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菸又不困難。’她煩躁地道,再從菸盒里取出一根長菸,但來不及放進唇際,又再度被取走。
‘伯母知道你會這玩意兒?’他森然地問。
她驚悸了下,側首瞪住他。‘司徒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給我告狀,我會打死你。’
‘在你打死我之前,你先保護好自個兒的性命吧!’他驀然拽住她的皓腕。
‘你做什麼啦?’一顆心高掛起來。
‘對我發誓,你這輩子不會再踫菸!’
‘我抽不抽菸與你何干?’瞪人的眼楮瞠得更大、更圓。
‘發誓!’沈嗓逸出的聲音更加冶冽。
她忽然跳起來,用力甩掉他的手,還撲上前要去搶奪被他拿走的菸盒。‘你快把菸盒還給我,還給我!’
他冷冶一笑,丟下菸盒,踩爛它。「這是我的回答。」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瘋癲也似地還要彎去撿拾起。她滿腔怨慰無法宣泄,每個人都跟她有仇嗎?為什麼老是害她無法順遂心願?
鐵臂勾住她的縴腰,環住扭來扭去掙扎的她。
‘你在發什麼神經?’他指控的語氣更加陰沈。
‘我沒有發神經,我的腦袋很正常。反倒是你,自以為是上帝,老是干涉我的事,連我抽不抽菸都要管。’
‘我就是想管。’司徒墨驀然扳過她臉蛋,凝視著氣喘吁吁的她。
‘你想怎樣?’她喘著氣與他對峙。
‘我不想怎樣,我只想把你的嘴巴洗干淨。’倏地,他的俊臉俯上,嘴唇旋即覆沒了她的小嘴巴。
朱薇光的杏眸滿是震驚。
「唔……喂……喂……’回神後,她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的空隙。‘你、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唔……吻……吻我?’臉蛋不停地左右搖擺,想要掙出纏黏的唇片。
司徒墨干脆用食指與拇指緊緊掃住她搖擺的臉蛋,讓她無法動彈,並且開口冶冶地糾正她的說法。‘我不是在親吻你,我是在清洗你的嘴巴。」
‘洗你個頭啦!’朱薇光口不擇言,開始對他拳打腳踢。‘放開……唔,放開……唔……’她的唇又被他黏得密密合合。‘……唔……放開我……」
‘以後還抽菸嗎?’他凌厲地追問。
好不容易獲得喘息的空間,可是她沒有回話,只是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他的手掌,用力咬下去。
‘我咬死你!’她恨死他了。
司徒墨由得她咬人,還不痛不癢地繼續反問像只潑貓的她。‘你怎麼不咬我的嘴唇?’
爆紅的臉色瞬時轉為鐵青。
‘你管我咬哪里?’她又抓住他的手掌,再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是怕咬傷我的嘴唇嗎?’他邪惡的語氣竟然充滿著挑釁,好像識穿她內心深處的秘密似的。
朱薇光鐵青色的臉蛋又轉為蒼白,好不精彩。
‘你以為你是誰啊?’她更火大,素手貼住他胸膛用力推他,沒料到像是推到了銅牆鐵壁似的,反而讓自己步履躓躓了下。
‘呀!’她嚷了聲,用力不當的後坐力反而讓她跌進後方的長沙發上,而司徒墨還被她拉住倒下,就這樣壓住她軟綿綿的嬌軀。
‘你給我起來!’朱薇光又羞又氣,兩手兩腳一塊兒加入戰局,拚命往他鐵硬的身軀猛去,可她怎麼也壓抑不了自己跳得好快好快的心跳速度……
‘是你拉倒我的。’他不懷好意地把過錯推到她身上。
‘你給我起來!’
「不!’司徒墨不僅不起身,反而再度掃住她的下顎。‘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你起來!’俏臉繃得緊緊,她用殺人的眼神繼續與他對峙。
「休想!」他冷笑,俊臉又俯下,再度密密合合地纏吻住她的小嘴。
「唔……唔……’她拚命抵抗,可是他的嘴唇不但如影隨形地緊緊黏貼她的,還吻得愈來愈纏綿……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不……唔……’
司徒墨睇著她,對于她的抗議充耳不聞,還用更狂肆的態度欺凌她的櫻唇來表明其不變的立場。
「唔……’她好不容易撇開了臉,吼道︰‘不要再吻我了!’她嚷,手還揮過去,卻教他抓住。‘不要再吻我……’
「我再重申一次,我並不是在親吻你,我是在替你消毒。’司徒墨再度霸道地吻著不斷逸出咒罵的小嘴巴。
「……喂……你、你……’好不容易,她終于吸到新鮮空氣,杏眼憤然地對上他難以理解的厲眸。‘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打算要親死我嗎?’她氣喘吁吁地指控道。
‘我只要你的承諾。’他把她掃得更緊,表明她再不服從就要再次纏住她紅腫的櫻唇。
‘夠了夠了……’她驚嚇地尖叫。‘你再這樣吻著我不放,我沒法子呼吸……會死掉的……’
‘那就死吧!’他沒有因為憐香惜玉而軟化,反而更霸道並且堅持地對她下達最後通牒。‘想活命就給我承諾。’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惡毒……’罵歸罵,氣勢卻已經開始軟化了。
‘惡毒又怎樣?’司徒墨言出必行。
她呼吸、再呼吸,最後,恨恨地道︰‘好啦!我以後再也不抽菸,再也不抽了,這樣可以了吧?’她認輸了,接受他的威嚇。
‘很好。’司徒墨冶漠的俊容總算慢慢變得和緩,可犀利的視線還是緊盯住她不放。
‘我都答應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到底還想干什麼?’她心驚膽戰地問。他何以繼續用著懾人的視線瞪住她,把她當成敵人似的?‘你用嘴巴欺負我還
不夠,還要用眼神殺死我嗎?’
‘我不是在殺你,我是想毀去你心中那個不應該存在的名字。’
呃!
臉蛋又變蒼白,他似乎知道了她與劉似風的分手結局。
丙然,司徒墨輕蔑哼道︰‘為劉似風那種人自虐實在可笑。’
‘關你什麼事?’朱薇光別開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司徒墨曾經要她跟劉似風斷絕往來,可她不肯。現在被人拋棄,簡直就是咎由自取。
‘是不關我事,我只在想,你怎麼會笨到為他傷心?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只是把你當成一塊踏腳石?’司徒墨的食指指月復滑過她蒼白的臉容。
‘你諷刺夠了沒有?’她並非渾然不知,只是為了爭一口氣,所以她故意忽略掉許多不好的感覺。
‘你很單純,雖然單純沒有不好,但若是淪為愚蠢,那可就不妙。’他繼續諷道。
‘我會被利用也是你害我的。’一切的不順利皆因他而起。都是他,就因為他的身分太引人注目,所以她得跟著倒楣,而且可以想見這種例子還會再度發生。
他挑高眉。‘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是你自己沒有能力解決問題。’
‘我解決了。’她口氣很硬。‘我跟劉似風平和分手,再也沒有瓜葛。’
‘是嗎?’他冷笑。‘要是放不了,你又怎麼會為他抽菸?’
‘我心情不好不全是因為劉似風,他並沒有那麼偉大。’盤據在她心頭的另一件事情令她更感挫折。
‘喔,那你還為誰傷神?’
嗄?她愣了愣。怎麼能說另一個讓她介意的對象就是完美女神呢?
‘誰?’他再問,眼神卻忽然向下瞄去,唇畔浮現笑意。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的心事。’她凶惡回道,也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瞄。這一看不得了,她臉蛋整個又炸紅!原來是她的雙手不知何時竟然抱住了他的腰桿,嚇得她像被火燙著似地連忙松開。
丟臉死了,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抱住他?等一會兒一定又要被他調侃了。
不過司徒墨並沒有像她所預料般地步步進逼,反而話鋒一轉,問了一個令她更驚駭的問題。