回她怎麼跟沛星交代?
沛星從震驚到憤怒,再到無言,然而為了阻止他們更忘情,她決定開口。「可以停止了吧?
我看到了,不必再吻下去,我已經看得夠清楚了!」
顏帶徒牙一咬,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身上那像堵牆般的胸膛,坐起。「沛星,我——」
「你不用再解釋了。」
「我……」顏帶徒發現自己很難解釋什麼。
沛星忽然綻唇徽笑,只是語調卻是冰冷無比。
「帶徒,你們上次接吻時,我听信你的解釋,認為那只是皇甫徽破壞你我友情的詭計,我也拚命跟自己說,那只是皇甫徽的陰謀,不要放在心上,千萬不要當真。但……這一次,這一次的接吻氛圍像是陰謀詭計嗎?不像,我覺得一點都不像。
你跟他都是發自內心在享受這個熱吻的,你們為對方動了情!你還能解釋嗎?」這次的吻跟上回不一樣,她不認為皇甫徽是為了激怒她而吻住顏帶徒,相反地,她看到的是皇甫徽對顏帶徒有著濃濃的饑渴。
那是她想要卻得不到的情緒!
顏帶徒的臉色刷白,幾次張口欲言,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知道這一次很難說明了。
「看來命定情人的預言已經在發酵了。」沛星異常平靜地說道。
「沒有這種事!」顏帶徒否認。
「我了解了。」沛星再冒出一句。
「你……你又了解了什麼?」顏帶徒膽顫心驚。
沛星笑著。「我了解到原來你都是在演戲欺騙我的,你幫助我其實是為了讓我卸下防心。你好會演戲啊,讓我以為你是出自真心要幫忙我,事實上你只是想利用機會接近皇甫徽,尤其當你知道皇甫徽是個富家公子後,更不想放棄他。當上少女乃女乃不也是你的期待與心願嗎?如今有天上掉下來的好對象,你當然要利用我,而我則傻呼呼地變成撮合你跟他的棋子!」說到最後,她極為憤怒。
「你恨我了?」顏帶徒驚慌地問。
「我能不恨嗎?」
顏帶徒一窒,閉上眼,頹喪地道︰「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你搶了我的男人!」沛星指控。
「她沒有搶走你的男人,我並不是你的男人。」皇甫徽見顏帶徒一臉內疚,心生不滿,立刻決定把沛星的真面目給呈現出來。「沛星告訴你,我是因為車禍而跟她認識的,我還跟她有了小孩,可是我卻拋棄他們母子,變成十惡不赦的負心漢,對吧?」
「難道不是?」顏帶徒的心跳得好快,會有石破天驚的答案出現嗎?
他邪魅一笑,道︰「我就告訴你一個你或許還不知道的內情。我曾經給沛星三百萬做為答謝,只是她並不死心,想盡鎊種方式對我表達愛意,期望我能愛上她,當得不到我的響應後,她甚至開始設局強逼,預定了房間,邀我到飯店說要餞行,卻在酒里下藥,想要我跟她。」
「哈?」顏帶徒愕然。
「沛星有告訴你這些事嗎?」
顏帶徒沉默了。
皇甫徽滿意地一笑,就知道沛星隱藏住真相。
「藥效是讓我昏沉了,不過我還是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她說那一夜讓我跟她有了小孩,這是笑話。」
顏帶徒吁出一口氣,下藥、迷惑、設局,怎麼變成是沛星狼子野心呢?她承認懷疑過沛星,只是她不想追究太多,因為她相信友情。
「這就是沛星的真面目。」皇甫徽睇著顏帶徒。
「但小孩……沛棋是真實存在的,關起房門的事,我也沒辦法判斷,而你跟她曾在房間里又是事實……棋棋……唉,我……」顏帶徒已無法當裁判了。
沛星的臉色難堪之至,好半天後才回道︰
「皇甫徽,你為了替自己月兌罪,竟顛倒是非。」
「我的話才是真相。」皇甫徽道。
「真相是顏帶徒和皇甫徽談戀愛了,你喜歡他,也巴結上他,而我,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沛星氣憤地直指顏帶徒,是顏帶徒破壞了她的美夢。
「沛星,我——」
沛星的目光落在掉在一旁的包包上,牡丹花腕鏈就在包包里。「我要腕鏈!」
她出其不意地沖上前撿起包包。
「你想偷腕鏈?」皇甫徽想要制止。
沛星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
「站住!」他要追。
「不許追,腕鏈給她!」顏帶徒擋住皇甫徽的去路。
「為什麼要給她?」
「如果她能賣錢,就讓她賣掉,她極需要生活費。」她仍為沛星著想。
「你對牡丹花腕鏈不屑一顧。」皇甫徽對于顏帶徒完全不重視腕鏈的表現感到不滿。
顏帶徒不回答他的問題,只後退。「我走了。」
「你就這樣走人?」
「不走還要做什麼?你成功了,沛星走了,我跟她決裂了,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你贏了,況且我也沒有跟你繼續接觸的理由。」顏帶徒什麼都無法思考了,空空的腦子只塞著一件事,那就是對不起沛星。
「你真瀟灑,不再追問沛星設計我的詳情。
也不在乎腕鏈傳說所引發的效應,你對我沒有任何留戀的感覺嗎?」他冷硬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