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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難侍候 第17頁

作者︰連清

「你的流連。你在儷城的流連成了泄漏行蹤的關鍵。」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確知殷家密探集中力量在儷城找人後,他靈機一動,專找乞兒。偽裝成乞兒是最容易的方式,因此孤立無援的花帖最可能選擇這樣簡易的變裝方法來隱藏身分,結果他猜對了。

「我的流連……」這答案讓她無言了。她的不舍會泄漏行蹤,她早知道的,可她仍持續在儷城流浪,所以全是她咎由自取。

「你為何待在儷城里?你不是急著要逃走嗎?」她不知道太爺要殺她滅口的決定,還傻呼呼地老在城里亂晃。

「對啊,我是要逃。」她僵硬地回道。

「那你又徘徊不走?」

「我、我、我……」怎麼回答?該怎麼回答?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真相來。「你管那麼多做啥?被你抓住就算是我的不幸吧!」豁出去了!

「因賭氣而死于非命也就怨不得人了。」他口氣也不善了。

「死就死!」事情走到這步田地,沒命也認了。

單壁臉色更難看了,她居然這麼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一思及太爺要殺她就擔憂不已,表面雖不動聲色,心里的焦急卻難以壓抑,就怕一個不小心,花帖真會成為一具尸體。

他是如此擔憂著她,可是她卻毫不在乎自身的性命安危!

「沒錯,死就死,反正也是你自找的!」單壁對她的冷言也冷聲相向。他的擔憂對上她的賭氣,立刻變成了笑話。不該對她有感情的,但又無法與她分離。即便覺得她可恨、古怪、虛假且老是與他作對,但在緊要關頭就是放不開她。

無名火在花帖體內熊熊燃燒著,她嗆聲。「你這家伙——哈啾!」

眉心一鎖,她的不適讓他意識到浸水又狼狽的她肯定是受寒了。

「換個地方談話。」單壁突下決定,抓著她的手要帶她離開郊野。

「不用換地方!炳啾!要殺就在這里讓我死,不必換個地方死——哈啾!」

「走。」他直接拖著她往城里頭走,完全不在乎她揮舞的雙手以及齜牙咧嘴的狂叫聲。

得找個地方讓她梳洗干淨,以免病情加重。

「你要抓我去哪兒?要殺我就干脆點,否則我就要喊人來救了!對了,‘殷家莊’、‘殷家莊’!只要到有人的地方,‘殷家莊’的人就會出現救我!你帶我返回城內,會召來殷家!「

「殷家敢現身救你嗎?他們要用什麼立場來救你?」他打斷她的話。

「用什麼立場?當然就用——哈啾!」

「世人已經認定你是我的女人,你以為殷家還敢再踫你?」

「呃!」花帖無言,臉蛋瞬間漲紅。

「你忘了我的宣告。」他睨看呆滯的她。

「沒忘啊,你說我清白已經毀于你、毀于你……」想到就……氣得握拳!真不明白他不斷地宣稱她是他的女人究竟有何好處?「你還要繼續宣傳嗎?你究竟要把這件事掛在嘴邊多久?宣傳這件事對你到底有何好處?」

「等你親口承認是我女人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會有多少好處了。」他冷冷回答。

花帖聞言,瞠目、氣結!

第七章

青山省中心儷城縣正是「單家堡」與「殷家莊」兩大富戶落居之處,由于位處交通樞紐地帶,儷城縣的繁華,皇朝皆聞。也正因為是屬于富庶之地,才可以養出單、殷兩戶富豪,甚至為「仁義王」之名搶得昏天暗地的。

儷城縣的繁華已無須多雲,四通八達的市集更是展現出龍呈皇朝太平生活的面貌來。

單壁帶著低頭、埋臉,邊走邊打顫的花帖走進市集里,街上、店鋪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也因此,一大群路人也瞧見了這麼奇怪又恐怖的組合——

單壁少爺居然拉著一位不斷發抖的「泥土人」在街上走著!

「喲∼∼那是什麼鬼東西呀?」行人們指指點點且不敢置信,「泥土人」露出的半顆頭顱上,濕漉漉的黑發全糾結成一團了。上身雖有簑衣罩住,但因為「泥土人」拼命把簑衣拉高遮臉,因此里頭又破又爛的衣衫顯露了出來。再加上沾著爛泥的褲管,黑乎乎的草鞋也淨是泥巴……嘖,說有多狼狽,就多狼狽!

「這坨髒兮兮的怪物是誰啊?還把臉給遮起來呢!」

「哇,這是‘泥土人’嗎?單家公子拉著髒兮兮的‘泥土人’要做什麼?怎麼會有人髒成這副德行?也難怪要遮臉蓋頭的!」百姓皆目瞪口呆。那人一定在泥坑里打滾過,倒是單家少爺怎麼會紆尊降貴地扶著個「泥土人」呢?

幸好有他扶著,否則花帖一定腿軟地跌坐在路上。

旁人的指指點點全鑽進她的耳朵里,臉蛋更是不敢露出來了。單壁硬拉著她返回城內究竟想做什麼?她模不著頭緒。

「單公子,需不需要幫忙?此人是誰?竟勞煩您牽他走路?不如由我效勞吧?」一位好奇的百姓趨近詢問,試圖打探「泥土人」的身分。

「讓開!」單壁趕人了。

嚇!彈開!「好,我讓!對不住,我逾越了!」

「哈啾!」花帖打了個噴嚏。

「咦?」數十道眼神全往簑衣里的腦袋瓜子瞧,好奇心唆使他們一探究竟。

「走。」單壁拉著她迅速前行。

花帖吸著鼻子,將腦袋縮得更低,步伐也加快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她悄聲問。

「到了。」

「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探前,一塊黑底金字的「元奎酒樓」招牌閃亮亮地出現。「‘元奎酒樓’?它不就是青山省境內最昂貴,非富者跨不進門檻的豪華客棧嗎?」

「單公子大駕光臨了!」酒樓內張掌櫃的迎客聲讓花帖停止自喃。張掌櫃遠遠地就瞧見了單壁走來,連忙上前要迎客。

「來人呀,快來侍候單公子!斌客到!」張掌櫃笑咪咪地歡迎著。「單壁少爺大駕光臨,請進請進!」單壁可是酒樓的頂級主顧,他向來侍候得很小心的!頭一撇,張掌櫃突然愣住。

「給我‘花色房’。「單壁不唆,直接要了他習慣居住的房間。

「是!呃……等等,這位‘泥土人’……呃,不,這位是……」張掌櫃張大嘴,此時才發現單壁身畔竟有個「泥土人」。「泥土人」也要進酒樓嗎?

「愣著做啥?還不領路!」單壁催促道。

「這個嘛……」張掌櫃打量著「泥土人」,一臉為難。讓「泥土人」進酒樓可是破天荒第一回,他唯恐會貶抑了酒樓高貴雅致的風情。

「這不走!」單壁臉一沉。

張掌櫃一震,想到單家若真成為「仁義王」,他的怠慢可就成了罪行了。「是,小的立刻帶路!這位‘泥土人’……喔,不,這位小鮑子也一塊兒來吧!」他分不清楚掩去面目且一身髒污的「泥土人」是男還是女,只好暫稱為小鮑子了。

頭低低且被簑衣蓋頭的花帖不敢吭氣,安靜地跟隨他們踏上木梯,走到二樓,推開精雕細刻的木門。

「‘花色房’到。請進!」掌櫃殷勤地侍候著。

花帖一進房就先往角落邊躲,再覷看清馨別致的「花色房」。紅紅的燈簿,一到夜里點燃燭火必定會溫暖動人。圓桌長凳全是用高貴木頭所做,紅木家具亦是高雅大氣,上方木梁還有艷色彩繪,整間房呈現出富貴又月兌俗的美感來。

單壁的聲音又響起,他道︰「先送上熱茶,準備洗澡水,晚膳送上招牌菜。」

「是,小的立刻去準備!」張掌櫃轉身。

「等一下。」他忽喚道。

「單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再替我找一套新的衣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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